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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對章青酒失了言語,亂了分寸。

  可章青酒卻一本正經道:「沒有以身涉險,我在等你啊。」

  楚瀾臉色再度一沉。

  章青酒見好就收,連忙笑著道:「我也就是想賭一把,看看能不能見著你。」

  說罷,章青酒又垂下眸子,將頭靠上楚瀾的肩膀,輕輕蹭了蹭,「我知道妄言是你叫來的,你放心,要是你真的沒來的話,我也可以自己解決的。」

  她的速度快速,做事情絲毫不走章程。以至於楚瀾發現時,手臂已被她抱住。

  楚瀾身體又是一僵,可卻沒有再度挪開。

  纖薄鮮紅的嘴角抿了抿,最後目光落在她還死命抱著的錦盒上,眸子再度一沉,目光里閃過一抹厭惡,「你還抱著這盒子作甚?」

  「嗯?」章青酒一怔,抬起頭,眼巴巴地眨了眨眼睛,「你吃了一塊,我以為你喜歡。」

  楚瀾:「……」

  見楚瀾眉峰一皺,章青酒立馬將懷裡的錦盒從窗子上拋了出去,只聽得「啪嗒」一聲,錦盒落在地上裂開,盒子裡的東西瞬間倒了一地。

  章青酒拍了拍手,「你放心,這錦盒裡面的糕點沒事。」

  楚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當然知道這糕點沒事。否則他也不會在八皇子府吃下一塊,但若是真的下毒了,他……

  可是沒想到章青酒卻又在此刻幽幽地開了口,「太子殿下,要是這糕點真的下了毒,你該怎麼辦呀?」

  楚瀾深吸一口氣,「起開。」

  「不起。」章青酒現在兩隻手臂都解放了,索性全部纏了上去。

  許久,楚瀾眸子沉了沉,目光落在那個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女人臉上,「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這一鬧,就算是徹底和八弟撕開臉了?」

  「咦?」章青酒下巴一揚,眨了眨眼睛,「我難道不是早就和他撕破臉皮了嗎?再說,他那臉皮,不要也罷吧?要我說,還是太子殿下今日闖入府中的舉動,算不算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楚瀾輕嗤一聲,重新拾起一旁的書籍。

  馬車外,風止一張俊臉早就憋得通紅,恨不得拿點兒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上。

  這個章青酒,什麼時候可以閉嘴?亦或者誰能夠堵住她的嘴?他真的會謝。

  「混帳東西!」壽康宮裡,謝太后狠狠一掌拍在案几上,表情前所未有的猙獰,雍容華貴再無半分。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太監侍女頓時嚇得跪倒一屋子。

  剛剛跟太后娘娘匯報完的喜公公此刻臉上也寫滿了忐忑與不解,明明勝券在握的事情,誰知道到了最後居然會變成那樣?

  揮了揮手讓宮裡的侍女們全部下去,又讓人掩了宮門,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給謝太后撫了撫後背,「太后娘娘莫氣,此事或還有迴旋的餘地。」

  「迴旋?」謝太后臉色鐵青,「哀家處心積慮,不惜暴露哥哥選好的福地,又讓闊兒做小伏低才將她引到八皇子府,甚至連闊兒的子嗣都拿來做餌,楚瀾竟敢壞哀家好事!」

  看到謝太后一臉怒火,喜公公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無怪乎太后這麼生氣,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結果卻功虧一簣,這事擱誰受得了?

  只是當腦海里浮現起那道手裡捧著大紅色花,喜笑顏開地告訴自己,此花名為百日紅的身影時,他竟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便沒有太子殿下闖進八皇子府這一幕,此事也不見得能成。

  可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

  謝太后冷靜了好一會兒,終於將嗓子眼的那口氣給吐了出來,坐下道,「現在八皇子府怎麼樣了?那個女人呢?」

  喜公公連忙答道,「殿下此刻正想著是誰走漏了風聲,府中的動靜這麼快能夠傳出去,必然有內賊。至於那個章家小姐,奴才已經讓太醫去看了,胎兒無礙,她服用的不算多,」

  「他能夠想到這個,便不算全無長進,只是別忘了讓他將今日在花廳服侍的奴才都處理乾淨了。」謝太后點了點頭。

  「是。」喜公公眯了眯眸子,那些婢子奴才哪裡會想到原本就是棋子的他們,卻又會突然做了替死鬼?

  人若是無權無勢,這命啊,還真是比草賤。

  正想著,謝太后又開口了,「那兩個孩子,倒是命硬。」

  喜公公也跟著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八殿下的孩子,自然是有福氣的。」

  誰知,聽到他這麼說,謝太后卻是嗤笑一聲,眼裡閃過一抹不屑,半眯了眸子,「福氣?他們最大的福氣,便是成為闊兒登基前的助力。」

  聽到這句話,喜公公微微一怔,「娘娘的意思是……」

  喜公公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荒唐,難道太后娘娘讓章青茶吃下墮胎藥,不止是為了陷害章青酒?而是真的打算要打掉這兩個孩子?

  看到喜公公一臉錯愕的模樣,謝太后冷哼一聲,「虧你跟了哀家這麼多年,一個妾室還妄想生下我們謝家子孫的長子?今日哀家還能留下他們,不過是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聽到這兒,喜公公總算是明白了謝太后的布局,一時間莫名的覺得有些心酸。

  這兩個孩子命硬又如何?若是他們知道尚在娘胎的時候,就被自己的母親當成交換利益的籌碼;知道尚未出生便被長輩所不喜,不知道還會不會慶幸自己來到這個世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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