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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青酒看了一眼,拍了拍盒子,「生辰禮物。」

  她的禮物帶不進皇宮,所以便提前隨著丞相府的禮物送到了太子府。但她留了一個心眼,特意交代了火舞幫自己提前放到楚瀾的房間。

  為的,可不就是這一刻嘛。

  楚瀾無奈地搖了搖頭。

  章青酒見他半天沒有動作,忍不住開始自己上手,一邊拆一邊道:「哎呀,別不好意思,你看看嘛。」

  楚瀾眸子凝了凝,終究還是從她手裡將盒子接了過去,「本宮自己來。」

  哪有送了禮還自己拆的道理?

  盒子入手分量極沉,想起這道纖細剛剛抱過來時臉上樂呵的笑容,楚瀾的嘴角揚了揚,緩緩地揭開錦盒。

  入目的,是一把古樸的七弦琴,琴身通體黝黑潤澤,泛著幽幽亮色,隨著錦盒的揭開,發出一陣獨特的清香,沁人心脾。

  楚瀾愣了愣,緩緩地吐出兩個字,「號鍾。」

  「對,就是號鍾。」見楚瀾認得這把琴,章青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將琴從盒子裡抱了出來,「本來我還想會不會送得不合你心意,看來這沒錯了,號鐘琴跟隨過的歷代君王,皆是勤政愛民,賢明通達的典範,你喜歡的話,以後彈琴就用這個吧。至於什麼繞樑什麼的,應該比不過它吧?」

  想起大殿上謝太后笑裡藏刀的眼神,章青酒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聽到她這麼說,楚瀾心頭一怔,抬起頭望著章青酒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這麼看著我,真想謝我的話,彈一首曲子給我聽吧。」章青酒眨了眨眼睛。

  將琴放在案几上,楚瀾緩緩地坐下,手指輕輕拂過琴弦,悅耳的琴聲如流水一般泄出,「生辰宴之後,你去了哪裡?」

  「你以前住的地方。」章青酒打了一個哈欠,不躲不避。

  有些話,不必明說,但心中早已心照不宣。

  又是一段琴音緩緩流過,如月色過閒庭,清風染山崗。

  聽著如高山流水的琴聲,章青酒終於抵不住這段日子的勞心勞力,緩緩地閉上了眸子。

  許久,琴聲停下。

  章青酒睜開眸子,眼裡帶了幾分迷離,一隻手往前抓了抓。在觸碰到一處柔軟時,嘴角揚了揚,然後將頭靠了過去,「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楚瀾……我就想你好好的活著,只有你活著,我才能夠活著。」

  「為什麼?」左手自琴上落下,楚瀾的動作小心翼翼,唯恐驚擾了什麼似的。

  「因為,因為……」楚瀾屏住了呼吸。

  突然,章青酒垂在身側的手動了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啊掏,掏出一個月光白的香囊,「哦,忘了……這個也要給你,記得以後得揣在身上,我可是花了大功夫的,可保你平安無恙。」

  這個香囊是她隨手從身上扯下來的,裡頭有她在來的路上布下的一個陣法,為的是防止改命陣的反噬。

  破陣那一刻,她可以肯定,這個世界絕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

  而隨著楚瀾將香囊握進手心的那一刻,遙遠的天際,一道沉睡的目光緩緩睜開,雙眉擰了擰,像是在探查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眸子。

  屋裡,琴聲再起,悠悠揚揚,滿室芳。

  第65章 只能是她

  當章青酒睜開眸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床榻上,身上還蓋著一床月白色的雲錦被,頭上暗色的流蘇墜還帶著室內特有的薰香,隱約透著幾分清冽而又溫暖的味道。

  輕輕呼了一口氣,章青酒掀開被子翻身起床,剛剛打開帘子,便看到一道身影筆直地站在床頭,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淡定地穿上鞋子,看到那準備好的盥洗用具,章青酒徑直走了過去,潔面洗漱,接著又坐到了銅鏡前,理了理衣裳。

  在她拿起梳子的那一刻,盯著她半晌的人終於忍不住了,「噌」地一下走上前來,「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無恥,睡了我家殿下的床,還用……」

  無恥?章青酒眉頭一挑,拿起梳子順著發尾輕輕一滑,看著鏡子裡那道氣急敗壞的身影,勾了勾唇角,「這就受不了?那你以後可怎麼辦?」

  「你什麼意思?」風止呼吸一窒,怎麼有這般厚顏無恥德行敗壞的女子,整宿留宿不說,還能夠如此的理直氣壯?

  「今天只是睡了你家殿下的床,遲早我是要跟他睡一張床的。」章青酒拔下頭上的簪子,散了一頭的青絲。

  風止愣了一下,好半晌才捋清這話里的意思,氣得臉都紅了,「你,你做夢!」

  「是啊,我昨夜做夢還夢到了他呢。」章青酒揚了揚下巴,望著銅鏡中自己那張氣色好了不少的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她不知道昨夜自己睡著後發生了什麼。但那一屋子楚瀾的味道,卻讓她心滿意足。

  剛剛她起身時撩開袖子看了一眼,那兩道生死線乖得很呢。

  要知道在她來太子府的路上,布好要送給楚瀾的香囊的那個陣法時,它們已經不安分地躥到了手臂的一半。

  共處一室一夜就有這麼好的效果,楚瀾可真是這世間最好的良藥啊!

  「你這個女人,如此荒唐,我們太子妃不可能會是你這樣的女子!」風止見章青酒不僅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模樣,還笑了起來,氣得有些口不擇言,話音剛落,卻聽到「嘭」地一聲巨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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