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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誠大師宅心仁厚,慈悲為懷,若不是你真的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他怎會趕你回來?」

  想起那些傳言,蘇臨海手忍不住顫抖,「外面說的話都是真的?」

  「爹,女兒沒有!」

  京城百姓的流言傳起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蘇心幽的解釋顯得十分蒼白。

  蘇年年看著她,裝作著急的模樣,立馬解釋:「爹爹,我可以給妹妹作證,昨日我趕到得及時,她和那沙彌沒能成事!」

  「沒能成事?」蘇臨海呼吸重了些。

  「蘇年年,不要亂說話!」蘇心幽面目有絲猙獰,怒瞪著她。

  她這話說得像她和那個沙彌真想做什麼一樣!

  「確實沒成事啊。」蘇年年無辜地眨了眨眼:「確實差一點。」

  蘇心幽手狠狠攥了攥,淚眼朦朧看向蘇臨海,果真見他臉色更加難看了。

  「年年,你說。」蘇臨海徹底對蘇心幽沒了信任,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說你昨日還救了邵國公夫人?」

  蘇年年繪聲繪色地把昨日躺在榻上聽見外面傳來狗叫,出去查看卻發現了山匪的事情講了一遍,蘇臨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不愧是他的女兒。

  蘇年年將話題扯了回來:「妹妹被趕出來,是因為她大罵永誠大師,說大師噁心。」

  一道尖厲的聲音傳來。

  「蘇年年,你少構陷我女兒!」

  柳如珍聽了迎蓉的匯報,驚恐萬分,正想著對策,聽說蘇臨海在問話,急忙跑到正院,喘著粗氣道:

  「老爺,心幽自小熟背女誡女訓,根本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您不要被有心人有機可乘,跟心幽產生嫌隙。」

  蘇年年挑了挑眉。

  這府里除了她,哪還有人閒的會挑撥一對父女的關係啊?這不就是在說她麼?

  「爹爹,我也覺得蹊蹺。」

  蘇年年索性話鋒一轉,意有所指道:「昨日夜裡在遠山寺的事,知曉的人就那麼幾個,京中流言傳得卻這麼誇張。」

  她嘲諷地道:「差點比事發生得還早了。」

  第43章 咄咄逼人

  蘇臨海抿抿唇,擰著眉陷入深思。

  「老爺,邵國公夫人來送謝禮。」

  蘇臨海掃了眼地上跪著的蘇心幽,怒道:「還不快起來!」

  蘇心幽抹了把眼淚,剛起身,就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婦人走進正堂。

  邵國公夫人掃過蘇心幽,目光在柳如珍臉上停了一瞬。

  她覺得遠山寺的事蹊蹺,來之前將蘇府的形勢打聽了一遍。

  眼前這個,便是蘇府那個久未扶正的妾室,蘇心幽的娘吧?

  柳如珍一張瓜子臉,下巴尖細,分明生的小家子氣,做派卻賢良大方,雖說二人只見過寥寥幾面,邵國公夫人還是一下就想起了這人。

  柳如珍身上兩種風格太過矛盾,她當時便覺得奇怪。現在她對流言的事有了猜想,看著柳如珍面上那幾乎壓抑不住的刻薄惡毒,終於明白過來。

  什麼京城最為賢良淑德的妾室,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

  府里來了外人,蘇心幽穩住心緒,十分得體地行了個禮:「見過夫人。」

  邵國公夫人微微頷首,看著蘇臨海微沉的臉色,便知道流言已傳到蘇府。

  「蘇將軍,年年昨日救了我,我代表邵國公府送來謝禮。」

  她讓了讓身子,身後的僕人已經扛著兩個大箱子走了進來。

  「夫人,昨日湊巧,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這般大費周章。」

  對上蘇年年明亮的雙眸,邵國公夫人的五官柔和下來:「昨日若不是你,我現在已命喪黃泉,這是你應得的。」

  蘇年年不再推脫,行了謝禮,上前親昵挽上她的手臂。

  邵國公夫人雖有兩個孩子,比蘇年年年長十幾歲,可保養得好,這般看去,像是挽著自己的長姐一般。

  柳如珍有心攀附,擠出一個笑來:「年年從小不著調,武功不好好學,是怎樣從那賊寇手裡救下夫人的?」

  聞言,邵國公夫人稍顯冷淡,不悅地道:「她生母早逝,從小在你眼皮子下長大,該是你教導她,怎麼她樣樣不會,三小姐卻是個出名的才女?」

  壓迫感撲面而來,柳如珍袖下的手捏了捏,勉強笑道:「心幽從小便喜歡這些,而年年從小隨她生母,妾身不忍管束,便由她去了。」

  邵國公十萬兵權在手,勢力本及不上蘇臨海,可他背靠太子,又對皇帝有恩,在京中的威望甚高,幾乎能跟蘇府平起平坐。

  邵國公夫人是二品誥命,在京中貴婦無人敢忤逆,柳如珍為妾,不得不忌憚。

  「昨日遠山寺三小姐的所作所為,也是柳姨娘親自教出來的?」聽了柳如珍的話,邵國公夫人輕嗤一聲,看向蘇臨海。

  「蘇將軍,你可知今日早上,京中百姓們是如何說的?」她語氣帶著些許指責,心疼地道:「若不是有我為年年作證,她又要枉受冤屈。」

  蘇臨海神情幾經變化,沉怒的目光落在柳如珍身上。

  邵國公夫人一介女流對蘇府的事指手畫腳,他本十分不滿,可聽了一會,他才明白她語中的憤怒從何而來。

  多年來,柳如珍溫柔賢惠,淑德良善,他才放心把蘇府交給她打理,她卻暗中設計,詆毀年年!

  邵國公夫人話說得這般隱晦,已給足了他面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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