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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書過了一會才緩緩走過去,他拿起相框,慘白的臉色和相框裡笑著的男人形成強烈對比。

  他眼眶微紅,每次看到這張相片,他都止不住的心痛和懊悔。

  他悲傷的面容很快轉變,他記得相框是一直放在柜子里的。

  有人偷偷進入他的房間,甚至還發現了這個相框。

  王書清楚這是潛入者對他的挑釁,對方仿佛就在說:我知道你的秘密。

  那又怎樣?王書陰鬱的笑了笑,他活得夠久了,早就不在乎還能活多久。

  「鈴鈴鈴——」這時王書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接聽道:「我是王書。」

  「胡平凡。」他先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因為他聲音極其普通,無法像一般人那樣說「是我」。

  王書問:「有事?」

  胡平凡說:「沒什麼,就是注意到沈權最近去你那邊去得挺勤快,搞什么小動作呢?」

  王書冷笑一聲:「我對他用了催眠。」

  待在床底的梁執聽不見胡平凡的聲音,但是王書說的催眠對象讓他心裡一驚,這種情節的「他」除了主角絕逼沒有別人了!

  胡平凡有些驚訝:「你還會用催眠啊?可以啊,越來越像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了。」

  王書對胡平凡沒什麼好脾氣,冷著一張臉:「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稱讚我嗎?」

  「當然不是。」胡平凡說,「雖然催眠聽起來很有意思,但是我不覺得沈權是能輕易被你操縱的存在。」

  王書有絕對的自信:「那就拭目以待。」

  胡平凡說:「我打電話過來只是要告訴你,好戲就要上演了,你那催眠最好停一停。」

  王書忽視了胡平凡後面一句話,滿腦子都是即將復仇成功的激動。

  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他回望相框裡的男人,心道:孩子,爸爸這就讓害死你的人付出慘痛代價!

  胡平凡見王書久久說不出話,他掛斷電話,臉上浮出的是一抹惡意慢慢的微笑。

  王書激動了許久才收復心情,他連到底是誰潛入他房間都不在意了,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沈權趁這個機會和梁執從床底出來,兩人離開王書的家。

  回到車裡梁執話匣子才打開:「好驚險,哥你聽見王書那通電話嗎!那是滿滿的陰謀!」

  沈權表現得十分平靜,然而這份平靜並未被梁執所懷疑,畢竟在後者看來,紅領巾和沈權不熟,當然不會有什麼過激反應。

  他不知道沈權就是紅領巾,也就無法得知這平靜表面下的暗潮洶湧。

  沈權有王書家裡的鑰匙,清楚他家裡的結構,甚至知道藏著的相框位置。

  這些都在證明沈權曾經來過王書的家裡。

  他早已知曉王書的異常,當年出院後他就去過另外的醫院進行診斷。

  他沒有病——這是他很早就清楚的事實。

  當時的他拿著這份報告正想去告訴沈父,可對方卻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忙著手裡的案子不去理會他。

  那時候沈權就明白了,他的人生早已被沈父判了死刑,就算他拿出再多證據,也只是再做無謂的狡辯。

  他沒有必要再去向誰證明他沒有病,所有人只是在要求他做一個正常人。

  可我本來就是正常人,是你們在逼瘋我——過去的回憶讓沈權眼眸漸漸覆上一層陰鬱,雙手帶著手套也無法暖上一絲一毫。

  「哥?你咋了?」梁執見紅領巾久久不回應,正想湊過去看情況,結果就被對方一隻手按著臉坐回去。

  沈權怕梁執靠太近發現身份,他道:「我沒事,只是在想事情。」

  梁執說:「你也在想那個相框男人是誰對吧?我已經讓人幫我查了,想必很快就有結果。」

  沈權問:「如果你查清楚了一切,你會報警?」

  梁執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真相大白後沈權真的會開心嗎,他不覺得。

  這種真相對於沈權來說是一種傷害,但卻是一種不得不去面對的傷害。

  想到這梁執點頭說:「我會先告訴我那位朋友,然後陪著他一起去報警。」

  陪著他?沈權覺得這個詞格外的陌生,讓他難以去接受和適應。

  車子開到花店,梁執下車後同他告別:「哥,我還可以再聯繫你嗎?」

  沈權是故意沒把相框放回原位,等王書緩過來就會查到梁執。

  梁執會遭遇危險,在他的計劃里對方不能出事。

  只能以偽裝的身份出面保護梁執,這樣才不會讓某些人察覺異樣。

  沈權垂下眼眸,沉聲說:「好。」

  第65章 【奶奶你追的文更新了】

  局長辦公室內, 桌上放著一打文件檔案, 令人糟心的是全部是未解決的案件。

  林局今年剛過六十歲生日,微胖,是一名不苟言笑的人。

  此時他的面前站著沈琥, 是一名更加不苟言笑的人,甚至在林局的記憶中,對方是連嘉獎都冷著一張臉的人。

  林局咳了一聲, 清了清嗓子說:「沈琥,你的能力我一直信得過, 但是最近連續發生的案件遲遲沒有解決, 受害者和媒體那邊已經快壓不住了。」

  沈琥是被譽為犯罪克星的人,屢屢無法抓到兇手的局面讓媒體們開始登報質疑沈琥的能力, 呼籲警局換人查案。

  警局的壓力可想而知, 但內部的警員都清楚, 如果沈琥都無法解決的案件, 其他人更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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