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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綏卻道:「送給你就沒關係呀。」

  他語罷低頭看了看掌心裡的那半片翅翼,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拿著的長劍:「你最喜歡你的翅膀了,我最喜歡我的長劍了,它們都是一樣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阿綏珍視自己的長劍,同樣也珍視白蘭德的翅翼,他語罷將自己的長劍往白蘭德面前遞了遞:「送給你,拿著吧。」

  有人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大大方方送到你面前,白蘭德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指尖輕動,終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阿綏的臉,觸感柔軟細膩,很像棉花糖:「你之前不是送過我一條劍穗嗎,我很喜歡那條劍穗,你不用再送了。」

  阿綏信以為真,眨了眨眼:「真的嗎?」

  白蘭德點頭:「嗯,真的。」

  他們挨得太近,彼此的胸腔中充斥著喜悅,連空氣嗅起來都是甜絲絲的。阿綏恍惚間好像嗅到了白蘭德身上的香氣,忍不住低頭埋在對方頸間聞了聞:「你的身上好香啊。」

  那是雌蟲發情時散發出的味道……

  阿綏不知是不是受了影響,無意識在白蘭德頸間蹭了蹭:「我……有點難受……」

  白蘭德察覺到了阿綏身上的異樣,臉上有些發燙。他輕輕抵住阿綏的額頭,睫毛長得險些觸碰到對方的皮膚,終於想起剛才的正事,聲音低沉溫柔:「進來,我幫你……」

  他語罷把阿綏拉進了剛才的浴室,後者手中的長劍也「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被孤零零遺落在走廊上。

  阿綏不知道白蘭德在做些什麼,他後背緊貼著瓷磚牆壁,感覺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控制不住抱緊了懷裡的金髮美人,紅著臉低聲問道:「我可以抱你嗎?」

  白蘭德無聲默許。

  於是阿綏又收緊了幾分力道,他的眼神溫柔而又懵懂,甚至無師自通借著埋首的動作悄悄親吻著白蘭德的脖頸,落下一個又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白蘭德趴在阿綏的懷裡,聲音有些啞。他用毛巾擦了擦指縫,淺藍色的眼眸仿佛蓄了一汪池水,閃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胸膛起伏不定道:「阿綏,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蟲,知道嗎?」

  阿綏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點了點頭:「好。」

  他的嗓子也啞了。

  阿綏的目光落在白蘭德紅潤的唇瓣上,似乎想做些什麼,但又遲遲沒有動作。最後還是白蘭德察覺到阿綏的意圖,紅著臉主動吻了他一下,互相交換了一個青澀的吻:「也不要讓別的雌蟲對你做這種事,知道嗎?」

  他們親吻的那一瞬間,心中好像炸開了煙花,於是那顆心變得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其他,被一種名為占有欲的東西悄然侵蝕。

  阿綏聽話點頭,用指尖悄悄繞了繞白蘭德肩頭的金髮,藏著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心思:「那你也不要讓別的雄蟲抱你,好不好?」

  白蘭德卻偏頭吻住阿綏的耳畔,唇瓣柔軟微涼,低聲說了三個字:「只有你。」

  只有阿綏。

  南部少主向來潔身自好,從來沒有被任何一隻雄蟲這樣抱過。

  ……

  風停雪止,又是新的一夜過去了。

  營地里起得最早的永遠是負責後勤的胖廚子,他負責掌勺做飯,另外還有幾個助手幫忙切菜生火,做起事來有條不紊。

  許岑風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怎麼睡過覺了,他早上正坐在火堆旁邊烤火,忽然看見阿綏抱著劍從星艦里出來,對方明顯心情不錯,環視四周一圈,最後朝著許岑風這邊走了過來:「岑風哥!」

  許岑風烤火的動作不由得一頓:「你怎麼出來了?」

  阿綏在他旁邊落座,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一直是這個時間出來的啊,今天還晚了半個小時呢。」

  許岑風隨口問道:「怎麼晚了半個小時?」

  阿綏每天早上雷打不動起床練武,十幾年都沒變過,冷不丁遲到一天,難免讓人覺得奇怪。

  阿綏聞言遲疑了一瞬,眼神飄忽道:「我睡過頭了。」

  許岑風忽然發現阿綏說話時臉都紅了,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不該問這個問題的,他正準備轉移話題,卻見撒謊的阿綏抵不過良心的譴責,又猶猶豫豫湊上來解釋道:「岑風哥,其實我也沒有睡過頭,就是……」

  許岑風:「別說。」

  阿綏:「我只是……」

  許岑風:「一個字都別說。」

  阿綏:「我……」

  許岑風:「我不想聽。」

  許岑風語罷乾脆連火也不烤了,直接起身離開火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星艦,徒留阿綏一個人坐在原地發愣。

  「……」

  阿綏原本還想和許岑風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悅,沒想到對方根本不願意聽,只好拍拍屁股起身準備回去吃飯,結果卻見不遠處的山道上忽然出現了一支隊伍,赫然是進城聯繫買家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的黑牙。

  「該死!」

  黑牙沒有一天不是罵罵咧咧的,他回到營地的時候直接一腳踹翻了火堆,把四周的星盜嚇了一跳。二首領卡洛斯恰好從星艦里出來,見狀皺眉問道:「你昨天晚上不是進城聯繫買家了嗎?怎麼?價格不合適?」

  黑牙聞言卻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呸!你不知道,黑鷹聯盟居然也打算在霍斯堡做生意,他們之前在野外伏擊根本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速度!五天前他們就已經抵達霍斯堡和所有買家聯繫上了,連口湯都沒給我們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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