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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溪發現,在天地銀行的建築不斷清晰之時,一旁的紙人明顯正悄默默地踮著腳想要跑路,帶著丁老鬼等人快速地就要離開這裡,仿佛怕被誰發現一般。

  元溪想也沒想就把剛準備好的符,朝落跑紙人的方向使了出去,「急急如律令,替!」

  「嗖——」地一聲,元溪就看到正想要落跑的小紙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捕獲,直接朝著自己的身體倒退著飛了回來,直接鑽進了元溪的靈魂里,頂著元溪的模樣,把元溪本人給擠到了紙錢包圍圈旁邊。

  元溪看看自己,又看看小紙人。

  發現這次替身咒後,他們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就是以前每次他召喚出小紙人做替身時,他和小紙人都是紙人的模樣,而這一次,他和小紙人都變成了他本人的模樣。

  變成元溪模樣的小紙人似乎被困在了當場,那控訴的眼睛幾乎憤怒地要流出眼淚來,似乎在咆哮著說都已經把命格替換回來了,為什麼你還能把我當替身召喚回來!

  小紙人以為元溪之所以能召喚它,都是因為兩人互為替身的原因,然而元溪最近修為提升,符紙的威力也不同往日了,別說兩人曾經有所聯繫,就是沒有,元溪照樣可以把它召喚回來。

  「對不……」不對,正要說對不起的元溪撓撓頭閉上嘴。

  可能坑小紙人太多次了,看見小紙人那熟悉的控訴眼神,元溪下意識就想要先說對不起,但是這次明顯是小紙人要坑他,他不用道歉啊!

  元溪正想要問明白小紙人的目的,卻見周圍紙錢從剛剛只繞著他自己飛,變成了繞著他和被他施了替身咒的小紙人一起飛,而紙錢後天地銀行的招牌越來越清晰,且越來越近。

  近到,突然一口直接將他們吞了進去!

  元溪睜大眼看著猛然來到眼前的天地銀行,驀地天黑後下一刻,元溪就發現他和旁邊的小紙人一起來到了天地銀行的內部,仿佛在舉行什麼聽證會一般,雙雙成為被告,被綁在了坐席上。

  啊這。

  怎麼回事?

  【就是你們,剛剛突然撕毀契約,還破壞了定位系統?】周圍一張張鬼臉冷冷地盯著元溪他們,正前方的幾乎坐著都有兩米半高的大鬼更是如同審犯人一般地審問著。

  元溪滿頭問號地看向旁邊小紙人變得另一個自己,就見它已經滿頭冷汗,不過在故作鎮定。

  第126章 天地銀行

  「歡迎光……」感應到有人來到雜貨鋪, 頭戴簪花帽的畫皮男正要出聲歡迎,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立刻出手保護他身後的藥櫃。

  下一刻。

  「跨擦」一聲, 就見雜貨鋪堆滿了貨物的牆壁和貨架,仿佛變成了一張紙般被驀地撕裂開來, 貨物嘩啦啦掉了一地, 掛在貨架旁邊的幾個提線木偶般的童男童女也從倒塌的貨架上逃了出來, 「喀拉啦」「喀拉啦」地滿地亂走, 甚至跑了起來。

  臉龐精緻如畫的男子,臉色僵硬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火車頭,仿佛有一瞬間揭開了紙麵皮變成了黑洞洞的骷髏, 但是不知道是感應到了什麼,它幾乎變成鬼火的眼睛和伸出的骨手忽然一顫, 驀地恢復了原樣, 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那黑色的小火車撞開紙牆後,又闖進了雜貨鋪兩米才停了下來, 雜貨鋪里被弄得一片狼藉。

  坐在火車上的李曇從車窗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元溪的蹤跡,不禁皺起了眉, 「又沒有!」

  李曇找元溪找半天了,小火車也不太能清晰地感應到元溪在哪裡, 一會兒說好像在左邊,一會兒說好像在右邊,這已經是李曇被小火車帶著撕開空間找到的第四個地方, 結果還是沒有元溪的身影。

  這裡有元溪的氣息!

  小火車嘶嘶地聞了聞後, 立刻給了李曇確定的反饋。

  李曇看向那櫃檯後恢復正常的簪花男, 問道:「你有沒有見過鐵頭,一個六歲的小男孩?」

  畫皮男勉強一笑:「見過,他剛剛離開。」

  李曇:「剛剛是多久?」

  「大概五分鐘三十三秒前。」畫皮男配合得都不像之前那個和元溪大黃討價還價,還暗中使壞的奸商。

  李曇聞言道了聲謝就要離開,看到雜貨鋪里到處亂走的木偶人和其他古怪東西,想起來自己把這裡弄得破破爛爛的,可能是和元溪待久了近朱者赤,他難得好孩子地多問了句,「不小心弄壞了你的屋子,東西要賠嗎?」

  畫皮男仍然在微笑著,睜眼說瞎話地道:「不用,並沒有什麼損失呢。」

  李曇點點頭,別人不要賠償,他自然也不會上趕著。

  火車漸漸從破開的牆體上撤退,畫皮男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幕,就在李曇快完全離開時,李曇又多看了盯著自己的畫皮男兩眼,忽然他讓小火車停了一下,奇怪地問畫皮男,「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畫皮男笑臉不動:「可能……可能我有一張大眾臉。」

  李曇還要找元溪,也不是很在意是不是真的見過這人,問完就帶著小火車完全走人了。

  「咔擦嚓」隨著火車消失,如紙張撕裂的牆壁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倒塌的貨架也哐噹噹一一回到原來的位置,只有地上幾個好不容易脫離束縛的木偶們還在喀拉啦歪手崴腳地滿地亂走。

  畫皮男精緻的眉眼漸漸模糊,整張臉上的墨汁頓時化作了一滴滴冷汗流了下來,流著流著他的一張臉就消失不見了,整個身體上的畫皮都仿佛一捲紙從衣服下骨架上脫落下來,將整個雜貨鋪和小院一卷卷進畫紙中,完全消失在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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