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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年年心跳不斷加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晏辭的腳步好像跟她的心跳一樣也越來越快。

  她勾著他的脖子,一路被抱回主屋,不等反應,又被他按在床榻上。

  眼看他要壓上來,蘇年年抬腳瞪他,哼哼唧唧道:「我追去詔獄又趕回來,出汗還沒洗澡……」

  蕭晏辭捏著她纖細的腳踝往開一拉,傾身過去,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唇,舌尖掃蕩著她口中每一處,氣勢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急切。

  「蕭晏……我沒洗……唔……」

  蕭晏辭此刻什麼都聽不進去。

  快兩個月沒碰她了。受不了。

  「年年最香了。」他親夠了才騰出空安慰她,手上動作沒停把兩人剝了個乾淨。

  蘇年年伸手想把衾被拉過來。

  如今知道他是重生的,她心裡莫名有些羞恥,加上許久沒親近了,上來就這樣,實在不習慣……

  「年年。」蕭晏辭強勢地捏住她的手腕,細密的吻落在她的眼鼻唇,一路向下,在她脖頸處流連。

  他唇舌靠近她耳畔,吻了吻她圓潤的耳垂:「別那樣對我了,好不好?」

  蘇年年渾身忍不住一顫,在他的吻中胡亂應聲。

  要不是知道他重生,蘇年年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瞞著她做誘餌這事。

  但他是重生的,前世她確實……

  不怪蕭晏辭不敢信任她,她有前科啊!

  蕭晏辭到現在都忘不了,可見那件事給他造成了多深遠的影響。

  「王爺,我說回來歇一歇的意思是,單純的歇一歇……」太嚇人了,她想哭。

  按以往的經驗,按他眼前這種架勢,到明天白天,她能不能下來床都是未知數。

  「一會兒再歇。」蕭晏辭側頭吻了吻她的腳踝,微微喘息著道:「結束了我抱你洗澡,好不好?」

  她想說不。

  想起每次說不之後的場面,蘇年年咬緊牙關。

  .

  蘇年年的預感沒錯。

  二人天剛亮的時候回來,洗完澡已經過了午時。

  她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眼皮也掀不開。好在身上是乾爽的,帳內溫度適宜,又有蕭晏辭抱著,很快便睡著了。

  窩在他懷裡的時候,她想,有時間一定要去寺廟拜一拜,感謝上天給他們再來一次的機會。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蘇年年又餓又渴。

  她一動,蕭晏辭低啞的聲音響起:「醒了?」

  「餓。」

  兩位主子累了一天,廚房隨時待命,蕭晏辭吩咐下去,很快就端上不少熱氣騰騰的飯菜。

  見她沒骨頭似的賴在床上,蕭晏辭無奈地低笑一聲,伸手把人撈起來,放在膝上。

  「吃什麼?」蕭晏辭問,「米飯,還是粥?」

  蘇年年朝粥努努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她實在沒力氣嚼了。

  時隔一個半月,她又體會了一次什麼是餓狼。

  吃完飯,在蘇年年的指揮下,蕭晏辭又把她放回床上。

  她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蕭晏辭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起身穿戴整齊,來到地牢。

  剛邁下石階,就聽見裡面傳出的模糊慘叫。

  「小聲點,兩位主子在休息,別擾了他們。」玉竹溫和地說道。

  蕭南被一條嬰兒手臂粗的鐵鏈拴在石柱上,嘴裡堵著一團爛布,四肢著地趴著,不斷往銅鈴響的方向挪動。

  從緩慢艱難的動作來看,身體應該還疼著,疼成這樣還能動,不得不說,他很有毅力。

  見蕭晏辭來了,玉竹搖鈴的動作停下,恭敬道:「爺。」

  剛跟小兔子親近完,此刻的蕭晏辭神清氣爽,看蕭南的目光沒有先前那麼陰鷙,而是像看一條可憐的狗。

  「什麼進展。」蕭晏辭問。

  「看著還有不少力氣,追著鈴鐺求我不要再搖了呢。」玉竹微笑說道,「爺有新想法嗎?」

  蕭晏辭折磨人的手段,花樣多了去了。

  「等他剩一口氣,把桑安喊來取蠱蟲。」蕭晏辭接過他手裡的鈴鐺擱置一旁,順手在刀架上取了短刀。

  他走到蕭南面前距離一步的地方蹲下。

  「就你這種雜碎,也配得上她?」蕭晏辭冷嗤,用刀身拍了拍蕭南的臉,陰惻惻笑了,「蕭家的種都是酷愛殺戮,心腸歹毒的狼崽子,哪個能當得起皇帝?自不量力。」

  地牢內靜謐許久,蕭南緩過疼痛,慢慢消化他的意思。

  驟然,他抬頭瞪著他,兩隻眼睛因為震驚而凸出,乾裂的嘴唇顫抖起來,模糊地發出幾個音節。

  蕭晏辭用刀尖挑出他口中破布。

  蕭南嘴裡一空,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你……你是、誰……」

  「我姓顧。」蕭晏辭猩紅的唇揚起,眼底漸漸染上嗜血的瘋狂,「殘肢斷臂,血流成河。曾經我經受的,很快就會再次發生。不過這次,是蕭家。」

  光是想想那種慘狀,蕭南就忍不住直打寒顫。

  從蕭晏辭把他從詔獄劫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他沒想到,蕭晏辭……不,應該是顧晏辭,他想要的根本不是皇位,而是讓整個蕭家給前朝贖命!

  這根本不是皇子間的爭鬥那麼簡單!

  蕭晏辭站起身,慢悠悠晃了晃手裡鈴鐺,慘叫聲再次響徹地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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