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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露了一張臉而已,待遇有這麼天翻地覆嗎?

  潘奇還欲再問什麼,一直背對著他們洗杯子的桑亞卻忽然轉過了身,淡淡反問道:「老闆聘你們來是為了聊天的嗎?」

  別的雌蟲就算對游闕有意思,礙於工作場合也不敢做什麼,只有潘奇明目張胆的往游闕身邊貼,到底是美色迷眼,還是沒把老闆放在眼裡?

  潘奇聞言臉色一白,明顯對桑亞有所忌憚,他怯怯看了游闕一眼,這才低聲道:「抱歉,我這就工作。」

  他語罷乖乖調酒去了。

  游闕原本在看調酒手冊,見狀把書放到一旁,卻沒有理會委屈的潘奇,而是走到桑亞面前問道:「要不我幫你洗杯子?」

  桑亞的手指昨天被刀片割傷了,剛才浸了兩個小時的冷水,原本貼在上面的除菌貼都鬆了。他當著游闕的面撕掉了搖搖欲墜的除菌貼,食指還沒痊癒的傷口已經被浸得發白了,看起來頗有些滲人。

  桑亞什麼也不說,只是把傷口攤到了游闕面前,一雙銀色的眼眸饒有興趣盯著雄蟲,仿佛很想知道對方會怎麼辦。

  游闕見狀果然被牽動了幾分情緒,無意識皺起眉頭:「我忘了,你的手上有傷,要不要找診所處理一下?」

  桑亞搖頭:「過幾天就好了。」

  游闕握住他冰涼的手看了看,確定沒事才鬆開,他這下也不詢問了,直接將桑亞推離了水池:「你休息一下吧,杯子我來洗。」

  潘奇聽見動靜,到底沒忍住悄悄往旁邊看了眼,卻見游闕正埋首清洗池子裡為數不多的酒杯,桑亞則懶懶靠在水池旁邊,低頭吮了一下受傷的指尖,他眼眸微垂,銀灰色的高馬尾垂落肩側,就像一隻優雅高傲的雪豹。

  潘奇一怔,因為他發現桑亞幾乎是和游闕貼在一起站著的。

  而桑亞不知是不是察覺到潘奇的視線,偏頭看了過來,眼底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還有……

  鋒芒。

  潘奇被他一盯,頓時遍體生寒,連忙收回視線埋頭工作,慌得差點連酒杯都碰翻了。

  臨近晚上的時候,顧客越來越多。游闕是新來的,有三天熟悉期,可以不用立刻調酒,但當他坐在吧檯旁邊幫忙打下手時,還是遇到了不少勾搭。

  「閣下,你在這裡當酒保不覺得太無趣了嗎?要不要去我家的酒店看看?那裡剛好缺一個經理。」

  「閣下,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品嘗一下您親手調的酒?我相信味道一定比我這輩子喝過的所有東西都要美妙。」

  「真是一隻漂亮的雄蟲,誰這麼狠心讓您在這裡辛辛苦苦的工作?」

  酒吧本來就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誰也不能指望一群醉鬼有什麼素質。游闕不過站在旮旯角幫忙整理了一下桌台,對面瞬間聚集了一堆顧客,有拋媚眼的,有往他口袋裡塞小費的,還有要他終端號碼的。

  果不其然被桑亞猜中了,送車、送房、陪睡的都冒出來了。

  「抱歉,我還在新手期,過幾天才能調酒。」

  游闕秉承著服務至上的精神對他們笑了笑,然後不動聲色收下了那些小費。他正準備找個地方避避那些難纏的醉鬼,沒想到一扭頭卻發現桑亞也被纏上了。

  晚上正是酒吧最忙碌的時候,調酒師都忙得不可開交,只有桑亞這個渾水摸魚的坐在旁邊比較清閒。一隻醉醺醺的雄蟲見他漂亮,點名要桑亞調酒,怎麼勸都不頂用。

  桑亞只能亂七八糟調了一杯,可想而知,不是所有雄蟲都有游闕那麼強悍的胃,那隻雄蟲一口喝進去直接全噴出來了,拍著桌子就要找茬:「呸呸呸!你調的是什麼東西?!比尿還難喝!」

  桑亞雙手抱臂站在吧檯裡面,聞言淡淡挑眉:「我都說了我不是調酒師,你自己剛才非要我調的。」

  那隻雄蟲聞言憤怒拍桌:「這就是你們酒吧對待顧客的態度嗎?!你今天要是不出來給我老老實實的陪酒道歉,信不信我掀了你們的店?!那杯酒跟尿一樣難喝,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賣?!」

  桑亞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嗤笑一聲道:「像尿就對了,剛好給你照鏡子用。」

  「你!」

  那隻雄蟲氣昏了頭,直接端起桌上一杯剛調好的酒朝著桑亞潑了過去。調酒台狹小不好躲避,游闕見狀眼疾手快將桑亞拽到一旁,同時側身擋住了對方——

  「嘩啦!」

  那杯酒不偏不倚潑了游闕滿臉,琥珀色的酒液順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滴滴答答下落,原本白淨的襯衫都濕了半邊。他怕酒液刺激眼睛,閉了片刻才緩緩睜開雙眼,皺眉看向了那名潑酒的雄蟲。

  第173章 酒

  那杯酒潑出去之後,剛才還吵嚷的酒吧瞬間靜了下來,就連那隻鬧事的雄蟲也酒醒了大半。他剛才撒潑無非是仗著帝國律法的偏袒,但游闕也是雄蟲,真的對上他未必能討什麼好。

  空氣中一片死寂。

  就在大家緊張盯著游闕,以為這隻雄蟲會發怒的時候,他卻忽然扯出了一抹笑意,出乎意料的好脾氣:「閣下,抱歉,他是新手不會調酒,要不我重新幫您調一杯,就當做賠罪怎麼樣?」

  桑亞剛才見游闕被潑酒臉色就已經拉了下來,現在聽見他給那隻雄蟲賠罪,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正欲上前,卻被游闕暗中攥住了手腕:「這件事你別管,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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