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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勒彌斯:【因為雪珀說的都是真話。】

  他真的會殺了林空獻給蟲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赫勒彌斯語罷不顧陷入死寂的空氣,轉身走到了石床邊換衣服,他脫掉身上白得有些刺目的襯衫,換上一身純黑色的教廷長袍,終於感到了幾分久違的舒適。

  就像毒蛇重新回到了陰暗濕冷的巢穴,不必再被迫暴露在陽光之下。

  林空剛才光顧著說話去了,直到赫勒彌斯脫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後背有一道老長的抓傷。他走到赫勒彌斯身後,拽了拽他的黑袍:「你怎麼受傷了?」

  赫勒彌斯不想回答,聲音冰冷低沉,暗藏一絲警告:【與你無關。】

  他不想和林空有所牽扯,牽扯得越多,對方「獵物」的身份也就越不純粹。

  馬上就到了向蟲王進獻的日子,而赫勒彌斯的生命力還沒攢夠,他上次打架留下的傷勢還沒痊癒,今天早上就又外出狩獵了,洞穴外躺著的羽龍就是他今天的獵物。

  林空:「哦。」

  林空挺沒心沒肺的,聞言也就真的不管了。他撿起地上的髒衣服走到溪邊,蹲在地上笨拙搓洗著,這是他僅剩的幾件衣服了,不節儉不行。

  赫勒彌斯站在洞內,盯著林空忙碌的背影皺了皺眉。他迎著烈陽走到洞外,看也未看地上那隻半死不活的羽龍,直接伸手扼住它的脖頸,瘋狂攝取它身上殘存的生命力。

  那隻羽龍少說也有大象的體型,此刻卻像是戳破的氣球般飛快癟了下去,羽毛接二連三的凋落在地,到最後只剩一具光禿禿的乾屍。

  赫勒彌斯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了一枚玻璃珠大小的藍色光球,他面色微沉,顯然並不滿意這麼少的生命力,擰眉活動了一下後背深可見骨的抓傷,思索著過幾天該怎麼應付蟲王。

  還是說……殺了林空?

  赫勒彌斯思及此處,目光沉沉地盯著不遠處的人類,莫名感到了幾分心煩意亂。

  林空注意到身後的視線,下意識回頭看去,結果就見赫勒彌斯臉色黑黑的站在自己身後。他挑了挑眉,心想難道是自己剛才沒關心他的傷勢,所以生氣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林空每天都要抱一抱這個金大腿才安心,他加快速度把衣服洗乾淨,然後擰乾搭在了外面的灌木叢上,徑直朝著赫勒彌斯走了過去:「我包里有止血藥,你要不要用?」

  赫勒彌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不需要。】

  林空心想赫勒彌斯不要還好了呢,他省著自己用,目光不經意一瞥,忽然發現了地上被吸成乾屍的羽龍,頓時來了興趣:「赫勒彌斯,這隻動物的屍體你還要嗎?給我行不行?」

  這隻羽龍對赫勒彌斯來說已經沒了價值,他聞言掃了眼林空:【你想做什麼?】

  林空眼巴巴看著他:「吃啊,我肚子餓了。」

  可惜今天洞穴外沒兔子,否則他還能讓赫勒彌斯打只兔子回來。

  赫勒彌斯對這種事毫無興趣,聞言直接轉身進洞,黑色的神袍下擺拂過地面,淡淡甩下了兩個字:【隨你。】

  這隻羽龍的脖子很長,翅膀上遍布白色羽毛,身體卻是光溜溜的。林空試著戳了戳屍體,發現雖然已經被赫勒彌斯吸癟了,但還剩不少肉呢。

  林空眼睛一亮,就像看見了大餐。他先是把地上掉落的羽毛全部收集起來,打算以後做衣服或者點火用,然後找了一個尖尖的石塊,順著羽龍柔韌的肚腹開始切口。

  「鐺!」

  「鐺!」

  林空砸了不知道多少下,才終於把羽龍的腹部撕開一條口子,只見裡面的肉硬邦邦的,根本沒有血液的存在,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現成的風乾臘肉。

  身在野外,不能挑剔那麼多,林空費勁吧啦用石頭割下了一塊硬邦邦的肉,拿到溪邊洗了洗,然後架起火堆像昨天一樣烤肉。

  赫勒彌斯沒有管他,閉上雙眼,自顧自坐在石床上療傷,但林空嘀嘀咕咕的抱怨聲還是一個勁往他耳朵里鑽。

  「真難吃,硬邦邦的……」

  「一點兒鹽味都沒有,要是有鹽就好了……」

  「好想喝可樂……」

  林空就那麼一邊追憶往昔,一邊艱難啃咬著手裡硬邦邦的肉塊,把肚子填了個七八成飽。

  林空和赫勒彌斯之間的交流基本全靠前者,林空不說話的時候,他們都是各干各的,一天的時間就那麼悄然溜走了。

  晚上的時候,林空照舊去溪邊刷牙洗臉,他抬頭看了眼上空,不期然又是一輪血紅的月亮掛在天邊,只是顏色比前面兩天淺了點。

  林空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心想幸虧赫勒彌斯晚上不能出來,否則密林里的動物早晚被他殺滅絕。

  林空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轉身進了洞穴,他見赫勒彌斯仍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修煉,走上前詢問道:「天黑了,你不睡覺嗎?」

  赫勒彌斯聞言睜開雙眼,這才發現已經天黑了,他見林空盯著自己,側臉在光影下漂亮的不可思議,甚至能腦補出撫摸上去的感覺。

  一定是溫熱的、柔軟的……

  林空見赫勒彌斯不動,又催促了一句:「時間不早了,躺下睡覺吧。」

  赫勒彌斯不躺下他沒位置睡,石床雖然硬了點,但墊層衣服還是挺舒服的,晚上睡地下容易被蟲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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