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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今日您與幾個皇兄齊聚於此,兒臣心裡甚是喜悅,不如我們比試一場,如何?」

  蕭晏辭抿唇,扯緊韁繩。

  蕭南聞言附和:「父皇,兒臣箭術與以前相比精進不少,今日難得放鬆,正想給您看看!晏王意下如何?」

  說完,他看向蕭晏辭。

  蕭晏辭餘光瞄著蘇年年,唇角漸漸上揚,顛了顛手中長劍:「四殿下說笑,眾人皆知我箭術多差,這種場合就不湊熱鬧了。」

  顯然,蕭南不會就這麼作罷。

  蕭南繼續說道:「晏王就算是用長劍,每年獵物也不少,可見劍法精妙過人,今日不如讓臣弟開開眼界?」

  一聲「臣弟」,聽得蘇年年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等蕭晏辭再推脫,皇帝大笑著應了聲好。

  既是父子局,蘇年年不好跟著,行禮跟幾人告辭後,獨自駕馬奔向深山。

  蕭晏辭緊盯著她的背影,朝暗中的玉影使了一個手勢。

  雖沒事先告訴她今日要引奸細,但他會用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昨夜雨還沒停時,他已讓一大隊護衛提前潛入獵場。

  今日狀況雖跟他的計劃有些偏離,但蘇年年輕功與劍法都不差,連血宗衛都能輕鬆壓制,又那麼機靈,暗中有那麼多人護著,她不會有事的。

  思及此,蕭晏辭從容地跟上皇帝幾人。

  蘇年年揪著小黑馬脖子上的毛,慢慢向前踱著。

  方才為了等蕭晏辭,她進林子晚,前頭的人已經一路獵到林子深處去了,她這一路只看見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有拎著獵物的太監。

  她努努嘴,把箭袋裡的弓取了出來,掃了一圈,往看起來人少的一條路上走去。

  許久,她終於看到一隻灰色的野兔。

  蘇年年搭箭上弓,瞄了一會兒,箭尖指向距離野兔頭部一小段的地方。

  「嗖——」

  箭羽破空而去,卻因為她離得太遠,拉弓力氣不不夠,還未靠近野兔,箭就開始下落。

  蘇年年:「……」

  這是半刻鐘內看見的唯一一隻活物,她不想輕易放過,當即駕馬循著野兔的蹤影追去。

  她第一次打獵,對距離的把控難免有些偏差,剛才離得太遠,下次離得近點兒便是。

  這樣追著射了幾箭,終於,箭射中了野兔的大腿,此刻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

  雖然費了一番功夫,但不得不說,很有成就感。

  蘇年年下馬,拎起兔子塞進獵筐中。

  獵場上有專門撿獵物的人,但此處偏僻,把她獵的兔子落下就不好了。

  她彎彎唇,剛要上馬,驟然聽見由遠及近的利器破空聲。

  蘇年年一驚,剎那間低下身子躲過,箭射中她身後的小馬,直插胸口。

  她斂起笑容點地一躍,找了最近的一塊石頭做遮蔽物,同時朝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她身後是一個山洞,對面的地形卻有些複雜,矮木叢個高樹交錯遮掩,她眼睛花極了,什麼都看不見。

  「來之前聽說王妃武功過人,跟了一路,王妃可算射中了這兔子。」

  一道女聲響起,蘇年年覺得有些熟悉,再一眨眼,不遠處落下一人。

  玉澤。

  她語氣咬得極其古怪,臉上也全是嘲諷。

  蘇年年眯了眯眼,扔掉手裡的弓,拔出柳葉劍。

  「你今日所作所為,是為了蕭晏辭?」

  玉澤此刻周身沒有殺意,可從剛才那支箭就能看出,她來者不善。

  因為喜歡蕭晏辭,所以除掉情敵自己上位嗎?

  蘇年年對自己功夫有足夠的信心,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當然不是。」玉澤笑道,「你若實在想死個明白,就當是因愛生恨吧。」

  ?

  「因愛生恨,不殺蕭晏辭,殺我幹什麼?」

  「殺了你,讓他一個人活著,難道不是最好的報復嗎?」玉澤笑著反問,目光掠過她握著的柳葉劍,嘲弄道,「他連這把劍都給了你。」

  「你頭腦那麼蠢笨,到底有什麼好?」

  玉澤這句話完全踩了蘇年年的雷區。

  前世她的蠢笨,是連她自己都忍不了的程度……

  「一口一個殺了我,」蘇年年唇畔揚起弧度,足尖一點提劍猛然朝她襲去,語氣比她更譏誚,「真以為自己有這個本事?」

  她劍招極其迅猛,是蕭晏辭教的最為毒辣的一套,皆是斃命的殺招。

  玉澤目光一凜,笑意淡了幾分。

  這套劍法她見蕭晏辭使過,當時她想偷學幾招,愣是沒學會,沒想到蘇年年竟吸收得這麼好,劍若游龍,幾度襲她面門。

  玉澤這才知道情報不是假的,不敢掉以輕心,使出渾身解數對上她,不依不饒道:

  「今日即便我殺了你,死無對證,王爺不會知道是我做的。」

  所以呢?她要代替她守在蕭晏辭身邊嗎?

  做夢!

  蘇年年覺得她很可笑,偏偏招式皆被她遊刃有餘地化解,漸漸嘲諷變成惱怒。

  「蘇年年,你不是很厲害嗎?」玉澤笑道,「這麼有自信,是以為我的水平與玉遙她們一樣?」

  「他們守在京城,我卻一直在外面奔波啊。」玉澤言語中充滿了怨氣,「這幾年來,我見識和功夫增長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言語間,蘇年年漸漸落了下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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