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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他依舊記得當日那雙灼灼的眸子與倔強的眼神。
雖然那個時候他已經如一個正常人的身子過了五年,可他知道,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熱烈。
他的命,不屬於他自己。
第19章 路邊打野
原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突然半路夭折,章青酒表面不說,但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一次兩次的,要不是原主命中還有紅鸞星,她還以為自己才是天煞孤星大冤種呢!
拒絕了火舞送她回相府的好意,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外頭晃了兩圈,直到臨近午時,章青酒才往回趕。
而這一晃,卻是到了相府的後院的方向。
相府後院不遠處有一條老巷子,平日裡少有人走,已經餓得開始想念紫蝶做的飯的章青酒查看了一下方位,發現從這兒穿過去能節省不少路程,當即決定抄近道。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往日裡人跡罕至的小巷,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樣的熱鬧……
順著聲音的方向,章青酒走到一棟老房子前站定。
這房子雖然門窗緊閉,但過於破舊,裡面越發不受壓制的聲音,此刻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八哥哥,啊……你,我……你今天怎麼來找我了呀,好棒……」
「呵呵,今日個高興,啊……」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我還在禁足呢,啊……」
章青酒眼裡閃過一抹嘆息,郎有情妾有意,又是春日萬物繁衍之時,加上青年男奸柴烈火,會發生點什麼的,她倒是可以理解。
可是她是真沒有想到,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子,一個被禁足了的丞相女兒,能夠青天白日的在這樣破破爛爛的房子裡幹起來。
這得是多饑渴的動物才會如此的不管不顧啊。
「我那個太子哥哥,今天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楚闊的聲音激動中充斥著愉悅,「我懷疑,他那病秧子的身體,復發了。」
「啊……什麼意思?什麼病秧子?」章青茶的聲音沙啞情迷,卻忍不住追問。
「哼,這你就不用知道了,他啊……呵呵。」楚闊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那麼幾分得意,動作越發的大開大合,只把章青茶弄得哭喊不斷,不能自已。
章青酒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輕輕嘆了一口氣,「差不多得了,聲音小點兒,都要掀翻屋頂啦。」
「啊……」「誰?!嘶……」
屋裡的兩個人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嚇得慌不擇路,章青茶猛地一掙扎,正在興頭上的楚闊瞬間痛得臉色發青。
「殿,殿下……」章青茶臉色瞬間由紅轉白,望著他眼神驚恐。
「別慌,我去看看。」倒吸了一口涼氣,楚闊忍住疼痛上衣都來不及穿好,拉上褲子提起放在一旁的劍,快步走到窗口,一把推開窗,眼神里充滿了殺意。
可外面空空如也,別說人影,鬼影都沒有,只有一隻青蛙從不遠處跳了過來,一蹦一跳。
楚闊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神色冷厲地提了劍回去,搖了搖頭。
「殿下……」章青茶被剛剛那道聲音嚇得此刻還在打擺子,眼裡充滿了惶恐。
「沒事,她應該沒有看到我們。」楚闊此刻的表情也陰晴不定,但那目光里的殺意卻絲毫不減,「本宮會讓人去查,到時候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而那個攪人好事的始作俑者,已經邁著輕快的步子繞進了丞相府的後院,「小樣,想抓姑奶奶我,練個十年再說吧。」
「小姐!」看到章青酒回來,雲雀和紫蝶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雲雀,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把章青酒愣是看得無奈了。
「我沒缺胳膊少腿,你放心吧。」拍了拍雲雀的肩膀,章青酒微微一笑,起身朝裡面走去,「紫蝶,今天中午準備了什麼?」
「有小姐愛吃的松鼠鱖魚,還有蘆花雞。」紫蝶一聽,連忙回道。
章青酒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紫蝶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明明前幾天還不會的。
「小姐上次說想吃,奴婢就想著試一下。」紫蝶吐了吐舌頭,縮了縮脖子道,「只要小姐不嫌棄就行了。」
「說了以後在自家家裡別為奴為婢的。」章青酒嗤笑一聲,伸手在紫蝶額頭上輕輕一彈,「走,開飯!」
「小姐!」就在兩個人歡天喜地準備進去的時候,雲雀卻拉住了章青酒的胳膊,眼裡閃過一絲擔憂,「相爺說讓你回來後就去見他。」
「見他?」章青酒挑了挑眉,繼續往裡走,「吃完再說吧。」
管天管地,還管她吃飯放屁?
「可是他把大夫人叫了過去。」雲雀急了。
章青酒步子猛地一頓,眼裡閃過一抹慍色,風暴慢慢凝聚。
一個個的,倒是會趕著往上湊!
她還沒有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倒是迫不及待了,既然這樣……
章青酒嗤笑一聲,嘴角多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轉身出了院子。
看著那熟悉的慎行堂三個字,章青酒微微一笑,「父親大人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見女兒,不知道所為何事呀?」
她人還沒有進去,聲音便張揚地傳了進來,章台柳的臉色瞬間一沉,氣得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旁邊的柳氏見了,立馬拍了拍章台柳的胸口,「相爺和孩子置氣做什麼,大小姐如今是太子殿下的座上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