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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他是哪路神仙底下侍奉的,看起來不是很有排場。】

  【他拿著城隍的儀仗,是城隍府下的小兵嗎~】

  啊這……

  元溪也不禁有些心裡犯慫起來,這兩個傢伙好怪啊,他們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啊。

  元溪用眼角餘光瞄了他媽一眼,卻見媽媽好像並沒有看到這兩個紙人,只看到了道路上冒起的一層白霧,還讓他小心腳下,抓緊自己的手。

  【他怎麼不理我們,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越走越近的兩個紙片人,四肢被風吹得歪歪扭扭靠近元溪,還輕薄地假笑起來。

  滾開!

  元溪學著黃黃呲牙嚇唬它們,抓起包包來,意思他們再靠近一點,他就要輪包砸人了。

  就在這時,元溪發現眼前的紙人忽然消失了,但是手上拉著他的媽媽,卻突然快步走了起來。

  「媽?」

  元溪抬頭叫了一聲,卻見媽媽露出一抹陌生如面具的笑容來,好像剛剛那紙人般輕薄虛假,沒等元溪瞪大眼,轉頭李麗葵又好像恢復正常般,「怎麼了鐵頭,我們快走,馬上就要到家了。」

  變得有些古怪的李麗葵,拉著元溪就往白霧深處走,好像那在她眼中已經不是道路中心的白霧,而是似水村的家。

  白霧後甚至還有個宮殿般的小房子若隱若現,好像真的是誰的家一般。

  這有些不妙啊。

  元溪的手被緊緊的拉著,有些冷汗地想著,大腦急速地轉動,這時他注意到,媽媽腳底有些墊高,仿佛在微微踮著腳走路,細看卻似乎是她腳下踩了兩片紙!

  那紙片如同藤蔓一樣從腳下附著上來,從腳一路攀附到背,就如同一個紋身貼在媽媽背後,只是附到脖子以上的時候,那紙的邊緣有點點焦痕,好像被什麼燒到一般有些微微蜷縮起來,並沒有完全占據到媽媽的頭部。

  還有元溪自己的影子,黑乎乎的影子下隱約也顯出紙片人的模樣,貼地平鋪在他的影子中,正試圖趁他抬腳走路時粘到他腳下。

  元溪頓時掄起包包里的牌子,伸手揪住媽媽背後的紙片,用力砸下去。

  「碰!」包包一碰到那紙片,頓時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和震動。

  【啊——】

  元溪手中的紙片人發出一聲悽厲的怪叫,差點就要從李麗葵身上被振飛出去。

  但是元溪瞪著眼緊緊揪住它沒鬆開,用力抓住它,讓它逃脫不得。

  讓你鬼上身禍害我媽媽,讓你嚇唬我……

  手中仿佛被金光照耀的紙片仿佛被火燒灼,快速地碳化融化著。

  直到那紙片人在自己手裡化成一團灰,元溪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緊揚了它。

  元溪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有點凶,不過沒事,揚了這團灰,他就還是好孩子。

  而這時元溪看向自己腳下,剛剛貼在他影子下伺機而動的紙人也沒影了。

  金光出現的時候,不止是紙人被震出來,元溪腳下身周也仿佛有氣流在震動,剛剛阻在道路上的白煙都似乎被這股震動搖散,慢慢消失不見。

  道路恢復了正常,古怪的紙片人也消失不見,但媽媽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元溪趕忙掏出黃黃的毛來江湖救急。

  元溪激動地道:「黃黃,你給的木牌好厲害啊,我剛剛把鬼砸跑了!但是我媽這會兒站著不動了,我怎麼叫醒她?」

  【嗯,嗯?把鬼砸跑?】

  還沒走遠的黃黃迷惑了一下。

  心想這牌子給元溪,不是給他用來虛張聲勢的嗎,咋他還用來打鬼啊。

  雖然也不是不能打,但是就元溪那點小力氣,這又不是啥法寶,他能打的贏誰啊?

  黃黃:【你遇到什麼事了,詳細說來聽聽。】

  元溪立刻把路上遇到紙片人的事說給黃黃聽,黃黃一聽就感覺不對,這紙人明顯不是偶遇,而是被什麼派來跟著他們的,之前的幾次動靜都不過是在逐步試探元溪罷了,怪不得沒有被城隍儀仗嚇走。

  直到聽到元溪說他三舅姥爺家敲神像腦袋砸神像的事,黃黃才恍然大悟。

  【像這種心性不正的人請神像,一般請到的都是空神像。帶著神形,又被供奉,最容易被一些孤魂野鬼或山精野怪地附進去,蹭吃蹭喝,你三舅姥爺家碰到應該就是這樣的。】

  【碰運氣遇到性子好一些的,可能吃喝的同時,真入戲太深把自己當神仙,給些指點庇佑,但是孤魂野鬼和修行一般的山野精怪,大多數性子都偏執惡毒,平常好好供著還要鬧你三分,更別提這麼侮辱它。它肯定已經在害你舅姥爺了,你帶著城隍儀仗這時闖進它地盤,應該是引起它猜忌,以為你是上頭帶著令來查它的,所以才派兵跟上試探你,想把你們拋屍荒野。】

  元溪恍然聽著,一本正經地點頭,原來如此。

  他就說這肯定不是觀音菩薩。

  黃黃心中感慨,也不知是該說元溪好運,還是該說他倒霉,【這種傢伙一般腦子都很軸,一旦被盯上就是不死不休,不過你還沒怎麼得罪它,應該不會太纏著你。你說的白霧後的那座宮殿還在不在?那應該是它家,要是它還攔你,我教你幾句行話吆喝它出來,讓它給你讓開路。】

  元溪看了一眼剛剛白霧所在地:「不在了,剛剛我打紙片人的時候,一道金光全給震沒了。」

  【金光?震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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