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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給她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第一能夠肯定的一點，宋苓對穆夜沉並不可能是真心愛慕。
真正動了感情的女子，絕對不可能願意把心愛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如孟甜；就連慧夫人那般淺薄無知的人，也知道拼命爭寵，宋苓的表現明顯不在這些之列。
她是認真的，瘋狂而又執著，只為了湊合她和穆夜沉。
鳳吟霜原本以為她想要王妃的位子，可現在她卻發現，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了。
第1187章 只是一場夢
如果現實不能給予提示，那麼有些事情就只能憑感覺去做了。
當她再次見到穆夜沉的時候，一改先前冷淡的態度，不止臉上有了笑容，就連神態語氣也都變得柔情似水。
那個女人總算將功折罪，做了一件對的事情。
一舞過後，鳳吟霜嫣然一笑，走到他面前，輕紗拂過他的眉眼，帶著她身上獨有的芬芳氣息。
在她準備離去之時，他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她便一下子落入他的懷中。
低頭剛準備一親芳澤，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很不對勁！
在她整個人都態度大變之後，他從她身上再也體會不到從前的感覺，這般獻媚討好的女子，跟先前那些讓她不屑一顧的女人有什麼區別？他最欣賞的，竟然還是從前的那個她！
看著女子嬌美的面容，他決定甩掉那些混亂的想法，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猶豫什麼，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嗎？
看到她越發甜美的笑容，他竟一下子僵在那裡，仿佛被人點了穴一般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他這是怎麼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他明明產生過強烈而又深刻的感覺，更何況還有靈石提醒，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感受不到了。
他變幻莫測的神情，仿佛經受著冰川烈火般的煎熬，好像很苦惱，又十分不知所措。
時候差不多了，鳳吟霜一把將他推開。
他惱怒：「你……」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她又回到了之前那樣淡若無物的樣子，而那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怎麼回事，難道她剛剛所表現的都是偽裝？他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還以為她是真的轉了性，那她為什么半途又會改變主意？
鳳吟霜淡淡的說道：「王爺現在是不是有很多疑惑，可否容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你想說什麼？」
「其實從一開始我便知道，你雖然看著我，那個人卻也不是我，你只是通過我在看另一個人，對不對？」
穆夜沉終於沒有掩藏，而是冷聲道：「在本王看來，這都一樣。」
「可剛剛你也看到了，明明是同一個人，你卻都無法辨認真假，更何況是毫無相關的兩個人？你雖然愛著她，卻未必了解她，也不知道究竟愛著的是她的哪一面？如果她真的以另外一種面目站在你的面前，你又能區分出來嗎？」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這些問題，難以接受的同時甚至還覺得有些可笑。
他等了這麼多年，信念如此執著從未更改，一直以來他都堅持去做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結果現在她竟然想告訴他，是他錯了？
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突然一把將她抱起，暴戾推倒在身後的大床上，陰鷙看著她說道：「那就讓本王親自來告訴你吧？」
鳳吟霜也沒有反抗，而是笑意盈盈看著他，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穆夜沉看著她，竟覺得渾身冰冷，她的面容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讓他打了個冷戰，猛然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書房的床上。
月光皎潔透過外面的窗戶照了進來，灑下斑駁柔和的影子，房間裡除了他空無一人，原來他剛剛只是做了個夢。
第1188章 越發接近的真相
一夢醒來，美人不在，懷中只有冰冷的溫度，提醒著他那些美好的畫面都只是虛妄，若換做了現實，只怕那個女人連一個假象都不願意給他。
可是，言猶在耳，她的那些話縈繞在他耳邊，讓他的心中久久都無法平靜。
什麼叫無法辨認真假，明明是一個人，他怎麼可能出錯？
可她卻用「事實」向他證明，任何人都不是聖人，都會有做錯事的時候，這也是生平第一次讓他對自己產生質疑。
突然，外面傳來兩聲敲門聲，輕輕的，在寂靜的氛圍之中不容忽視。
「誰？進來！」
門被人推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隻藕荷色繡著桃花的繡鞋，那一抹緋色衣袂在夜色下盪出灼灼的色彩。
看到她容貌的一眼，他竟有些呆住了。
這女子生得極美，肌膚如雪、眉目如畫，容顏傾國傾城，柔弱無骨的身段盡態極妍，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令人不容忽視。
他自認為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卻覺得她看起來分外熟悉。
「你是……」
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著向他走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並沒有放鬆警惕，沉著臉盯著她，掛在床邊的佩劍直指她纖細的脖頸。
她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稍稍避開鋒芒，終於走到他的身邊站定。
「王爺是想要殺了我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