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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機緣巧合究竟是人為,還是天作,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婉柔,怡香樓,孫家女兒,謝家兒子,謝家太后,祈福宮。

  從這條線上串起來,聯繫最為密切的便是鎮國公府了。

  所以……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猜測的話,那麼現在,便能夠佐證她某些猜測就是事實。

  可究竟是何人下這麼大的手筆,又是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章青酒幽幽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上的星辰,目光里多了幾分凝重。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章小仙今晚有業務為何不叫我?」不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街道旁,抱著胳膊看著從怡香樓出來的章青酒,纖薄的嘴角彎了彎。

  跟了她這麼久,有的詞雖然以往沒有聽過,但如今卻也知道了是什麼意思,用上一用倒也有趣。

  「我不叫你你自己不也來了嘛。」章青酒快步走到慕容春來的身邊,乜了他一眼道。

  對上這麼一個毫不客氣的眼神,慕容春來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啞然失笑,搖了搖頭無奈道,「可不是嘛。」

  是啊,確實是放不下心了。

  「你沒有弄馬車過來?」走了兩步,見身邊的人也還在跟著走,章青酒忍不住停了下來,皺了眉頭。

  慕容春來笑道,「我以為你特意不想要馬車。」

  章青酒:「……」

  她是來的時候一個人來不好弄馬車。但是現在是回去啊,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在打擊報復,可惜她現在沒有十足的證據。

  看章青酒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耷拉下去,慕容春來勾了勾唇角,一把將她拉到旁邊的巷子裡,「怎麼,料事如神的章小仙也有失算的時候?」

  那兒,一輛馬車穩穩噹噹地停著。

  章青酒一愣,這才回過神來自己被耍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慕容春來一眼,翻身上了馬車。

  如果不是在婉柔那兒耗費了功夫,她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男人包藏禍心。

  難得見章青酒在自己手中吃癟,慕容春來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了起來,眼眸彎了彎,一個飛身坐上馬車,手中韁繩一揚,「駕!」

  塵土飛濺,馬車瞬間離開了這聲色犬馬的璀璨十一街,駛入茫茫夜色。

  而在他們離去的不一會兒,一道穿著黑色夜行衣,抱著貓兒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巷子口,望著遠處的方向,紗帽下的目光多了幾分深邃與迷惘。

  馬車不一會兒就回到了相府門口,慕容春來沉吟了一下,又把馬車趕到了後院。

  「到了,下車吧。」停下馬車,慕容春來轉頭朝身後喊了一聲。

  夜色沉寂,月色如水,初入夏時蟲鳴聲漸漸入耳,可身後卻是安靜一片。

  慕容春來側眸看了一眼,突地呼吸一窒,下一刻翻身下車,一把撩起車簾,愣了半晌,皺起來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

  看著那靠在馬車上已然睡熟的女子,慕容春來無奈地搖了搖頭,再度伸手在門上扣了扣,「醒醒。」

  ……

  許是帘子撩開進了些許晚風,馬車裡的人攏了攏袖子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見她如此,慕容春來的眸子不由得沉了幾分,手指在身側蜷了蜷,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一把撈起那人兒,緊緊地抱在懷裡,「也不知道還有多長的時間能夠陪你這般鬧了。」

  雖說是從後院進去,但入蒹葭院時還是驚動了守夜的雲雀。

  雖說知道章青酒如今時不時的會不在府中過夜。但云雀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看到章青酒被人抱著回來的時候,眼神劇變,飛身上前擋住了慕容春來的路,「小姐怎麼了?」

  「睡著了。」慕容春來垂眸看了一眼,嘴角彎了彎。

  雲雀愣了一下,雖說眼前這人只是個看門人,但他那一身功夫加上來路不明的身份,不得不讓人提高警惕,而他,也從未對她們有過好臉色。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我來吧。」雲雀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

  「不必。」慕容春來挑了挑眉,雙手加重了幾分力度。

  若非是她的人,就沖她敢攔自己的這一點,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男女授受不親,我……」

  「我的衣裳她都脫過,你現在與我說授受不親?」慕容春來輕哼一聲。

  雲雀:「?」

  見雲雀愣住,慕容春來的唇角再度一彎,抱著懷裡的人直接朝臥室走去,「不想驚動旁人,就不要再糾結這點小事。」

  小事?雲雀回過神來,小姐醒來知道了會不會劈死他?

  一夜好夢,日光明。

  章青酒第二日醒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雖然忘了是怎麼回到蒹葭院的,但想來想去自己身邊也就那麼幾個人,不是雲雀還能有誰,當下也就沒有再問。

  而雲雀心想自家主兒既然沒有問,與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即也就沒有再提。

  於是乎,關於章青酒昨天晚上怎麼回到的蒹葭院又怎麼到了床上的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吃完紫蝶做好好的一桌子早膳後,章青酒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起手腕看了一眼,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果然付出了代價,如果不是有蘭妙那一番推衍後的衍氣吊著,她說不定就撐不了出怡香樓的大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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