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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她真是霜雪做成的人嗎?也不知道誰能讓她熱起來……

  侍女被他突然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偏生顧景懿不以為意。她可能以為這是「竹玉」和她調情的手段,因為她還頗有興味地吹了下寧元昭的喉結。

  「弄碗醒酒湯來。」寧元昭對那侍女說。

  「弄那個做什麼?」顧景懿水波不興地問。

  「殿下,您醉了。」寧元昭捧起她的臉頰。

  「是嗎?」

  「是。」寧元昭也很是平靜,「要不然,你應是不會將臣認錯,臣與竹玉,並不相像。」

  顧景懿靜靜不語,許久之後,再度與寧元昭的臉頰相貼。

  這是寧元昭主動做出的「冒犯」之舉,但顧景懿好像很喜歡。

  她應是酒醒了吧……

  寧元昭想要退開,卻被她按住了後頸。

  他聽見顧景懿似嘆非嘆地問:「小阿昭,你怎麼會在花樓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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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阿昭喝酒

  「小阿昭,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這是顧景懿的第二個問題。

  顧景懿的聲音天然帶著冷冽,語氣卻很平和溫柔,這種反差讓她說起話來尤為惑人。

  寧元昭很喜歡。

  每次聽顧景懿講話,他的心都軟軟的,像是經什麼蜜水泡過一樣。

  可今日今時,這種感覺消失了。

  自然,任誰在眾多小倌的環伺下,都很難再產生那樣柔軟細膩的情感。他好似也成了一位男寵,顧景懿的男寵,只不過現在的他較為「新鮮」,較受「寵愛」。

  所以顯得與那些人不太相同而已。

  他根本不需要去學什麼滴蠟燃香的法子,因為沒有他,也有千千萬萬的「竹玉」在公主身邊。

  「嗯?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不說話?」顧景懿拉住他的手腕,拍了拍貴妃榻上的軟綢,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

  寧元昭垂眸未動,仍保持蹲著的姿勢,誠實而平淡地說:「臣來學些東西……」

  「阿昭,坐上來。」話被驟然打斷,顧景懿以命令的口吻說。

  寧元昭頓了下,起身坐到貴妃榻邊沿,繼續語氣不變地回答:「侍奉殿下的竹玉走錯了房間,去了臣那裡。因此臣意外得知,殿下也在望煙樓,故而冒昧前來找尋,請殿下恕罪。」

  堪稱嚴謹恭敬的回答。

  顧景懿卻不在意他說了些什麼,只懶洋洋地從背後擁住他,又極其親昵地將臉搭在他肩膀上,笑問道:「怎麼文縐縐冷冰冰的,是在生氣嗎?氣什麼?」

  寧元昭:「……臣不敢。」

  顧景懿擁著他的力道大了些,既像要把他嵌在懷裡,又憑空給了他被拘禁的錯覺。

  「說謊話是要被懲罰的。」她說。

  「臣不敢。」寧元昭依舊是這三個字。

  「哦?」她的聲音沉了些,「既如此,那阿昭說說,你是來望煙樓學些什麼,本宮記得這裡最好的,是男歡女愛的房中術。」

  她應是對寧元昭的回答很不滿意,話語間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刻薄和逼問。

  寧元昭斂著眸:「這是臣的私事,恕臣不便告知。」

  「是麼?」顧景懿臉上沒了表情。

  風雨欲來。

  寧元昭很倔,顧景懿早就發現了。

  他不討厭,甚至感到幾分有趣,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緣故。

  可今日,這份倔氣變得讓他尤為惱怒,不,不僅僅是惱怒,是一種奇異又獨特的不安,深且濃厚。

  就好像誘捕一隻流浪小狗。

  他一步步地精心設置陷阱,又用盡溫柔的假面,傻裡傻氣的小狗才肯踏進去,慢慢露出柔軟的肚皮。

  這讓他很滿意,滿意到有些得意忘形。

  ……或許正因如此,他的決定出現了小小的失誤,於是小狗退回到了摸不到的角落裡,還第一次對他露出警惕的眼神。

  ……或許他該採取更穩妥的方式進行試探。

  試探寧元昭究竟是不是因為他和顧琰相像才對他格外不同……試探寧元昭對他的親近和包容究竟有幾分……試探寧元昭有沒有真的……鍾情於他……

  試探的結果應是好的。

  小傻子擺明了在生氣。

  但是……不對……不對,寧元昭的反應不太對。

  他似乎比想像中更膽小,膽小而敏銳。一個很危險的想法驟然出現在顧景懿腦中——

  寧元昭要掙脫他的陷阱逃走了。

  不可以。

  顧景懿不知道為什麼「不可以」,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現在該思索的問題,他只需要照做就可以。

  絕不能讓寧元昭逃走!

  他看向桌子上早備好的酒,極濃極醇,加了點利於降低心防的麻藥,足足有好幾壺,專門給寧元昭用的。

  ……本不該如此早派上用場。

  「都退出去!」顧景懿冷聲道。

  所有人齊齊行了個禮,流水般迅捷地消失於偌大的近水閣。

  「只剩我們兩個了,阿昭。」顧景懿安撫般捻了捻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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