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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青酒皺了皺眉頭。

  「我恨自己怎麼沒有察覺到他的情況,但一切為時已晚。在他大葬後的第二日,先帝就派人送來了聖旨,說封我為韶青郡主,賜國姓。」

  楚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眸子裡已經有淚落下。

  想起謝太后說起此事時滿臉笑意的模樣,章青酒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

  便是韶青郡主這四個字再尊貴,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用衛家滿門忠烈,父兄之血換來的稱號?

  那樣場合提出來,於楚鳳而言,豈不是誅心之痛?

  拉住楚鳳微微顫抖的手,「那賜婚又是怎麼回事?」

  「賜婚……」楚鳳呼吸一窒,眼裡閃過一抹落寞。

  章青酒怔了一下,「你要是不願說……」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楚鳳捏了捏章青酒的手,臉上又露出了那抹帶著憂傷的笑容,「那也是你外祖父在信里的請求,他懇求先帝,定不能給我尋一個武將作夫君。」

  「所以就找了章台柳?」

  見女兒如此鄙夷,楚鳳忍不住嗤笑一聲,「是啊,他是那年的新科狀元,年少有為,當今的太后娘娘許了婚事,後來服喪期滿,我便與他成了婚。」

  章青酒聽著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她能夠理解衛老將軍不願意女兒嫁的人是武將步,是擔憂最後步入他們的後塵,郡主嫁新科狀元才子,聽起來倒是十分登對,但嫁給章台柳?

  章青酒咬了咬牙,老太婆可真有你的!

  章青酒道:「那靖王爺呢?」

  楚鳳身子怔住,「關他何事?」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靖王爺跟隨外祖父歷練之時,你們都在西北罷。」

  楚鳳沉默地點了點頭,別開了眸子。

  章青酒再道,「母親,你說靖王爺如今再也不回西北,做什麼都行就是不再帶兵打仗,會不會和外祖父留下的那封信有關?」

  第70章 有客來訪

  風吹動帘子,蕩漾起楚鳳執杯而揚起的衣袖。

  她今日穿的是一套淺綠色的衣裙,簡約大方,比起往日裡丞相夫人的成熟莊重多了幾分少女的靈動。

  就像是那漫天黃沙,落日斜陽下的一抹俏麗春色,美不勝收。

  許久,楚鳳放下手裡的杯子,笑了,「都過去了。」

  章青酒還要再說,楚鳳卻先她一步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誰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醒著,也不見得比裝睡好過。

  二人乘上馬車離開,在她們走後,原本早就離開的楚詢卻再一次出現在了摘星樓的門口,凝視著遠去的馬車久久沒有動,直到再也不見。

  正午的太陽很大,影子落在腳下凝聚成了一個點,載不盡落寞。

  「夫人,小姐,你們終於回來了。」剛剛回到府里,紫蝶便撲了過來。

  楚鳳輕笑一聲,「怎的這般冒冒失失。」

  「我……」紫蝶縮了縮脖子,「府里來客人了,是孫小姐,說是找小姐的。」

  「她?」楚鳳愣了一下,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當即皺了眉頭,「她在何處?我陪你過去見她。」

  「不必了。」章青酒微微一笑,拉住楚鳳的手,「母親回去休息吧。」

  說完轉頭讓紫蝶直接把人請到自己的院子裡去。

  楚鳳眼裡閃過一抹擔憂,「她今日來……」

  「我知道她來做什麼,母親放心。」拍了拍楚鳳的手,章青酒眨了眨眼睛。

  孫凝雪過來,本就是意料之中。

  回到蒹葭院,看到空蕩蕩的門口,章青酒愣了一下,「春來呢?」

  「他不是隨小姐出門了嗎?」雲雀聞聲而來,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隨她出門?

  章青酒嗤笑一聲,點了點頭,轉身進了裡屋。

  望著她的背影,雲雀忍不住皺了眉頭,莫非春來並沒有跟出去?那他去了哪裡?

  街角成衣鋪子裡,慕容春來坐在太師椅上,將手中的字條捏進手心,狹長的鳳眸挑了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麼多天了,就只查到這些?」

  看著那從手指中落下的粉末狀白色紙屑,下方兩個人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主子,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既然知道辦事不力,還要等我來責罰?」慕容春來嗤笑一聲,那眸子裡的神色透著幾分嗜血。

  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目光看到了恐懼,二人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把彎月匕首,寒光一過,血色飛濺。

  二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但卻沒有一個敢出聲,咬了咬牙道:「還請主子多給些時間,屬下必定……」

  「她你們便不必再查了。」眼神掠過地上那兩截斷指,慕容春來的眸子裡不帶半點情緒,「他們到哪裡了?」

  「據家裡人傳消息來,已經混在商隊裡出發了。」二人回答道。

  「嗯。」慕容春來挑了挑眉頭,緩緩起身,「既是商隊,路上遇到劫匪便不奇怪了罷。」

  「主子的意思是……」其中一人抬起頭來,對上慕容春來的目光,立馬又垂下眸子,「屬下明白!請主子放心!」

  慕容春來輕輕哼了一聲,敢給他下毒,那便要有死無葬身之地的覺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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