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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的人不動情則以,一動情便是天塌地陷。

  安玖覺得裴寂就是這種人。

  「系統,裴寂好感度多少啦?」由於太過無聊,她只好找系統說話。

  【攻略對象裴寂,當前對您的好感度為85。】

  安玖:「……」

  這也太難攻略了。

  一般越到後面越難攻略,這一點安玖早有準備。

  可這幾天她天天有事沒事就對著裴寂表白,時不時投懷送抱,日常撒嬌賣萌跟他親親貼貼,這男人竟然一分都不給她加的?

  他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安玖悲憤至極,她的熱情也不是白送的!

  既然他不吃這套,那就不要怪她開大招了!

  「紅玉,我想給非衣繡個荷包,你幫我把針線拿過來吧?」安玖半靠在躺椅上,對給她扇風的侍女道。

  侍女放下扇子,微微一福身,悄無聲息進屋去了,不一會便又端著針線花籃走回來。

  原身從小就不擅長女紅,家裡也不逼著她做,她可是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哪裡需要親手做荷包呢?反正這種針線活自有人代勞。

  安玖便也不精此道,她只會簡單地縫一縫衣服,要讓她繡花,那繡出來的東西大概只能當廢品。

  安玖從籃子裡挑出一塊艷麗的紅綢緞,用剪刀裁剪形狀,兩塊布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樸素的小荷包,上面的繡花則是她從另一塊布上剪下來的鴛鴦圖案再縫上去。

  忽略荷包裡面粗糙的走線,從外表看,這荷包倒也不失精緻美麗。

  荷包縫好後,安玖便開始慢悠悠打穗子。

  日頭不知不覺已西斜,殘陽如血,蔓延了半邊天。

  將穗子掛上荷包,安玖揉了揉有酸痛的脖子,抬起頭便見不遠處的小院門口,男人正靜靜站在那裡,眉眼沉沉望著她,不知站了多久。

  安玖面色一怔,隨即陡然反應過來,迅速起身奔了過去。

  少女雙眸灼灼,倒映著天邊璀璨的紅霞,像是燃燒著兩團炙熱的火。

  她向他飛奔而來,如此的迫不及待,腳下鞋都忘了穿,赤著白嫩的小腳丫,淺粉的裙擺翩躚似夢。

  這一幕場景也好似一場幻夢,美到不真實。

  直到胸前一沉,嬌小的姑娘撲入他懷中,仰著小臉沖他甜甜地笑,裴寂才陡然有了一分實感。

  他垂眼看著她,不自覺柔和了嗓音:「你方才在做什麼?」

  這男人自己不敢來看她,又在她身邊放兩個監視的侍女,安玖可以保證,每天自己喝幾口水,都會被報給他。就算這樣,他還是會在來的時候,問她做了什麼,讓她親口絮絮叨叨地給他講那些瑣碎日常。

  從這一點來看,他應該是很缺愛的。心理學上說,缺愛的人往往會嚮往家庭的溫暖。

  想想裴寂的身世,他大概根本就沒感受過被愛吧?

  安玖感覺他現在就像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的青蛙,期待溫暖,卻又害怕溫暖會把他煮熟。一邊沉溺,一邊又克制著遠離。

  心下這般想著,安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笑吟吟道:「在給你做荷包哦!」

  她拿起那枚紅紅的小荷包,遞到他面前,仰臉笑得眉眼彎彎:「我給你帶上好不好?」

  裴寂視線在荷包上定了定,情不自禁想到另一個荷包。

  那隻荷包,也是她親手交到他手中。

  然而在給他荷包的幾天後,她便毫不猶豫、頭也不回地拋下了他,甚至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如今,他又一次收到她的荷包。

  黑眸明明滅滅,男人久久不語。

  少女有些不安,她不自在地抿抿唇,緩緩將荷包藏到身後,失落地垂下小腦袋,小聲道:「我、我這個荷包做得太差啦,等我做出更好的再送你吧……」

  「不差。」低沉的話語聲響在耳畔,她驀然抬眼,便見男人唇角帶笑,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柔和,「給我戴上吧。」

  少女清凌凌的眸子瞬間又亮了起來,歡喜地點頭:「嗯!」

  細白的手指靈巧地轉動,將荷包別在男人腰間,巧合的是,男人今日穿了一襲月白的袍子,緋紅映襯著月白,格外引人注目。

  少女欣賞地注視這一幕,看著看著,眼神忽然變得恍惚起來。

  那雙明亮璀璨的眸子漸漸空茫,失去了焦距,一時間,少女仿佛沒了神志,呆滯地站在那裡,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裴寂注意力一直在少女身上,自然第一時間便察覺她的異常。

  他心下猛地一沉,一股寒涼自心口蔓延,頃刻間,原本暖烘烘的胸口便成了一片徹骨的冰涼。

  幾乎來不及思考,他便抬手扣住少女的肩,咬牙問道:「你在想什麼!」

  「啊?」少女陡然回神,迎著他又驚又怒的目光,她茫然又不解地問,「你怎麼啦非衣?我、我哪裡讓你不高興了嗎?」

  「不是,我問你剛剛,想到了誰!」男人語氣急切又沉重,眉宇間滿是焦躁與隱而不發的怒意。

  面對男人的質問,少女卻是不滿地撅起小嘴,委委屈屈地道:「我沒想誰呀?我在想你,其他什麼也沒想。還有,你抓痛我啦。」

  她話語一出,男人便下意識放輕了手下的力道。

  眼見著少女眸中隱隱浮現晶瑩水光,神情委屈地不得了,裴寂不得不強行斂下滿心的煩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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