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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放在誰身上,都忍不了,更何況是驕傲蠻橫的大小姐。

  當晚她「意外」發現裴寂不在後,連夜就騎著馬去了鑄劍山莊。

  「你怎麼發現他半夜不在的?」

  將這事吐槽給林清妍後,林清妍問的卻是這樣一個問題。

  安玖講述的聲音一滯,迎著少女好奇八卦的眼眸,她抿了抿唇,小聲道:「我們睡在一個屋裡,我當然能發現。」

  林清妍:「!!!」

  「你們進展這麼快的嗎!」林清妍臉上難掩震驚,畢竟對古代女子來說,未婚住在一個屋子裡,是極為出格的行為。

  安玖連忙抬手,去捂她的嘴,小聲道:「你別喊,我們沒睡一起,他在外間我在裡間,你想什麼呢!」

  林清妍連忙點點頭,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這話傳出去可不好聽,即便安玖和裴寂兩人上面都沒長輩,也沒什麼家庭負累,但總歸對安玖的名聲不好。

  她壓低了聲,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安玖說的話上來。

  「照你這樣說,裴寂的確是有些問題,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只是太善良了,對於病人,他總是這樣,他跟那個溫小姐絕對沒關係,我給你保證……」

  時至今日,在林清妍眼中,裴寂依舊是那個善良溫柔的竹馬哥哥。

  她能理解安玖介意的點,但也沒法提出什麼建議,只好當個說客,在安玖面前多說說裴寂的好話。

  安玖上午剛到鑄劍山莊,中午裴寂就追了過來,也間接證明他對她依舊一往情深。

  在林清妍看來,那位溫小姐應該只是二人間的一個小插曲。

  安玖卻知道,不是。

  她這一離家出走,裴寂似乎嚇了一跳,他心中有鬼,接下來溫月靈又來請他,他也不為所動,著實安分了好一陣。

  他每天減少出門的時間,大都陪伴在安玖身旁,寸步不離。有時安玖離開他的視線一會兒,他都會匆匆忙忙來找她,直到看到她的身影,他才會放下心來。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緊張我?」有次,安玖問出這個疑惑。

  裴寂道:「我怕你又走了。」

  那夜從溫月靈住所歸來,見到空蕩無人的房間,誰也不知裴寂當時內心有多麼恐懼驚慌。

  安玖隨意地說:「只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不會走,你怕什麼呢?」

  頓了頓,她好笑地瞥他:「裴寂,你不會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吧?」

  白衣公子面色微頓,隨即溫柔地彎了彎眼眸:「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

  安玖輕哼一聲,「那就好。」

  來到藥王谷的第二次毒發,是在九月初,和第一次一樣猝不及防,安玖夜裡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壓在床上親,他早就搬到了她隔壁,她根本防不勝防。

  他依然沒做到最後,卻也沒手軟,又啃又咬搞得她渾身幾乎沒一塊好肉,全身酸痛地不行。

  那夜過後,安玖在床上躺了兩天才下來。

  她沒覺得有什麼,裴寂卻是心疼地不得了,那兩天安玖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連喝水都不用自己端杯子,她一個眼神,他就湊到了她面前。

  至於那溫月靈,似乎都被兩人拋到了腦後。

  到了九月,林清妍的婚事就開始籌辦起來了,安玖也增多了去鑄劍山莊的次數。

  大概是去得多了,裴寂漸漸也不會次次都跟來了,而是讓她在山莊住上兩天,再騎著馬來接她。

  裴寂的第三次毒發,是在九月底。

  間隔不到二十天。

  這一次,安玖被他無意識間咬破了唇,身上也多了一些淤青傷痕,足足花了四五天才慢慢消下去。

  不用安玖說,裴寂也意識到,他的理智、他的清醒又一次開始瀕臨崩潰。

  比上一輩子來的更快,更兇猛。

  大概是沒有好好吸收菩提子,又或是幾次突如其來的刺激,總之,這一次他的情況更糟糕。

  十月初,裴寂從安玖的屋子裡搬了出去,住進隔壁的院子。

  安玖問他為什麼,男人沉默許久,才說:「我不想傷害你。」

  「我不在乎啊,那又不是傷害,況且我陪著你,你不是會舒服一點嗎?」

  對於這一點,安玖也是知道的,他曾跟她講過。

  裴寂卻搖頭,說:「我在乎。」

  曾經他誤以為她喜歡別人時,都不忍對她下重手,只能用別的方式去懲罰她。如今他明了她的心意,又怎麼能忍受自己傷害她呢?

  她不在乎,因為她愛他,所以寧願承受痛苦也想他舒服一點。

  他在乎,同樣因為愛她,所以更不願她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

  裴寂決定堅持的事,安玖也改變不了。

  畢竟這是藥王谷,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他想要閉門不出,哪怕安玖在門外站上一整夜,也不會有人給她開門。

  第四次毒發,是十月中旬。

  這時候沒有陽曆,只有陰曆,陰曆的十月已是深秋,繁花盛開的藥王谷逐漸蕭瑟起來,層林染上金黃或是深紅,遍地皆是秋意。

  安玖換上了秋衣,在寒風裡站了一會,身上本就不多的熱氣也消散了。

  秋風瑟瑟,枯葉從枝頭飄落下來,打著捲兒落在腳邊,輕輕一踩,便是吱嘎一響。

  四周很安靜,她望著前方的屋子,聽著裡面時不時傳來的,男人低低的壓抑的怒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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