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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襯衫是淺色的,導致衣襟旁的唇印顏色更加惹眼,上頭還殘留著女士香水的味道,和剛才郁冬亦身上噴的是同一款。

  眼底深處的光暗了暗,孟辰安將襯衫扔在男人腳下,轉身就走,結果還沒走出休息室,就被謝承洲從身後拽了回去,一下跌進了對方的懷裡,臉嗑在了硬邦邦的胸肌上,在臉頰上留下兩個小小的紐扣印子。

  “你做什麼?”孟辰安惱羞成怒,下一秒男人抓住他手腕,將他整個人死死按在懷裡無法動彈。

  謝承洲笑道:“懂了嗎?”他說著坐在了休息室的床上,因為這個舉動,孟辰安被拉著委曲求全地坐在男人膝蓋上,顯得不倫不類。

  “懂什麼!你放開我!混蛋!謝承洲!快放開我!”

  謝承洲單手制服掙扎的愛人,另一手蹭了蹭對方因為生氣泛紅的臉頰,解釋說:“昨天傍晚,郁冬亦突然過來找我,我只想著快點打發他,沒注意他腳下不穩摔了過來。剛才你親身體驗過了,就像你那樣,口紅印就是這樣來的。”

  他指了指剛才孟辰安臉碰到的位置,一臉坦蕩無辜。

  孟辰安又氣又急,謝承洲的解釋非但沒讓他冷靜下來,反而傷到了他隱秘的自尊,他反唇相譏,“你也說了和我剛才一樣,誰知道是不是昨天你也這樣拉扯她,她才‘碰巧’摔在了你身上。”

  “你呀你,”謝承洲無奈地點點他鼻子,又愛又恨地在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要是我有過主動拉扯他的犯罪事實,我這兩條手臂卸下來給你當拐杖使。”

  “你咒誰呢?”

  男人抱緊他,臉貼在他頸項里,呼吸噴在大動脈附近,又熱又癢,他說:“我沒咒你,我是實話實說。”

  “辰安,你傷過腿,如果我騙你,罰我變成殘廢,到時候,我們又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什麼歪理?孟辰安翻了個白眼把臉扭到一邊。

  謝承洲笑著啄了一口他的下巴,“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孟辰安渾身冒煙,又聽對方繼續補刀,“還有昨晚你把吹風機藏在洗衣機里的行為,真是可惡。”說完又帶著懲罰性質地在他嘴上啃了口。

  說得孟辰安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他臉上火燒火燎的,僅剩的一點裡子面子都在對方的戲謔下丟了個一乾二淨。

  他想跑,卻被謝承洲強勢地留了下來,要不是有人在休息室外敲門,可能還會有更過分的事在這裡沒羞沒臊地發生。

  還好蔣秘來了,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孟辰安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覺得蔣震明的臉如此可親可愛過,他慶幸對方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奈何謝承洲不這樣認為,當場將臉一板,哪裡還有方才和他調笑親密的軟和模樣。

  在蔣震明眼裡簡直是個活閻王。

  他戰戰兢兢地說:“會議馬上開始,高層都在等您了。”要不是會議很重要,他才不會這個點來叫門。

  “知道了。”

  謝承洲的冷臉轉頭又恢復四季如春,他對孟辰安說:“在辦公室等我,等結束我們一塊兒走。”還特意補充了一句,“別亂跑,我可讓人在門口看著呢。”

  這是看守人犯呢還是看守人犯呢?

  孟辰安的這口氣一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會議結束也沒能順暢。

  謝承洲啟動車子,小心地駛入車流中,窗外華燈初上,璀璨的霓虹和車燈打在玻璃上,五光十色地喧囂流淌著。

  “晚上吃什麼?”

  孟辰安始終不看他,被不厭其煩地問了好幾遍後才回答說:“不知道。”

  男人又問:“今晚不做飯了?”

  “不做。”

  “為什麼?”

  孟辰安沒多想就脫口而出,“不想吃。”

  一切正中下懷,謝承洲總算逮到了藉口,方向盤一打,迅猛地插入左轉車道,然後在綠燈中輕而易舉地掉了個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家裡不開火沒事,香鳶山有現成的,我們去那裡吃。不想吃也沒關係,我高薪聘請的大廚一定能做出你想吃的東西。”

  車子開到距離莊園還有四五公里遠的樹林裡時,孟辰安一萬個後悔,他對謝承洲說:“停車放我下來,你要是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謝承洲猛踩剎車,剛停穩,人已經像只受驚的兔子解了安全帶跑了。

  他二話沒說就追了上去,將人連摟帶抱地拉回了後車座,什麼紳士風度、什麼家世修養,在老婆要跑了這件事上,統統被扔到了一邊。

  謝承洲將人摁倒在后座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隨手關上了車門。

  車燈亮著,暖光照在仰面躺著的孟辰安臉上,讓他氣急敗壞地面容線條柔和了許多。

  兩人的鼻息彼此交融,車內的溫度被催化後節節攀升,孟辰安鼻尖冒了幾顆細小的汗珠,車燈光線一照,閃耀著碎光。

  孟辰安喉結滾動,濃密的睫毛撲朔若蝶,一下一下地將翅膀扇在謝承洲的心扉上。

  他們都想要說點什麼,忽然眼前一花,頭頂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黑暗將近在咫尺的五官變得仿佛相隔天涯,謝承洲的手指穿透夜色觸摸上孟辰安的臉,用一種最原始的方式去探索對方臉部的每一處細節特徵。

  孟辰安睜著一雙驚慌的眼睛定定地望著上方男人模糊的輪廓。

  耳朵捕捉到謝承洲的呼吸聲,鼻子嗅到對方身上男士香水的氣味,臉上是溫熱的手掌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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