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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闕將請柬丟到了旁邊:「下個月我去,你好好待在家裡。」

  桑亞聞言瞬間清醒了幾分,他皺眉攥住游闕撐在桌邊的手,力道大得捏出了青白,濕漉漉的碎發貼在臉側,眉心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他肯定不懷好意,你去了會惹上麻煩的。」

  雖然當年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桑亞這張臉還是有不少蟲認識,他如果出現在宴會上,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打草驚蛇不是游闕想要的結果。

  游闕俯身咬住桑亞的嘴唇,聲音模糊不清:「放心,他沒膽子動我。」

  桑亞還是不同意,但被游闕一番揉捏,早就只剩喘氣的份了。雄蟲把他從桌子上撈起來面對面坐在腿上,不知想起什麼,忽然低聲問道:「你好像還沒叫過我雄主?」

  桑亞攀著他的脖頸,聲音沙啞倦怠,隱有不滿:「你又沒和我結婚,憑什麼叫你雄主?」

  游闕扣住他的後頸道:「先叫一聲聽聽?」

  桑亞抿唇,不吭聲。

  游闕摸著他冰涼的後背,引起絲絲癢意,聲音因為隱忍顯得有些暗啞,如羽毛撩過耳畔,耐心哄道:「叫一聲?」

  桑亞掙扎了一瞬,最後實在抵不過游闕的言語蠱惑,含糊不清吐出了兩個字:「雄主……」

  游闕聞言落在桑亞腰間的手陡然收緊,只覺得這兩個字撓在了心頭癢處,他將桑亞重新抵在桌沿,力道大得桌角的書冊都嘩啦掉了下去。

  桑亞覺得自己不能白叫,伸手攥住游闕的衣領迫使對方低頭看自己:「那你不許去馬倫家的宴會。」

  游闕拉下他的手,絲毫不上套:「你都叫我雄主了,這種事難道不是聽雄主的?」

  桑亞還欲再說,卻被游闕吻住了唇舌,剩下的字句一個不落被迫咽進了肚子裡,只餘一片嗚咽。

  游闕心想身下這隻張牙舞爪的雌蟲只有接吻的時候才會聽話一些、懂事一些,雖然馴服的過程中難免受傷,但彼此都得了趣。

  各家送來的請柬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四十多張,但游闕只接了馬倫家的請柬,他下月將去赴宴的消息很快在南部不脛而走,一時間引得城內的貴族圈小小躁動了一瞬。

  那些貴族聽說南部唯二的純血冕下接受了馬倫家的邀請,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同時還有些幸災樂禍:聽說那位純血冕下現在可是桑亞的雄主,這次去說不定就是替自家雌君報仇的,馬倫家再有權有勢,也不可能和一隻純血雄蟲對著幹,他們八成要倒大霉了。

  但說歸說,那些貴族為了能一睹純血雄蟲的風采,都牟足了勁想弄一張馬倫家的宴會請帖,一時間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張普普通通的請柬在黑市上恨不得被炒到了天價。

  馬倫也不知怎麼想的,聽聞消息之後反而又往外補發了許多請柬,城裡有頭有臉的蟲幾乎都得了一份。

  於是游闕知道,馬倫心裡和自己一樣也在打著小算盤,不過只有見面那天才能知道對方在搗什麼鬼。

  與此同時,艾格斯也終於從警局裡被放了出來。他知道這是游闕的暗中示意,也沒敢在外面多待,連忙帶著雌君回家閉門不出,一副被收拾怕了的模樣。

  艾格斯的雌君利奇在軍部也算個小官,他見雄主在裡面被折磨得消瘦憔悴,難免心疼:「雄主,我之前原本想塞錢把你救出來,但警局不肯收,前兩天不知道為什麼又肯了,會不會是馬倫閣下在裡面幫的忙?」

  艾格斯坐在沙發上,聞言冷笑連連:「馬倫?如果真是馬倫幫的忙,你第一次去求情的時候他就出手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利齊一想也是,猶豫勸道:「您以後不要再和馬倫閣下走那麼近了,吃力不討好,下次如果再發生什麼事,只怕他還會讓您背鍋。」

  艾格斯已經暗中投靠了游闕,哪裡還敢和馬倫糾纏不清,他坐在沙發上長吁短嘆,不知想起什麼,忽然出聲問道:「我聽說馬倫閣下舉辦了一場宴會,他給我們發了請柬嗎?」

  利齊從茶几抽屜里翻出了一張淺金色的請柬:「發了,您要去赴宴嗎?」

  艾格斯接過請柬,心想這哪裡是什麼慶功宴,分明是鴻門宴,到時候指不定要牽扯多少蟲進去呢,咬牙切齒道:「不去也得去。」

  他如果不去,游闕分分鐘就能再找個理由把他關進警局,艾格斯根本沒得選。

  馬倫家的宴會定在了晚上七點,地點就在他家的公館,不知是不是因為傳聞游闕會到場的原因,就連哈靈頓首領和白蘭德也一起赴宴了,其中還包括阿綏這個純血雄蟲。

  他們入場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馬倫見狀笑容滿面,連忙上前迎接:「阿綏冕下,哈靈頓首領,白蘭德少將,歡迎之至。」

  哈靈頓首領其實不喜馬倫,只是游闕今天第一次出席公開場合,他身為南部的首領總要到場意思意思,既是拉攏,也是為了對方的安全考慮。

  哈靈頓首領對馬倫的態度既不熱絡也不冷淡,端著酒杯與他禮貌相碰:「馬倫閣下,我今天過來只是隨便轉轉,您不用太過客氣。」

  阿綏在旁邊左顧右盼,眼中滿是好奇。他純粹是聽說游闕會出席這場宴會,閒的沒事幹讓白蘭德帶他過來轉轉,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馬倫這個陰險的老頭子身上。

  一些賓客早早就到場了,他們端著酒杯聚在一起閒談,時不時就會把目光看向阿綏那邊,但不多時就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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