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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飛蟲停下,在空中盤旋,蘇年年抬眼,訝異地看見府邸匾額上的幾個大字——六皇子府。

  蘇年年心中一凜,眉心漸漸攏起。

  血宗閣不摻和朝政,不會接蕭景的僱傭令,若最近沒有關於六皇子府的生意,只能說明……景遲私下跟蕭景來往過。

  可是……蕭景?

  飛蟲在空中飛了幾圈,接著沒了動靜,往蘇年年前襟里鑽。

  「什麼人在那裡!」

  六皇子府門口,一聲侍衛的大喝傳來,蘇年年一驚,快速隱入黑暗中,幾個起落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把蠱蟲裝進罐子裡,看了看方位,一炷香後,來到晏王府牆角。

  她抬頭望了望,想起晏王府傳說中的機關,為了穩妥,繞到正門,守夜的侍衛直接放她進去。

  蘇年年直奔蕭晏辭的院子,火急火燎進了屋,直奔床榻。

  蘇年年拉開床帳剛要喊人,不知怎麼滾到了床上,後知後覺感受到腰間的大手。

  蕭晏辭在她進院子的時候就醒了,辨出她的腳步聲,薄唇彎起,又闔上眼。

  他把她箍在懷裡,深嗅了口:「這麼晚爬本王的床,知道是什麼後果?」

  蘇年年掙了掙:「別鬧,我有天大的事要跟你說!」

  「你說?」蕭晏辭漫不經心地開口,伸手解她腰帶。

  蘇年年:「……」

  這她怎麼說得出來?

  不過片刻呆滯,她的腰帶已經被解開了,露出裡面雪白的裡衣。

  「怎麼不說?」蕭晏辭問,手上動作沒停。

  「……」

  蘇年年哎呀一聲,推開他,三兩下就把外衫脫了個乾淨,把床帳拉嚴實,直接滾進他懷裡,挪了挪,後背靠緊他的胸膛:

  「現在可以說了嗎?」

  蕭晏辭沉默了瞬,隨後喉間發出一聲低笑,把懷裡的嬌軟的身子翻轉過來,在她唇上吮了吮,這才應聲。

  「王爺,蕭景……真的不會被皇帝考慮嗎?」黑暗中,蘇年年瞪圓了眼睛,問,「我的意思是,他真的像表面上那樣風流紈絝,不問朝政?」

  蕭晏辭唇邊笑意微斂,帶了幾分嚴肅:「你從哪裡回來?」

  蘇年年嘆了口氣,把血宗閣的事跟他講了一遍,然後說:「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府里的丫鬟侍衛惹上了什麼人,我要明日去血宗閣查一查僱傭令才知道。」

  話雖這麼說,二人心裡都知道,丫鬟侍衛的生意,根本用不上身為左護法的景遲親自動手。

  蕭晏辭「嗯」了聲,聲音轉低:「年年……你剛知道這個消息,立馬就來告訴我了。」

  「……是啊。」蘇年年隨口咕噥了句,怎麼也想不通,蕭景那副心比天大,沒心沒肺的模樣,會跟血宗閣有什麼聯繫。

  正想著,唇忽然被他堵住。

  所以,景遲跟那個女隨從,應該真的有什麼聯繫吧?

  男人舌尖探了進來。

  或者……她們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蘇年年越想越驚悚,直到蕭晏辭捏著他的腰,不悅地在她舌尖輕咬,她才哼了一聲收回思緒,安撫回應他。

  蕭晏辭翻身壓了上去,輾轉吮吻,然沒過多久,他斂住動作,微微喘息著替她掖好被角,低啞出聲:「不能再親了。」

  看他默默重新躺至身側,蘇年年咂咂嘴,拉起被子遮住半張臉。

  成婚前還是少在晏王府留宿吧……

  她怕自己忍不住。

  .

  翌日,蘇年年早早來到血宗閣,調取僱傭記錄。

  反覆查看後,她確認,近半個月的僱傭,都跟六皇子府八竿子打不著。

  景遲有問題。

  她合上冊子,走到院中的藥田邊,把長成的藥草拔下來,搗成藥泥。

  找了這麼久的奸細,終於有方向了!

  暗中,幾個血衛和宗衛偷偷觀察著她,看著她認真地把幾種藥泥混在一起,裝進罐子裡,貼上紙標註。

  這是他們受傷了塗在傷口上的。

  以前閣里也會準備創藥,但血宗衛剛毅慣了,無關痛癢的傷口一概不理,到不得不處理的地步,都是及命的大傷,所以蘇年年調配的藥,效果很強勁。

  血七看了好一會兒,走到蘇年年面前,抱拳:「閣主。」

  見是她,蘇年年笑眯眯道:「這幾日感覺怎麼樣?」

  血七是前幾日領了解藥的人之一。

  聽蘇年年先關心自己的身體,血七心中一動,垂眸,再次抬眼時愈發堅定:

  「閣主,請您跟左護法說一聲,血七想好了,跟著你。」

  自從閣主幫血六縫合包紮傷口後,她對閣主的信任與日俱增。

  即便寒毒未解,體內奇異的氣流亂竄,她還是認為,如果閣主讓大家跟著她的最終目的是削弱護法權力,不如像宗澤一樣,繼續發放毒藥施壓,或者直接調遣……反正沒必要發解藥。

  蘇年年挑眉,壓下眼底的意外,道:「好。」

  她實在沒想到,第一個來投靠她的,會是景遲手下的血衛。

  蘇年年把最後一個小藥罐標好用途,順手放下,朝不遠處招手:「宗四。」

  暗中觀察的宗四:「……」

  宗四硬著頭皮上前。

  蘇年年道:「交給你們倆的第一個任務,你,監督左護法,你,監督右護法,有什麼可疑之處,立馬向本座稟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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