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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記代表著占有。

  星網上的視頻說,如果你想和一隻雌蟲在一起,那麼就必須標記他。

  阿綏今天正看到關鍵地方,結果就被白蘭德發現了,他剛才偷偷打開光腦,沒有密碼也登不進去,只能尋求雌蟲的幫助。

  白蘭德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第153章 路遇

  白蘭德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親手教一隻雄蟲怎麼標記自己。

  對於這種事雄蟲大多是無師自通的。他們往往未成年就已經流連聲色場所,身邊圍繞著無數雌蟲,跪伏在腳邊心甘情願獻上一切,包括財富,包括身軀,包括尊嚴……

  但阿綏什麼都不懂。

  他還沒來得及懂。

  白蘭德的胸膛起伏了一瞬,控制不住伸手捧住了阿綏的臉。他金色的髮絲已經長到腰際,柔軟絲滑,濕漉漉貼在臉頰兩側,容貌美麗卻又不失鋒芒,看起來雌雄莫辨:「阿綏,你真的想標記我嗎?」

  阿綏不言不語,在水霧中傾身吻了過來,早已不是當初懵懂青澀的技巧,於是白蘭德知道,對方沒那麼容易滿足了。

  白蘭德一邊手把手地教他,一邊喘息低語,吐出極具蠱惑性的字句:「阿綏,你標記了我,就必須和我結為伴侶……」

  阿綏自然是答應的,他抬手將濕漉漉的頭髮捋到腦後,露出輪廓分明的五官,眼中滿是亮晶晶的笑意:「好。」

  白蘭德與他纏吻在一起:「別反悔……」

  別反悔……

  雌蟲一旦被標記,後頸的蟲紋就會變色,到時候誰也瞞不住了。白蘭德規行矩步的一生終於也迎來了一次押上性命身家的賭注,而他仍未知道結局和輸贏。

  雄蟲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就像是春日於青草溪邊散步,然後落下一場綿密如絲的細雨,帶著薩利蘭法絕不會有的自然質樸。

  白蘭德甚至難以在這樣的濃烈信息素中保持理智,只能死死攥住阿綏的肩膀,使自己不至於跌倒,身後肩胛骨控制不住展開了一雙半透明的翅翼,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那是南部雌蟲特有的求偶方式。

  阿綏伸手觸碰了一下,那翅翼便顫動著抖落了上面的水珠。白蘭德眼尾沁紅,埋首伏在阿綏頸間,啞聲阻止道:「別……」

  阿綏顯然不會聽他的。

  這隻雄蟲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聽話,今夜甚至開始脫離了掌控。

  白蘭德昏昏沉沉,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連怎麼離開浴室的都不知道,等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床上。

  阿綏則趴在旁邊,支著下巴好奇打量著這隻雌蟲,指尖慢慢摩挲著白蘭德後頸的蟲紋,古樸的圖騰已經悄然變了色。

  他已經將這隻雌蟲標記成功了。

  白蘭德恍惚睜開雙眼,艱難動了動身形,過了那麼幾秒才意識到昨夜發生了什麼。他抬眼看向身側的阿綏,不免有些怔愣,後者卻靠過來像小狗一樣在他頸間蹭了蹭,柔軟的髮絲擦過臉頰,帶來一陣輕微的癢意。

  「白蘭德……」

  阿綏低聲說:「你的蟲紋變色了。」

  白蘭德沒想到對方第一次就把他深度標記了,聞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那一片蟲紋已經不再滾燙灼熱,終於饜足平靜了下來,連躁動的精神力都得到了幾分緩解。

  白蘭德臉頰紅潮未退,尷尬往後躲了躲,卻反被雄蟲抱得更緊。阿綏常年練劍,手臂繃緊的時候肌肉線條分明,不難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力道。

  白蘭德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阿綏,鬆開。」

  阿綏聞言終於鬆了幾分力道,卻比以往更纏人,甚至有些食髓知味,在他耳畔撒嬌問道:「白蘭德,我明天還能標記你嗎?」

  這種話難免令蟲感到羞恥,但對於雌蟲來說卻是誇讚,那意味著雄蟲相當滿意他們的身體,婚後也會更為得寵。白蘭德聞言睫毛顫動一瞬,啞聲詢問阿綏:「你很喜歡嗎?」

  阿綏的情緒總是直白不加掩飾:「喜歡。」

  白蘭德伸手抱住阿綏,揉了揉雄蟲的頭髮:「等下個星期吧。」

  雌蟲一旦被雄蟲深度標記,會有一段長達七天的虛弱期。白蘭德雖然不知道別的雄蟲如何,但能隱隱感受到阿綏有些過於「生猛」,他未必招架得住。

  阿綏聞言也不見失望,反而在耳畔悄悄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娶你了?」

  他們連覺都睡了,總得負責。

  白蘭德聞言心情不免有些複雜,他一邊為雄蟲沒有打算吃干抹淨就跑而高興,一邊又為阿綏的身份感到頭疼,溫聲哄勸道:「先睡覺,等星民證辦好再說。」

  阿綏:「明天辦?」

  白蘭德嗯了一聲:「明天辦。」

  阿綏:「那我明天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白蘭德心想喬裝打扮一下應該不要緊:「可以,不過要換身衣服。」

  阿綏得知可以出去,開心得在床上打了個滾。他想起自己今天在街對面看見的那戶鄰居,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家對面是不是還住了別的蟲?」

  「對面?」

  白蘭德聞言思索了一瞬:「你指八殿下伽因?不過他性格孤僻,很少出門,平常碰不見的。」

  阿綏好奇出聲:「他好像瘸了一條腿?」

  「噓。」

  白蘭德聞言及時抵住他的唇,壓低聲音提醒道:「八殿下的腿以前上戰場時受了傷,沒恢復好所以瘸了,以後如果遇到他,千萬不要提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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