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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裡又不太像監牢。

  阿綏皺了皺眉,嘗試運轉內力,然而還是渾身虛軟。彼時白蘭德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推門一看發現阿綏已經醒了過來,擦頭髮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你醒了?」

  白蘭德把毛巾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到床邊落座,他金色的長髮已經被擦得半干,周身帶著濕漉漉的水汽,靠近時帶來一陣不易察覺的涼意。

  白蘭德?

  阿綏看見對方,心頭頓時一松,潛意識裡把白蘭德當成了定心丸。他無聲張了張嘴,示意自己沒辦法說話,眉頭微微皺起,神情顯得有些焦急。

  白蘭德很快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你想說話?」

  是啊是啊。

  阿綏沒辦法說話,只能用力眨了眨眼睛,結果不小心被額頭的碎發扎了一下,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白蘭德見狀輕輕抬手,用指尖撥開了阿綏眼前的碎發,低聲解釋道:「你身上的藥效還沒過,現在沒辦法開口說話的。」

  什麼藥效?

  阿綏心想難道自己中毒了?

  白蘭德沒有打算瞞著阿綏,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他也不想瞞:「我在你的晚飯里下了迷藥,所以逃跑的時候你才會暈倒……放心吧,許岑風已經安全逃走了,他以後再也不會回到西部了。」

  後面一件事阿綏知道,許岑風肯定是去北部找朋友了,但是他想不明通白蘭德為什麼要給自己下藥,於是用力眨了眨眼,試圖傳達出自己的震驚和疑惑。

  白蘭德心想阿綏和許岑風一向形影不離,現在知道自己故意放走許岑風,卻把他強行留了下來,此刻一定憤怒且生氣。

  「阿綏,別恨我……」

  白蘭德低低出聲,慶幸對方現在藥效未過,罵不出口,也咒不出聲,那副神情對他來說並不比阿綏之前嚇得臉色蒼白的樣子要強上多少。

  「你不是一直想去帝都看看嗎?過兩天我們就能去帝都了,但是你要乖一點,不能鬧,也不能跑,否則會被發現的。」

  白蘭德把阿綏藏在眼皮子底下也是賭了幾分運氣的,對方功夫實在太高,如果不用迷藥暫時制住,萬一阿綏鬧起來驚動阿克斯,到時候又會被抓進監牢,再想救就難上加難了。

  阿綏:「……」

  阿綏沒聽明懂白蘭德在說些什麼,導致大腦出現了短暫的死機。

  白蘭德見阿綏呆呆的不吭聲,也沒有強行交流,給了他一些時間去消化剛才發生的事。時至深夜,已經到了要睡覺的時候,白蘭德抬手關掉燈,室內頓時一片漆黑,但他不知想起什麼,又留了一盞微弱的床頭燈。

  「你怕黑,給你留一盞燈吧。」

  白蘭德畢竟在星艦上被囚了那麼久,還記得阿綏的許多習慣。他語罷就掀開被子上床,和阿綏靜靜躺在了一處,身上裹挾著涼意,細嗅還能聞到沐浴露的香味。

  阿綏因為緊張,身形控制不住顫抖了一瞬。他雖然在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但這種事總要慢慢來。阿綏上次最多和白蘭德牽一牽手,還沒做好同床共枕的準備。

  白蘭德敏銳察覺到了阿綏的顫抖,他悄無聲息把臉埋入阿綏頸間,似乎是低低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還在怕我……」

  不不不,沒有沒有!

  阿綏內心瘋狂解釋,生怕白蘭德誤會什麼,奈何身上的麻藥效果還沒過,什麼都做不了。恍惚間他只感覺自己後頸傳來一陣濕濡的癢意,像是有誰在輕輕舔舐輕吻,控制不住閉上了雙眼。

  阿綏雖然之前和白蘭德親過,但是次數不多,每次都會悄悄紅了臉,這次也不例外。

  白蘭德察覺到阿綏臉上過高的溫度,在黑暗中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他在雄蟲耳畔低聲說了一句話,聲音沙啞溫柔:「阿綏,睜開眼睛看著我……」

  阿綏聞言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然而下一秒唇上就悄然覆蓋了一片溫熱,白蘭德撬開阿綏的牙關,勾住他的舌尖纏綿悱惻,被雄蟲信息素刺激得眼尾發紅,最後一吻結束,只能低頭伏在對方身上喘氣。

  白蘭德後背的傷還沒好,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裡面纏著的紗布厚度。阿綏想看看對方的傷勢,但努力許久也只是輕微彈動了一下指尖,最後只能放棄了內心的念頭。

  白蘭德的精神力剛剛才平復沒多久,按理說不該靠近阿綏,雄蟲的信息素只會一次又一次將他撩撥得理智全無,但有些東西就像毒癮一樣,怎麼也戒不掉。

  白蘭德摸了摸阿綏通紅的臉,總覺得對方這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很容易勾起內心潛藏的欲望。他勉強克制住自己內心起伏的情緒,然後翻身躺到一旁,在黑暗中把阿綏的手拉過來放到了自己的腰間。

  「睡吧。」

  白蘭德什麼也沒做,維持著那個擁抱的姿勢睡著了,就像他們以前在星盜窩裡待著的那樣。

  之後兩天,阿綏一直是躺在床上度過的,當他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力氣的時候,白蘭德就會掐準時間餵他喝一小口水,然後又重新變得四肢無力起來。

  這種藥很奇怪,不僅可以讓阿綏進入短暫的休眠狀態,甚至能維持他身體所需的能量,感受不到飢餓。

  第三天的時候,阿綏學乖了,他假裝喝了水,其實含在嘴裡並沒有咽下去,等到白蘭德出門的時候,這才艱難翻身吐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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