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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穩穩著地的章青酒拍了拍手,言笑晏晏地轉頭看向同樣飛奔而來的雲雀,「雲雀,幫我備輛馬車,我要出門。」

  「小姐,他……」雲雀眉頭緊皺,如臨大敵地看著慕容春來,這麼多天了,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危險。但她竟是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功夫!

  「哎呀,來不及了,來不及了,趕緊給我備輛馬車。」章青酒一把將雲雀往外推,語氣那叫一個焦急,以至於雲雀到了嘴邊的話都不得不咽了回去。

  待得雲雀走了之後,章青酒這才折回來,言笑晏晏地看著慕容春來。

  「你有什麼想問的?」望著眼前的女子,慕容春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垂下一旁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起來。

  原本以為可以多留些日的……

  然而章青酒的話,卻讓慕容春來準備好的說辭都成了無用功。

  「有沒有興趣陪我出去一趟?」章青酒眨了眨眼睛。

  「做什麼?」慕容春來愣了一下。

  「踏青去不去?」章青酒勾唇一笑。

  蒹葭院外,雲雀已經回來了。

  慕容春來神色變了又變,最後嗤笑一聲摸了摸鼻子,「去!」

  馬車從丞相府大門口大搖大擺地駛出。如今這個府里,再也沒有人膽敢阻攔章青酒分毫。

  而慕容春來看著自己手裡的韁繩,莫名地有種自己被坑了的感覺——這個女人叫自己出來,就是為了幫她趕馬車的吧?

  聽著章青酒的指示,慕容春來將馬車趕往了上京城外的清河畔。

  上京城外有二水,一曰清河,一曰染水,清河畔楊柳依依,鳥語花香,每逢三月寒食清明,便有不少才子佳人出城踏青賞花遊玩。

  只是如今寒食清明已過,暮春將近,這城外便無了熱鬧景致,冷水橫亘,明明是春天,卻偏偏有種莫名的冷清寂寥之感。

  許是前幾日下了雨,這地面上青草幽幽長勢喜人,鞋子踩在上頭軟趴趴的。但能夠感覺到有股力量要破土而出。

  「空氣不錯。」章青酒從馬車裡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沒有絲毫污染的空氣。

  她這一次出來,只帶了慕容春來,不管雲雀怎麼請求,都被她義正辭嚴地拒絕了,說是「女子怎麼好出門」?

  看著眼前這道穿著自己那日隨手買的,原本只是想刁難她一下衣裳的纖細背影,慕容春來嘴角蕩漾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只是,她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只見章青酒站在原地,緩緩地閉上了眸子。

  「這邊。」不一會兒,她睜開眼睛,徑直朝某處走去。

  慕容春來皺了皺眉頭,拔腿跟了過去。

  約莫一刻鐘後,章青酒終於停下了腳步。

  前面,便是這清河最深的地兒,傳言每年都有人在此不慎落水身亡。

  而在那河畔處,一道穿著青色布衣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朝前走去,眼看著他就要抬腳跳下。

  章青酒皺了皺眉頭,「跳下去,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四周一片安靜,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男人的身體一僵,剛剛送出去的腿竟就這樣收了回來。

  見那人不再行動,章青酒便也沒有再往前走,「死都不怕,為何不活下去?」

  或許是章青酒這句話說得過於輕鬆,河邊的男人終於轉過了身來,朝章青酒看了一眼,語氣絕望,「你說得輕巧。」

  風揚起他的頭髮,遮住了大半邊臉頰。但依舊能看到他那張俊逸的面容,眉目清朗,墨發青帶。

  只是眼眸中的絕望與蒼白的臉色,讓人覺得死氣沉沉,不見半點兒霽月清風。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你有什麼想不通的,非要尋死?人要是死了,自己倒是輕鬆,但活著的人會怎麼樣。」

  「沒有,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死活。」男人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章青酒盯了他半晌,突然噗嗤一聲,「相逢就是有緣,不如你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非得尋死不可?」

  「我為何要告訴你?」男人見章青酒這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死都不怕,還怕告訴我?」章青酒勾了勾唇角,左右看了看,石頭坐了下來,拍了拍手,幽幽一嘆。

  慕容春來在一旁看得好笑,這女人到底是想救人還是謀財害命?這兩句話下去,這人還不得被刺激得轉身就跳?

  然而,就在慕容春來等著坐看好戲時,這男子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眼神里充滿了悲痛,「說給你聽又何妨,不過是這世間蘭因絮果的故事,戲樓茶館比比皆是。」

  「哦,原來是被人拋棄了。」章青酒挑了挑眉頭,瞭然地點了點頭。

  慕容春來抽了抽嘴角,他要是這男人,聽到這句戳心窩子話,估計會氣得轉身又跳下去。

  第52章 命犯桃花

  就在這時,章青酒轉頭朝他看了一眼,拍了拍身邊的石頭,「坐下來,站著幹嘛?」

  這人站著,擋了她的寬闊視線不說,還給她平添壓迫感。

  慕容春來抽了抽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挪開了步子。

  男子看了她一眼,痛苦地閉上眸子,「她沒有拋棄我,是我配不上她。」

  「那你死了就配得上?」章青酒好笑地道,「你想用死來懲罰她嗎?」

  「我,我沒有……」男子猛地一愣,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臉色比方才還要慘白,「我只是覺得,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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