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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綏是重囚,守衛也不敢擅自放他出來:「你先等等,我這就去向少將請示!」

  守衛語罷連忙跑到主艦去匯報情況了,彼時白蘭德正在和阿克斯部署作戰計劃,聽聞監牢里有雄蟲生病,動作不由得一頓:「你說什麼?」

  守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外面道:「少……少將,監牢里有一隻雄蟲好像肚子疼,喊著要看醫生。」

  白蘭德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哪一隻雄蟲?」

  守衛不知道阿綏的名字,只能努力形容了一下:「個子挺高的,黑頭髮黑眼睛,年紀看起來不大。」

  是阿綏?

  白蘭德聞言腳步微動,似乎準備過去看看,然而一旁的阿克斯卻直接對守衛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找一個軍醫過去看看,沒什麼大問題就不用來稟報了。」

  他這句話不知是說給守衛聽的,還是說給白蘭德聽的。

  守衛只能依言退下。

  白蘭德見狀收回腳步,看了阿克斯一眼,淡淡出聲道:「他們不僅是星盜,也是珍貴的雄蟲,在薩利蘭法的領土內,任何一名軍雌都有義務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

  阿克斯一直覺得白蘭德對那兩隻雄蟲有些過於關注了:「我當然知道,不過他只是肚子疼,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就算有,軍醫也會過來匯報的。那些星盜今晚很可能過來突襲營地,你現在應該關注的是該怎麼把他們一網打盡,而不是那些惡貫滿盈的星盜。」

  白蘭德不想引起阿克斯的警惕,聞言只好重新坐回辦公桌旁商議作戰計劃,只是全程都顯得有些神思不屬,而另外一邊阿綏也被幾名軍雌押送出牢房,在醫務室得到了及時的「治療」。

  「這位閣下沒什麼大問題,應該是晚上睡覺著涼了。」

  軍醫一眼就看出來阿綏在裝病,不過不好意思戳破,還是裝模作樣開了幾包感冒沖劑給他喝。

  阿綏在病床上躺了半天也沒看見白蘭德的身影,終於忍不住悄悄睜眼問道:「你們少將不過來嗎?」

  旁邊負責押送的士兵看了阿綏一眼,心想這隻雄蟲現在是階下囚,又不是什麼貴客,肚子疼而已,哪裡能驚動少將親自過來:「假如您的血液純淨度有50%以上,他們也許會過來吧。」

  他的語氣雖然不太好,但說的也算實話。

  阿綏聞言備受打擊,徹底沒了辦法。他在醫療艙磨磨蹭蹭許久才終於肯回牢房,期間為了把白蘭德引過來,甚至提出了各種無理要求,包括但不限於洗澡洗頭換衣服這種階下囚絕不可能享受的待遇。

  但士兵每次去主艦通報回來的時候,都同意了阿綏的各種條件,只是白蘭德依舊沒現身。

  看完病之後,幾名士兵把阿綏押送回了牢房。許岑風聽見動靜回頭看了眼,結果就見阿綏懷裡抱著一床厚被子走進來,身上還換了一套乾淨衣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神情蔫蔫的。

  許岑風疑惑問道:「你看見白蘭德了嗎?」

  阿綏失望搖頭,把被子丟到了床上:「軍醫說我肚子疼是因為晚上著涼了,多蓋幾床被子就行,白蘭德一直沒過來。」

  嘖,這就難辦了。

  許岑風安慰道:「耐心等幾天吧,他不可能一輩子不見你的,說不定過兩天就來了。」

  阿綏別無他法,只能掀開被子躺上床睡覺,這樣可以讓時間過得快一些:「我先睡一會兒,白蘭德如果過來了你記得叫醒我。」

  監牢里的摺疊床又硬又硌,阿綏已經好幾天沒怎麼睡過覺了,他語罷把厚被子往身上一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

  當白蘭德結束會議走出星艦的時候,外面的守衛已經被阿克斯藉口外出故意調走了大半,只剩一個小隊在四周巡邏。夜間寒風凜冽,他踩過地面厚厚的積雪,先是去了後勤營帳一趟,最後才去監牢探望阿綏。

  他們不過幾天時間沒見,卻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白蘭德想起那天阿綏看見自己嚇得臉色蒼白的樣子,垂眸緩緩攤開了自己的右手,光影從修長的指尖穿隙而過,依稀還能回憶起對方嚇得雙腿發抖的震顫感。

  為什麼要害怕呢?

  哪怕失去理智變成蟲形,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傷害阿綏……

  白蘭德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乾脆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隻雄蟲已經被軍隊抓了回來,關在牢里、跑不掉……

  他揮退一旁的守衛,軍靴落地無聲,直接走到了關押阿綏的那間牢房前,透過欄杆卻見阿綏裹著被子睡得正香。

  白蘭德見狀淺藍色的眼眸不由得暗了暗:他因為阿綏的懼怕輾轉反側幾天都沒合眼,對方倒是在監牢里睡得安安穩穩。

  白蘭德剛才去後勤營帳端了一碗熱湯過來,他左手托碗,右手屈指輕敲牢門,發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阿綏。」

  聲音低沉溫柔,像一團散不開的雲霧。

  阿綏聽力靈敏,這下都不用許岑風喊,「嗖」一聲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頭頂翹起了一根呆毛。他抬眼看向牢門口,卻見一抹熟悉的軍裝身影站在門外,不是白蘭德是誰?

  阿綏愣住了:「白蘭德?!」

  他語罷反應過來,連忙掀開被子下床走到了牢門邊,神情難掩驚喜:「你終於過來了,我等了你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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