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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軍雌見狀心中陡然一驚,都顧不上逮捕路遠,連忙跑上前查看溫格爾的情況:

  「閣下!您沒事吧閣下?!」

  「糟糕,溫格爾閣下昏迷了,快點呼叫醫療隊!」

  可想而知,報名大廳一陣混亂。尤其當溫格爾的雌侍聽聞自家雄主出了意外,與值守軍雌爆發衝突試圖闖入大廳時,更是將本就糟糕的氣氛直接推向了頂點。

  「外面怎麼這麼吵?」

  二樓的長廊盡頭有一間數據室,薩菲爾上將原本正坐在辦公桌後篩選學員資料,待聽見門外隱隱約約的吵鬧聲時,不由得皺了皺眉。他軍裝上的四顆功星看起來異常眼熟,赫然是曾經在路遠病房外出現過的那名中年雌蟲。

  尤斯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正低頭翻閱著一份軍事雜誌,聞言輕笑一聲,頭也不抬地道:「和您賭十個星幣,薩菲爾上將,這種糟糕的事一般都和雄蟲脫不了關係。」

  薩菲爾上將無奈嘆氣:「七殿下……」

  尤斯圖打斷他:「請不用那麼稱呼我,院長,在巴德萊爾學院您的身份高於一切。」

  「好吧,」薩菲爾上將只好改口,「尤斯圖,你會不會把情況想得太絕對了。」

  尤斯圖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對著薩菲爾上將做了個請的手勢:「您永遠都是那麼樂觀,既然如此,出去看看吧。」

  二樓的地理位置能夠很好的縱觀全局。於是當薩菲爾上將和尤斯圖開門走出數據室時,就看見了樓下兵荒馬亂的一幕。

  緊急傳呼來的醫療隊正七手八腳將昏迷的溫格爾抬上擔架,外間看熱鬧的群眾紛紛打開終端錄像上傳星網,值守的軍雌一邊忙著維護秩序,一邊制止群眾偷拍,怎一個亂字了得。

  薩菲爾上將見狀眯了眯眼,莫名覺得躺在擔架上的溫格爾有些眼熟:「是蒙克家族的那位雄子?」

  尤斯圖幸災樂禍糾正道:「是蒙克家族的那個『麻煩』。」

  此時恰好有一名軍雌跑上來報信,他瞧見薩菲爾上將,連忙敬了個軍禮,語氣焦急的將剛才所發生的事重複了一遍,末了愧疚自責道:「很抱歉上將,這是我們的失職,沒能在危險發生的時候保護好溫格爾閣下。」

  薩菲爾上將聽聞有雌蟲把雄蟲給揍了,心中不由得驚了一瞬,畢竟這種荒謬的事只會在以雌為尊的北部貴族那邊發生:「那隻動手的雌蟲呢?」

  軍雌指著樓下的路遠道:「我們不敢隨便處置,只能暫時先將他扣押下來了。」

  殊不知薩菲爾上將和尤斯圖看見樓下那名黑髮黑眸的男子時,瞳孔齊齊收縮了一瞬,顯然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路遠。

  薩菲爾上將不知在想些什麼,皺眉思忖一瞬,果斷開口道:「將他暫時關押到審訊室,由我親自審訊,在此之前任何蟲都不許放他出來。」

  尤斯圖聞言心中一驚,沒想到薩菲爾上將會親自審訊。畢竟毆打雄蟲這個罪名非同小可,尤其對方還是一名貴族雄蟲,路遠如果真被關進審訊室,挨幾十鞭子都是輕的。

  眼見薩菲爾上將已經轉身朝著審訊室走去,尤斯圖立刻邁步跟上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主動開口道:「上將,審訊這種事不該由您親自來做,畢竟只是一件小小的鬥毆而已,我很樂意為您效勞。」

  薩菲爾上將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自己這個最出色的學生,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內心:「這聽起來也許是個不錯的提議,不過尤斯圖,我真擔心你會在審訊室里給他頒發一枚榮譽勳章,然後敞開大門風風光光地把他放出去,如果是這樣,那還是免了吧。」

  他絲毫不懷疑尤斯圖會做出這種事,因為對方總是如此離經叛道。

  尤斯圖笑著攤手,不同於溫格爾浮於表面的鎏金貴氣,那種優雅從容早已刻入骨髓:「別這麼說,我只是想為您分憂。」

  薩菲爾上將拒絕了,他不知道尤斯圖與路遠認識,只以為尤斯圖想給蒙克家族添堵:「以後會有機會的,但現在我不會讓你插手這件事。尤斯圖殿下,羽翼尚未豐滿前,您不該與蒙克家族為敵。」

  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這句話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適用。新任蟲帝加冕登基,背後少不了豪門貴族的支持。現在北方的那群貴族都在蠢蠢欲動,暗中窺伺,尤斯圖如果對蟲帝的位置有所謀劃,就更不應該輕易得罪那些權貴。

  薩菲爾上將語罷轉身離開,徑直朝著審訊室走去,徒留尤斯圖站在原地,兀自皺起了鋒利的眉頭。

  而另外一邊,路遠成功把自己作進了審訊室。

  他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也不是一個純粹的壞人,從小到大,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和別人爆發衝突,進而導致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名聲愈發糟糕透頂起來。

  路遠對此不甚在意。

  因為他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血氣上頭往往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

  就在路遠趴在桌上,以一種十分囂張的姿勢皺眉思考著自己等會兒到底是會罰款還是會坐牢時,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審訊室的房門忽然從外打開,走進了一名身穿軍裝的雌蟲。

  路遠下意識抬頭,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來者,儘管對方臉上沒有一絲皺紋,但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卻寫滿了年齡和戰場上累積的殺伐之氣,軍隊生活的痕跡並不需要身上的那身軍裝來再三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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