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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厄斯覺得如果這隻雄蟲親親自己,腦海里的精神力說不定會好受一些:「過來,親親我……」

  於是許岑風依言吻住了他,不似法厄斯剛才的野性粗暴,溫柔得就像春日裡的一縷暖陽,處處細緻,處處珍視。

  只是親吻,沒有任何逾越。

  法厄斯無力閉眼,心想這隻雄蟲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対方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扒光他的衣服進行標記嗎,為什麼無動於衷?

  法厄斯不想被雄蟲標記,

  但如果許岑風真的撲過來,他說不定不會反抗,可惜対方沒有,心裡卻滿滿漲漲,被一種陌生的情緒瞬間填滿。

  教材書上說,雌蟲如果遇到心儀的雄蟲,嗅到対方的信息素味道時,生殖腔會控制不住的打開。法厄斯皺眉緊捂著自己的腹部,只感覺裡面有什麼一直緊閉的東西悄然打開,水淋淋的軟成了一團。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一瞬,神色有了片刻錯愕:怎麼會這樣……

  真該死……

  法厄斯的腦海里此刻只有這三個明晃晃的大字,他閉了閉眼,無聲咬牙,神色閃過了一絲憤恨般的情緒,最後終於從許岑風懷裡踉蹌站起身,像是妥協,像是認命,三兩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古銅色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色澤,就像一塊被剝開包裝的絲滑巧克力。

  法厄斯緊盯著許岑風,一縷紅髮悄然滑落,遮住了那雙狹長幽綠的眼眸。他胸膛劇烈起伏一瞬,最後伸手扶住一旁的書桌,轉身背対著許岑風,聲音低沉地吐出了一句話:「過來,標記我!」

  許岑風一愣。

  法厄斯渾身緊繃得厲害,肩胛骨能看見明顯的線條凸起,腰身窄瘦精壯,與寬闊的後背形成了天然対比。他語罷不知想起什麼,又回頭看向許岑風,抿唇提醒道:「只准臨時標記,不許深度標記。」

  許岑風聞言有些詫異,不明白法厄斯為什麼會忽然改變主意。他下意識從地上起身,慢慢走到了法厄斯身後,低聲問道:「臨時標記?」

  法厄斯感知到許岑風的靠近,順勢貼住了対方,他的身形顫抖一瞬,斷斷續續道:「只能……只能淺淺的標記……不能深度……」

  許岑風知道原因,故而並沒有追問,他看著眼前這塊已經快要化掉的巧克力,最後終於伸手攬住法厄斯的腰身,輕輕撥開対方臉頰的碎發,在耳畔溫柔應允:「好,淺淺的標記一次……」

  淺淺的……

  標記一次……

  翌日清早,暖陽初升,但因為房間內拉著帘子,光線透不進來,所以法厄斯依舊趴在床上還未甦醒。

  他昨天爽得兩腿發軟,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死纏著許岑風怎麼也不肯鬆手,早就忘了自己昨天晚上說過的話,虛脫過度的結果就是現在都沒醒。

  許岑風清早醒來還有些恍惚,但還是幫法厄斯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最後不知想起什麼,從藥箱裡找到了一個助孕的軟塞。

  這種東西肯定不是法厄斯買的,大概率是他購買抑制劑的時候裡面贈送的,幸虧沒有丟掉。

  許岑風回到床邊,俯身幫法厄斯塞了進去,心想這隻雌蟲醒了肯定不會願意戴這種麻煩東西,趁著現在能堵一會兒是一會兒。

  法厄斯不知是不是察覺到異樣,在睡夢中皺了皺眉,無意識吐出了三個字:「許岑風……」

  許岑風收回手,輕吻了他一下:「睡吧。」

  他語罷直起身形,正準備去浴室洗澡,結果目光不經意一瞥,忽然發現法厄斯後頸的蟲紋變了色,腳步頓時一僵。

  許岑風仿佛是為了確認什麼,眉頭皺起,又重新俯身看了看,結果發現対方後頸的蟲紋確確實實就是變了色,面色微妙變幻了一瞬——

  那是被雄蟲深度標記才會有的顏色。

  法厄斯昨天說只准臨時標記,不許深度標記,許岑風真的是那麼想的,也真的是打算那麼做的。

  但他忘了,有些可怕的習慣早已深入骨髓,死了一遭都沒能徹底抹去。他沒預料到法厄斯腹部的生殖腔居然會自動打開,更沒料到自己在床上也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原本說好的臨時標記,陰差陽錯就變成了深度標記。

  「……」

  怎麼辦?

  許岑風抬手抹了把臉,總覺得這隻雌蟲醒來一定會生氣炸毛,雖然他有把握能安撫住,但言而無信的理虧感還是遍襲全身,讓許岑風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狀態。

  上輩子的深度標記是法厄斯強迫來的,畢竟対方習慣在上面,深度肯定由他說了算。但這輩子法厄斯顯然還沒有做好被深度標記的準備,等會兒醒了說不定會氣得想咬死許岑風。

  許岑風已經在思考要不要躲躲了。

  第104章 蟲崽子

  雌蟲被雄蟲深度標記過後,會有一段長達七天的虛弱期,哪怕身體素質強悍的北部雌蟲亦無法倖免。法厄斯中午的時候才從睡夢中醒來,腦子仍有些混沌,他皺眉從床上坐起身,結果因為生殖腔傳來的疼痛又悶哼一聲倒了回去。

  「唔——」

  法厄斯捂著腹部,艱難喘了口氣,心想標記這種事爽是真的爽,痛也是真的痛,他昨天被許岑風活生生折騰了一晚上,命都沒了半條,西部雄蟲都他媽這麼猛的嗎?

  法厄斯躺在床上,沒有一點想動的欲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側,結果發現許岑風不在旁邊,又對著浴室裡面喊了一聲,還是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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