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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闕抿了一口酒,神色不變。

  納蘭多卻已經端著一杯酒,朝游闕所在的方向款款走來,他身形高挑,走路的時候也美得像一幅畫,聲音帶著絲絲蠱惑:

  「冕下,久聞盛名,不如一見,我叫納蘭多,很高興認識您。」

  他語罷行了一個撫肩禮,身上的甜香朝著游闕的方向襲來,帶著動物界特有的求偶暗示,羨煞了四周的雄蟲。

  游闕不知道這隻亞雌想做什麼,只好靜觀其變:「很高興認識你。」

  納蘭多直起身形,嫵媚的眼睛在游闕身上打轉:「您不喜歡跳舞,對嗎?」

  游闕笑了笑,但笑意不達眼底:「為什麼這麼問?」

  納蘭多眼型細長,這讓他看起來比軍雌多了幾分心機:「我剛才看見許多雌蟲來邀請您跳舞,可是您都拒絕了。」

  游闕漫不經心反問:「萬一我只是沒找到合適的舞伴呢?」

  納蘭多聞言好似收到了游闕的某種「暗示」,他眼中笑意更深,伸出了一隻纖細白淨的右手:「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當然有。

  游闕心想,只要納蘭多能上二樓,他就有這個「榮幸」。

  「是我的榮幸才對。」

  游闕將酒杯擱在侍者的托盤上,出乎意料答應了納蘭多的邀舞。他接住納蘭多遞過來的那隻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對方一起步入了舞池。

  有賓客向馬倫感慨道:「納蘭多的美麗眾所周知,就連純血冕下也不得不為他傾倒,馬倫閣下,您生了一隻好蟲崽。」

  馬倫神情不顯,但看得出來,他暗中鬆了口氣:「您謬讚了。」

  他語罷對身旁的侍者使了一個眼色,趁著別的蟲不注意時低聲吩咐道:「告訴他們可以動手了,記得把『東西『親手送過去。」

  游闕和納蘭多身處舞池中間,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淡淡收回視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舞步旋轉的時候腳步忽然亂了一拍,納蘭多一個趔趄踩中了他的腳。

  「抱歉冕下!」

  納蘭多有一瞬間的慌亂,不敢相信自己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他連忙扶住游闕緊張問道:「我有沒有踩疼您的腳?」

  游闕不語,只是皺眉活動了一下腳尖:「沒事,不嚴重,不過我可能沒辦法陪你跳舞了,能不能找一間休息室給我?」

  他語罷環視四周一圈,下意識看了眼樓上。

  其實樓下就有休息室,但納蘭多想起馬倫的吩咐,眼中悄然閃過了一抹暗芒,他傾身扶住游闕,魅惑低語道:「二樓有一間休息室,我扶您上去吧,來。」

  他語罷扶著游闕往樓上走去,而後者也沒有拒絕,剩餘的賓客見狀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時間心中都酸氣沖天。

  休息?但願這兩隻蟲最後別休到床上去!

  游闕一瘸一拐地上了樓,期間不小心觸碰到納蘭多的手,面不改色收了回來。

  納蘭多的手纖細而又柔軟,連一點破皮的傷口都找不到,很明顯是在甜水和富貴中泡大的,這輩子拿過最重的東西大抵就是筷子了。

  和桑亞的手很不一樣……

  桑亞當過軍雌,他的手是骨節分明的、帶著薄繭的,握過槍,持過刀,見過血,可以從黑石監獄的屍體堆里硬生生爬出來,也可以在床上溫柔撫摸著游闕的臉龐,然後低聲喊他雄主。

  游闕忽然發現自己不過與桑亞分開短暫的一小會兒,就有些開始想念這只不受馴的雌蟲了……

  第198章 宴會(中)

  納蘭多扶著游闕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途經走廊拐角的第一間房時,游闕故意看了一眼門口:「這間房不是休息室嗎?」

  納蘭多有些尷尬:「冕下,這是我大哥貝歐文的房間,自從他去世後,雄父就把這裡封起來了。」

  貝歐文去世了?怎麼去世的?還不是死在了桑亞手上,也難怪納蘭多如此尷尬。

  「原來如此。」

  游闕瞥了眼門上的密碼鎖,沒有再多問。

  納蘭多的臥室恰好就在隔壁,他用指紋打開密碼鎖,把游闕扶到了沙發上坐著,房門因為彈性自動咔嚓一聲關上了,裝修豪華的臥室頓時只剩了他們兩個。

  納蘭多傾身半跪在游闕的腳邊,似乎想看看他的傷,但雄蟲直接把腿收了回去,開口轉移話題:「這裡有水嗎?我渴了。」

  納蘭多嗔怪看了游闕一眼:「有酒也有茶,您想喝什麼?」

  游闕:「隨意。」

  納蘭多隻好從地上起身,打開低溫酒櫃從裡面取出了一瓶酒。他背對著游闕,用身形擋住對方的視線,指尖一彈,一顆藍色的小藥丸就悄無聲息掉入了高腳杯中,瞬間被酒液淹沒。

  納蘭多晃了晃酒杯,想起雄父對自己一定要把這隻雄蟲迷得神魂顛倒的囑咐,不免多了幾分自得。

  純血冕下又怎麼樣,只要他勾勾手指,還不是貼了上來,桑亞那副殘破身軀怎麼和自己比?

  游闕見納蘭多倒酒倒了半天,起身走到他後面,冷不丁出聲問道:「怎麼這麼久?」

  納蘭多聞言嚇了一跳,他轉身看向游闕,卻發現雄蟲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後,彼此近到呼吸可聞,下意識後退靠上了桌子:「冕下,您怎麼過來了……」

  游闕畢竟是純血雄蟲,納蘭多難免有些緊張,離得近了,他甚至能嗅到對方身上似有似無的信息素味道,產生了某些情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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