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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是,他要不要給景遲解毒。
宗澤看著桌上的黑玉,本想拒絕,但看了看景遲,還是接過收進懷裡。
他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景遲,萬一路上有事,手裡錢越多越好。
至於解藥……
宗澤思考了好半天,終於點頭:「要。」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用不用我找人幫你安排馬車和住處?」
宗澤揚了揚手裡的黑玉:「也就這幾日,不用你操心。」
他頓了頓:「照顧好血宗閣。」
「不回來了?」蘇年年詫異道。
不僅是她,連景遲都看向宗澤。
「說不準。」
說不準,就是有不回來的可能啊!
宗澤這是徹底不要血宗閣了!
蘇年年抿抿唇:「解藥我已經發放了一部分,以後血宗衛肯定會比現在少。走了的人會找你尋仇嗎?」
宗澤把他們培養成冰冷的殺人機器,下毒控制他們為他賣命,要是蘇年年,解毒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殺了。
「不會。」宗澤斬釘截鐵道。
景遲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即便尋仇,她現在什麼忙也幫不上。宗澤就不怕她反過來幫別人殺她嗎?
「那好。」蘇年年點點頭:「那我就大膽幹了。」
蘇年年囑咐幾句,又看了景遲好幾眼,縮縮脖子,走了。
她懶得探究他到底是用慣了景遲,還是對景遲產生了別樣的想法。只是看著那栓人的鐵鏈,心裡發毛。
這麼一看,蕭晏辭也太正常了!
回想蕭晏辭的模樣,蘇年年覺得不太穩妥,回頭得試探他一下。
出了宗澤這,拐個彎就到了桑安和靳長涯的宅子。
想起上次來時候的畫面,她心裡莫名有些激動。
果然,還沒進去,就聽見靳長涯的嗔聲……
「我們都住到一個屋子裡了,一張床兩張床有什麼分別?」
「我娘早死,從小我就被我爹丟在偏僻的院子裡不管不問,我一個人害怕,不抱點東西睡不著。」
「我不是要抱你睡的意思,只是我……我體寒,旁邊有個人也踏實……」
桑安冷笑:「你,體寒?」
蘇年年默。
靳長涯到底想幹什麼啊!
哪有正常男人放著年輕貌美的姑娘不放,非要爬男人的床?雖說桑安樣貌確實特別,但……
蘇年年撓撓頭,推門進去,瞬間石化。
桑安坐在石桌邊,面色清清冷冷,靳長涯身穿一身淡紫衣裙,正扯著他的衣擺。
跟她扯著蕭晏辭衣擺胡說八道的模樣如出一轍……
蘇年年沒忍住咳了一聲:「那個……只是睡一張床而已,答應也不會怎樣。」
「就是就是。」靳長涯笑眯眯點頭。
桑安扯回自己的衣裳,不再理會靳長涯,問:「有進展?」
蘇年年點頭:「找到那個會蠱的人了。」
她很保守,沒用「你姐姐」這個稱呼。
桑安眸色微動,盯著她,等她的下文。
她繼續說:「她想給我下蠱,但我用了你給的蠱蟲。不愧是你,那蠱蟲真厲害,幾下她蠱就不知所蹤。」
「你居然還有姐姐?」靳長涯驚訝又驚喜。
桑安長得這樣好看,可惜是個男子,他姐姐是女子,豈不是會更漂亮?
他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蘇年年睨他一眼,跟桑安說:「她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
靳長涯微頓,點點頭:「也是,小美人兒的臉,就因為是男子才好看,若是女兒身,還沒有那味道了。」
像他一樣,雖然他長得比女人妖嬈嫵媚,但因為是男子,才屢屢被那些有奇怪癖好的官員富商盯上。
蘇年年唇角一抽,不理會靳長涯的胡言亂語,道:「近來蕭南的人在京城搜查得緊,帶你偷偷看她是不可能,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想想辦法幫你把她抓來,或者你給我合適的蠱,有合適的機會,我下給她。」
桑安蹙眉,問:「她在何處做事?」
「六皇子手下。」
桑安抿唇思索了一會兒,清冷的眉眼抬起:「我要見晏王。」
蘇年年說明日帶蕭晏辭來見他,便離去,打算先回蘇府然後去晏王府。
沒想到剛回府,就聽門房說蕭晏辭在這裡。
蕭晏辭在四喜院看孩子!
想起他那天莫名其妙的低落,蘇年年心中一動,來到四喜院。
蘇臨海有了親兒子,怕蘇朗這個義子多心,給孩子取名蘇澄,剛好對應澄朗一詞,暗示他們地位的平等。
孩子還不到半月,小小的一個躺在襁褓里,雖然模樣還不清晰,但比剛出生時候皺皺巴巴的模樣好看多了。
白姨娘倚在榻上,臉色微白。
蕭晏辭坐在搖籃旁邊近兩刻鐘了……他神色莫辨,唇邊雖有上揚的弧度,可怎麼看怎麼古怪,白姨娘不安極了,生怕他做出出格的動作。
蕭晏辭察覺了,但並不在意,只是看著蘇澄。
這孩子看著小,又著實大,居然把白姨娘折磨成那樣。
長得倒是不差,畢竟同一個父親,蘇澄也有幾分跟蘇年年相似。
蕭晏辭抿唇看了半天,忽然掀眼看向白姨娘,問:
「你身子怎麼樣了?」
白姨娘聞言身子一僵,差點從榻上跌落下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