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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守空房嗎?

  伽因低頭反覆咀嚼著這幾個字,也不知品出了怎樣的意味,最後掀開被子從床上艱難起身,右腿卻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不小心跌坐在地。

  「砰——」

  伽因皺眉悶哼了一聲,臉上血色盡失。他無意識攥緊了自己的膝蓋,只見上面遍布著星星點點的吻痕,很明顯昨夜被男人把玩太過,此刻引起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伽因閉眼,靜等那陣疼痛過去,這才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進浴室沖洗。他依稀記得韓宴昨天似乎幫他清理過,但因為實在太過睏倦,再加上神智不清,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所以還是認認真真將自己清洗了一遍。

  熱水潺潺流過身軀,浴室里霧氣瀰漫。

  伽因腹部的位置有些隱隱作痛,韓宴看似斯文淡漠,在獨占這種事上卻又另有一番狠絕霸道,仿佛要將這隻雌蟲由內到外,連血肉帶骨,都標記成他的所有物。

  伽因不知想起什麼,對著霧氣瀰漫的鏡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卻見金色的蟲紋早已變色,心想那隻雄蟲確實將他標記得很深很深……

  新婚後的雌蟲需要做很多事,除了伺候雄主,還必須包攬所有的家務。伽因有足足半個月的婚假來適應這些,他洗完澡,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開始打掃房間衛生。

  伽因掀開被子,看見床上濕透大半的被褥,睫毛顫抖了一瞬。他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羞恥的事,一言不發換下來扔進洗衣機,然後重新鋪上一套乾淨的床單,行為舉止仍舊帶著幾分當初在軍隊的習慣,將被子疊成了整整齊齊的豆腐塊。

  韓宴晨練回來的時候,就見伽因正背對著自己打掃衛生,對方仿佛真的將這個不大不小的房間當成了家,低頭整理床鋪,神情專注而又認真。

  「……」

  韓宴沒有出聲,他側靠著門框,靜靜注視眼前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麼。

  伽因到底是軍雌,儘管韓宴走路無聲,他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下意識回頭,卻見男人正站在門口盯著自己,在一片細碎撒落的陽光間,對方灰藍色的眼眸仿佛也消融了幾分冷淡。

  伽因緩緩站直身形,似乎想上前,但不知為什麼又沒動。他靜默站在原地,最後聽不出情緒地喊了一聲:「雄主……」

  「嗯。」

  韓宴隨口應了一聲,這才緩緩進屋。他從衣櫃裡找出一套乾淨的換洗衣物,然後像往常一樣走進浴室洗澡,十幾分鐘後才從裡面走出來,卻見伽因仍站在剛才那個位置,連步伐都不曾挪動一下。

  韓宴見狀腳步微微一頓,對伽因道:「走吧,下樓吃飯。」

  往常這個時候,阿德蒙和喬尼應該已經起床準備早餐了,韓宴不知道今天是他們中的誰來做,總之輪流值班。

  伽因誤解了韓宴的意思,聞言這才想起自己應該下樓準備早餐,畢竟這棟別墅里生活著三隻尊貴的雄蟲:「抱歉,我這就去準備早餐。」

  他語罷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速度比平常快了不少,卻在下樓的時候右腿陡然一刺,險些摔倒。韓宴走在後面,見狀眼疾手快將伽因拽了回來,卻發現對方面色蒼白,藏在褲子裡的右腿在隱隱發顫,站立艱難。

  「……」

  韓宴忘了,被雄蟲深度標記後的雌蟲會有一段虛弱期,伽因的精神力曾在戰場上受損,這種虛弱只怕更甚。

  韓宴淡淡問道:「很疼?」

  伽因無聲搖頭,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欄杆,藉助力道站穩身形,竭力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但額頭細密的冷汗還是出賣了什麼。

  「沒有……」

  伽因語罷繼續想下樓,然而未走一步,卻猝不及防被雄蟲一把拉了回去,跌入了一個氣息微涼的懷抱——

  韓宴仿佛是為了檢查什麼,鏡片後的目光專注而又嚴謹,他溫熱的掌心隔著衣衫落在伽因腹部,然後緩緩上移,來到了昨天曾經標記過的地方,聲音低沉地問道:「很疼?」

  伽因垂眸,仍是孤僻搖頭。

  韓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吐出兩個字:「撒謊。」

  他語罷垂眸看向樓下,卻見一樓客廳空空蕩蕩,不見任何蟲的身影。

  韓宴修長的指尖在伽因腰側輕輕敲擊一瞬,仿佛在思忖什麼,短暫靜默三秒後,一言不發地將雌蟲打橫抱了起來。

  伽因瞳孔微縮,下意識看向韓宴:「雄主——」

  「噓。」

  韓宴不想被別的蟲看見這一幕。他指尖緊貼著雌蟲因為疼痛控制不住顫抖的右腿,同時漫不經心偏頭吻了吻對方眼尾那顆殷紅如血的淚痣,意有所指地在耳畔說了一句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這隻雌蟲昨天哭的很動聽,令他很滿意,韓宴不介意給予一些獎賞。儘管薩利蘭法沒有任何一隻雄蟲會做這種事。

  韓宴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是涼的,但不多時就溫暖了起來。伽因感受到眼角溫熱的吻,控制不住閉了閉眼,忍不住詢問:「雄主……」

  男人極有耐心地應了一聲:「嗯。」

  伽因:「您剛才去哪兒了?」

  韓宴:「晨練。」

  「……」

  原來是因為這個。

  伽因一言不發伸手,緩緩摟緊了韓宴的脖頸,他把臉埋在雄蟲頸間,汲取著對方身上清冷的信息素味道,片刻後,終於低低出聲:「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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