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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顧瀟然的脅迫出師不利,無奈地擺了個起手式,「最好別,否則今天隕落的星星就不止她一顆了。」

  她飛起兩個手刃劈在最先衝到的兩個修士身上,拽起二人甩在第三人身上,順便一腳將其手裡的長劍蹬飛,將後面黑麻布鬼宿手裡的劍撞的脫手飛出,險些釘到白繃帶臉上。

  擁上來的修士片刻功夫便人仰馬翻倒了一地,顧瀟然隨便抄起地上一人的劍,看也不看,朝最近的那人身上就捅了過去。

  她平素每天有大半的時間都恨不得在不歸山外晃,剩下小半天即便老實坐在主殿裡,也是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很難說究竟要怎樣的火眼金睛,才能從這副皮囊下面看出她每日練功練劍的真正成果。但一拿住劍,她仿佛瞬間換了個人一般,好像落在她手裡的不是一把劍刃豁口的破鐵,而是什麼改頭換面的神器。

  這一劍一揮出去,對面修士就敏銳地察覺不對,才要避其鋒芒,身邊又擠的都是人,後頭修士不知前方慘狀,還在一門心思地擠進去為羅睺星君找回場面,讓他退無可退,一時竟有些慌了手腳,劍風已到面前,不及多想,他下意識順著自己最熟悉不過的方式掏出什麼東西,千鈞一髮之際架住了這一劍,頓時被震的手腕酸麻,差點又跪下去。

  這修士正是黑麻布鬼宿,待抬眼一看,一股寒意頓時躥到他喉嚨口,險些噴出口血。

  他竟是將自己的本命劍從靈台里掏了出來!

  奇怪的是,就在他愣住這一瞬,對面身穿十方校服的修士卻沒有乘勝追擊,似乎也跟他一起愣住了,不過下一刻便回過神來,舉劍又是一擊。

  鬼宿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接住第二劍,只能咬牙伸直手臂,但這一劍卻沒劈到他身上,而是挑偏了他的手腕。

  鬼宿微訝,若不是看這外門弟子實在眼生,幾乎要以為對方認識自己了。但這疑問才剛有端倪,就見青年抬腿,一腳毫不留勁踹在他腹部。

  他悶哼一聲,直接離地飛出了擠攘的包圍圈,後背結實撞在石壁上,這回真噴出一口血。

  顧瀟然收腳,又踢趴下一個,同時回手筆走龍蛇,畫出一串龍飛鳳舞的比鄰籙:「傅無憑,管管你的人!崑崙山以北,搜山,你家弟子還策反了我門下不少白痴,都揭竿準備要反了!」

  金色籙文脫手後漸漸黯淡下去,然而還沒等它消失,回信就已經到了,傅無憑溫和閒散的聲音傳出來:「哦……我就在你後面啊——再偏一點,往右……對了,看到了嗎?」

  人群之後,一個身穿白袍、以帛覆面的人朝她招了招手,手上竟還拿著一把摺扇。

  似乎生怕噎不死她,比鄰籙里那聲音又溫溫和和地補充一句:「對了,顧掌門,這裡與外界是禁比鄰的,你與我說說便罷,往外傳信恐怕難。未免讓你白費功夫,我還是提醒你一聲吧。」

  顧瀟然:「……」

  顧掌門又一回深切地覺得自己果真還是過於狹隘了,畢竟她是一個只活過一世的小派掌門而已,怎麼能理解這一窩瘋的各有千秋的星君在想什麼呢?

  而作為一個心胸寬敞,被殺了門下第一劍修峰主也不會過多計較的掌門,傅無憑定然與她不同,他如此豁達大度海納百川,會站在下面看手下峰主上下顛倒,對包括自己在內的門眾發號施令,肯定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吧。

  是的吧?

  涌動的星君們被她打趴下一群又來一群,包圍圈才撕了又閉合,這時突然有一人大喊一聲:「等等!他能看到外識!」

  顧瀟然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外食」「內食」,眾星君卻好像聽到了什麼暗語,方才打紅了眼的人全停了下來,互相眼神交接,周遭全是絮絮耳語聲:

  「莫非他也是……?」

  「怎麼可能?如果是,怎麼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那些?」

  顧瀟然虛心請教道:「敢問諸位,這『外食』又是什麼,就是方才羅睺星君那形態嗎?還挺柔韌。」

  沒人敢貿然回答,帷帽危宿冷著臉,湊上前來問:「你也是重生之人?」

  「是啊。」顧瀟然扯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諸位有所不知,我上輩子被那些異世之人害得不淺呢。這輩子一重生,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所有穿越進來的人都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所以我就在掌門的主殿裡說了許多他們的暗號,好讓他們放下戒心。諸位若有什麼更好的計劃,我也能略盡綿薄之力,大可以告訴……」

  「她不是。」一人突然打斷道。

  一襲白袍緩緩踱了過來,所經之處,星君們紛紛退到兩邊為其讓路。帷帽危宿一低頭,將他讓到前面:「紫炁。」

  顧瀟然視線一挪,也盯住了他。

  傅無憑搖著扇子,幽幽嘆口氣,臉上糾結的神情擺得很像那麼回事:「這下可麻煩了。你怎麼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要這個時候來?」

  顧瀟然冷笑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障眼法應聲從她身上完整剝落下來,緋紅如火的衣袍頓時將眾人眼中的石壁都映亮三分。她在意料之中的群群抽氣聲中張開雙臂,揚聲笑道:「驚喜嗎,諸位?你們的計劃,可不如你們打算盤時來得順利啊。」

  作者有話說:

  今天來姨媽,痛苦面具,非常想支棱但就是……(緩緩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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