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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不走。
「必須退錢！不退錢就去網上拆穿你們，讓你們這個展覽館以後再也沒有辦法開下去！」
「就是！一定讓你們後悔騙我們的這些錢，你們這種人太可惡了！」
「我們賺的血汗錢就是這樣被你們颳走的！花這麼多錢來看一個假貨！誰願意這麼做！」
「反正我是不願意這麼做的！」
「沒錯，這個吃相過於難看了！」
正在眾人很快就要鬧到出現更麻煩的狀況時，顧夜霆大步走了出去，高大的身子往那裡一站，立馬就帶來了強勢的壓迫感。
一看到顧夜霆，連叫囂的聲音都變低了。
「你，你是誰？」
顧夜霆冷眼掃過眾人：「你們想要退票是吧？」
「……沒錯，就是要退票！」
「我們不是來這裡上當受騙的，你們的這種行為讓人不恥！我們絕不接受！」
「沒錯？不退票，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才不吃這個虧！」
顧夜霆冷淡盯著他們，笑道：「好，既然如此，如果這幅畫不是假的，你們也不會退票對嗎？」
「不是假的……人家不都說了嗎這就是假的！怎麼可能還是真的。」
「別糊弄我們不懂這些畫了，就是啊，還想把我們逗著玩呢！我們可沒那麼好玩弄！」
「你們這些有錢人永遠把我們當成蠢貨看待是吧？覺得我們普通人就能隨隨便便忽悠嗎！」
顧夜霆皺起了眉頭，氣勢格外強大：「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只要問你們一句肯定答覆，畫是真的，你們就不會退票。」
這些人大都已經篤定了是假畫，所以也很不客氣：「要是真畫，我們就不會退票！但前提……它得是真的呀！」
「如果是假的有什麼意義！」
「你怎麼確認這幅畫到底是真是假……」
顧夜霆聲線低沉：「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是所謂評論家，他們自詡為看過不少類似畫作可以判斷出是真是假，那麼總有人的意見，比他們更重要。」
「還有誰的意見更重要啊，我怎麼不覺得有人的意見更重要？」
「他們都已經這麼專業了，我們還能相信誰？」
「當然是相信……畫作者的家人，因為他們是看到畫作者親自畫出了克什米爾愛人這幅畫，所以他們最清楚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眾人一聽這句話都驚呆了，半天沒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溫妍逐漸明白之後也略微詫異，如果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那麼顧夜霆……
她為此不解，顧夜霆已經輕輕抬起手指，一招，就有人跟著他提前安排好的重要人物，護送著她走了進來。
人群不由自主的散開。
「那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不就是原畫作者那個國家的嗎？」
「她是，哎呀，我提前做過功課的，她好像是畫家的女兒！」
「是畫家的女兒，就是她！我之前看過她的一篇採訪，報導裡面有她的照片！」
「哇，她好漂亮！」
「據說克什米爾愛人畫的就是她母親，好像也有她的幾分影子呢。」
顧夜霆勢在必得，擲地有聲：「各位，我想你們只要稍微了解，就會知道她就是作者的親生女兒，也是作者創作這幅克什米爾愛人時，一直在旁邊陪伴的親人。」
他冷傲的視線環顧眾人，再度強調：「我想，她比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來評判，克什米爾愛人到底是真是假！」
第88章 被哥哥保護的感覺
「讓我來看看這幅畫。」
與此同時，名為米歇爾的年輕女人靠近了，仔細去欣賞。
她隔著玻璃，手指輕輕撫摸上了這幅畫，不久後，她的眼眶裡，含起了熱淚。
眾人還沒有反應，她就已經靠著克什米爾愛人的畫，低聲抽泣起來。
她不斷說著什麼，但很多人都聽不明白。
「有沒有翻譯？」
「我！我知道……她說的是：父親我好想你，父親你如今是否還好，我和你的畫也已經闊別了許久。」
「她還說……這幅畫當初是她父親重病離世之前親手送出去的，至於送到了哪裡，連她都不知道，所以今天在這裡看到父親的畫，她很驚喜。」
很快，米歇爾不再哭泣，她看向顧夜霆，又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大部分人聽不懂的英文。
翻譯又繼續道：「她在感謝，這幅畫平安無損出現在了這裡，她很開心，父親還有這樣一個重要的作品留存於世，能夠讓更多的人看到。」
「從她父親的畫作被炒作出天價之後，很多收藏家都只會選擇將她父親的作品放在家中，再也不拿出來展覽，她認為這很自私。」
「只是父親的很多畫作在他生前就已經賣給了公司，所以他們這些家人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的作品成為追本逐利媒介。」
話音落下之後，很多人都愣住，緊跟著又有人說：「所以搞了半天，這是真的呀？」
「好像確實是一幅真畫……」
「這就是人家女兒，她說的話肯定不是假的！」
「那幾個評論家，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一點審美水平和欣賞能力都沒有還在這裡帶節奏！騙我們，讓我們以為這是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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