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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玖搖了搖食指,「不不不,還不夠哦。我問你,你覺得一件事,是你親眼所見更信服,還是聽別人說更信服?」

  系統毫不猶豫道:【當然是親眼所見。】

  「這是人類的又一個特點,信誰都不如信自己,裴寂這樣多疑的人更是如此。他聽別人說時,哪怕最後相信了,心底也會懷著疑慮。即便這疑慮只是一分,也會讓這份愛變得不純粹。我要的,是他純粹的愛啊。」

  安玖說著便微微笑起來,「別急,他會親眼見證,我有多麼愛裴寂。」

  系統沉默良久,才回了一句:【您很會算計人心。】

  安玖笑了笑,說:「畢竟我是個商人,商場上要想戰勝敵人,就得靠精打計算。」

  裴寂恍恍惚惚回到塔樓,剛在椅子上坐下,阿七便來稟道:「公子,有急信。」

  裴寂愣了好一會,才啞聲道:「拿來。」

  阿七眉眼間透出一絲擔憂,卻又不敢上前勸說,只好安安靜靜將信筒呈上去。

  裴寂拿出信紙緩緩打開,一行簡短的字浮現在眼前。

  【雙生蠱已拿到,五日便歸——巫盛】

  好似一盆冰水淋頭,裴寂一瞬間有種如夢初醒之感。

  這幾天他都在做什麼?

  為什麼要去奢求她的愛,為什麼會沉溺進那虛幻的感情中?

  又為什麼,要在意她喜歡誰?

  她只是他用來解毒的工具,不是嗎?

  如同大夢初醒,裴寂恍惚的神情逐漸變得清明,漆黑眸底浮出一層薄冰般的冰冷光芒。

  他不應該再去見她。

  除非他不想活了。

  再有五天,就能拿到雙生蠱,到時他就能給她種下蠱蟲,解掉身上這折磨他二十年的毒。

  從此,他便徹底得到了自由。

  再無任何人與事物能挾制他。

  裴寂想要笑一笑,然而唇角扯動,卻始終無法露出一個完整的笑容。

  心口仍在隱隱作痛,猶如一道暗傷,在一次次地提醒他。

  差一點,他就要墜入那不見底的深淵,粉身碎骨。

  「對了,公子,那些人都已進入禁林,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啟動了困陣,如無意外,可以將他們全都困死在陣中。」

  白衣公子緩緩掀起眼帘,眸光淡漠道:「困他們五日吧,五日之後,我要在這裡舉行我與安玖的婚禮,他們便是我請來的賓客。」

  阿七頷首道:「是,公子。」

  阿七領命而去,禁林中的陣法可以挪動,整片禁林之下都是機關,在塔樓中便可遠程操控,選擇困陣或是殺陣。

  在阿七看來,那些人殺了才好,永絕後患。

  可自家公子不讓殺,他也只好按照公子吩咐的去做。

  不過在離開中央塔樓後,阿七卻是悄悄喚來閣中掌管信息的一位樓主。

  「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阿七臉上戴著銀面具,用與裴寂一般的語氣淡淡問道。

  樓主俯首道:「回稟閣主,還沒有。」

  「哼。」銀白面具下的人一聲冷哼,樓主頓時戰戰兢兢地跪下,祈求道:「閣主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一定能找到!屬下剛得到消息,清風門掌門之女似是符合條件,只要消息確鑿,幾日後便能將人帶來。」

  「那女子可是處子?」

  樓主道:「不錯,此女仍待字閨中,據說身患重病才久未出嫁。」

  面具人點點頭:「好,儘快將人找來。」

  阿七很少瞞著公子做事,即便公子將千殺閣許多權利都交給了他,他也管做什麼都會向公子稟告。

  只有這一件事,阿七沒有說。

  就算他自作主張好了。

  若是用不上那女子,他自會將人好好送回去,若是用得上,公子與安小姐往後也能長相廝守。

  作為旁觀者,阿七比誰都看得分明。

  公子雖然說是將安小姐當工具,卻顯然早已用情至深。

  他不願見公子痛苦,許久前便命人尋另外的解毒之人,只是久尋不見。

  不說女子往往很少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知於人,便說年滿十八還是處子的女子,可謂天下難尋。這個時代,閨閣千金往往十五六歲便嫁人了,江湖女子晚一些,但也會十六七歲出嫁。

  他家公子十八快十九,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處子少之又少,所以至今未曾找到。

  好在,苦尋許久,到底有了眉目。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兩天後,安玖發現自己的藥丸子吃完了。

  藥丸是裴寂給她的,那次兩人在無音寺下分別,裴寂回藥王谷,安玖去找賀子擎,由於要分開許久,裴寂便給了她一些藥,用來壓制體內的蠱毒。

  這些天兩人常常不在一起,安玖也沒扎針,身上蠱毒卻沒發作,便是一直在吃藥的緣故。

  雖然每次遇見「非衣」,吃藥也不頂用。

  安玖有些發愁,這藥一沒,蠱毒發起作來,連日常生活都會受影響,這可如何是好?

  艱難地挨了一天,隱約感覺到蠱毒有些蠢蠢欲動,安玖無奈之下,只好通過身邊伺候的婢女去找「非衣」。

  這幾天他一直沒出現,安玖看過投影知曉緣由,便也沒管他。

  不見倒還好,一見就要考驗她的演技,她演戲也很累的好不好?

  如今卻是不見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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