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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翠月走出門去, 她一出去,李麗雲好像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發出一聲驚呼,「姐,凌晨時候鐵頭好像做噩夢嚇醒了,說是夢到你坐的車翻車了, 我還跟他說夢都是相反的,好像正好是你說的那個時間, 我懷疑他半夜發燒別就是被噩夢嚇得。」

  「孩子和媽媽之間看來真的有些莫名的感應。」

  李麗葵聽得感動不已,努力想要醒來的元溪,頓時感覺一隻溫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這讓元溪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元溪看到媽媽, 眼睛睜大, 第一時間撲了上去抱住她。

  李麗葵簡直像是被一個小牛犢撞進懷裡, 一下下拍撫著兒子的背。

  這的氛圍沒感受多久,就聽李麗葵煞風景地道:「鐵頭,你昨晚是不是跑出去了,你姨說你鞋上都是泥,上個廁所回來身上都淋濕了,甚至早起時大門也是半開著的。」

  越說李麗葵聲音越不善。

  「啊頭好痛,」元溪聽到這話頓時放開了他媽的懷抱,嬌弱地捂著頭重新躺下,哪還有剛剛撞進他媽懷裡的力道,有氣無力睡眼朦朧地喃喃道,「做個夢給我擔心得人都病了,大人真是不讓人省心,我還需要休息,媽媽你出去吧。」

  小姨撲哧一聲笑了,拉了拉李麗葵,「那我就把你媽帶走了,你等會兒可別哭著要媽媽了。」

  笑話,我鐵頭會哭!?

  元溪捂著頭嬌弱地揮揮手,一副走吧走吧的樣子。

  「這混小子。」李麗葵也想不到自己兒子昨晚跑得有多遠,又對比了下自己和兒子的額頭溫度,確定不怎麼燒了,給他掖好被角就和妹妹出去了。

  人都走了後,元溪在被窩裡掀開一隻眼睛,心裡暗嘶了一聲,真是好懸躲過一頓揍。

  「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了?」元溪記得自己聽到說媽媽沒事就昏倒了,後面的事就都不記得了。

  元溪記得昏倒時離家至少得有兩三公里,一覺醒來卻已經安然躺在了被窩裡,而且大人們好像都沒有發現他跑遠的事實,不然剛剛肯定不是那個臉色了。

  「難道昨晚上的那些都是做夢?」元溪正懷疑著自己是不是睡糊塗了,忽然聽到窗戶那邊傳來幾聲敲擊聲。

  元溪湊過去拉開窗簾,第一時間並沒有看到人,直到一低頭,赫然見到一個小腦袋從角落裡冒了出來,歪著頭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元溪。

  「黃黃!」元溪頓時睜大了眼睛,趕忙把窗戶打開。

  昨晚果然不是夢!

  看到黃黃還在角落裡看著自己,元溪趕緊招呼道:「快進來。」

  外頭的雨還沒停,黃黃的毛被淋濕了大半,不過黃黃顯然是一隻愛乾淨的黃鼠狼,身上只有水珠卻沒有多少泥污。

  聽到元溪的招呼,它先是甩乾淨了身上的水珠,才跳到窗台上優雅地伸腿兒邁進了元溪的家裡,仿佛真是來朋友家做客一般。

  只是一身寒氣的它一進到溫暖的屋子裡就打了個噴嚏,小爪子捂著鼻子優雅不在。

  元溪看到旁邊放著給他退燒用的濕毛巾,擰了擰就要給黃黃擦擦,「黃黃,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來的?」

  黃黃點點頭,伸出爪子做出人立走路的樣子,示意是他控制著元溪的身體讓他自己走回了家。

  隨即黃黃拒絕了元溪的小毛手擦背,接過毛巾自己舉著小爪子縮頭擦了擦腦袋,又擦了擦肚皮和手。

  擦完黃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副要和元溪分享八卦的模樣,揮舞著小爪子試著給元溪打手語傳遞信息,但是看到元溪一臉迷茫,急得它咔咔兩聲後,索性把元溪迷倒了。

  元溪都沒感覺自己又倒下了,只感覺自己迷糊了一下,然後就發現剛剛眼前的黃鼠狼已經變成了黃衫少年的模樣,盤腿坐在桌子上。

  「你猜昨天怎麼滴,這事其實還和你媽媽有關。」黃衫少年彎腰湊近,一臉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只跟你一個人說的樣子。

  元溪還真的被黃黃的話給吸引了,「跟我媽有關?」

  「我們老丈人昨晚發瘋,其實是在立威呢。之前有人渾水摸魚打進來了,搗亂選婿大會,雷劈了老丈人的廟前街,簡直打臉打得啪啪響,附近的妖怪都傳遍了,他再不干點什麼,老臉還要不要了?」

  元溪聽到搗亂選婿大會,雷劈廟前街時眨了眨眼,問黃黃,「這事是誰幹的?」

  「好像是外來的神明。昨天老丈人一天都在發瘋,封了廟前街和月見路,但凡昨天往這邊地界晃悠的外來者,蒼蠅來了都要給拔掉兩條腿,別論是人是神,都被他抓了去,於是還真扣了個外來探頭探腦的護法神。」黃黃解釋著。

  元溪聽完一臉安心,原來不是我乾的啊,就說嘛。

  元溪覺得自己那天只是做夢而已,雖然最後真的被選成了什么女婿,但是夢裡天上一條河流掉下來什麼的一定是假的,對,和他無關。

  元溪催著黃黃繼續往下講。

  「老丈人扣了那護法神後,就等著對方上門呢。對面也不是吃素的,昨晚跟著你媽他們混過了不少警戒,進入了老丈人的腹地,最後還是被發現打了起來,那打得是,鑼鼓喧天,紅旗招展,鞭炮齊鳴——」黃黃意猶未盡手舞足蹈地渲染著當時的場面,仿佛自己就在現場一樣。

  元溪急道:「那最後怎麼樣了?誰贏了,我媽媽坐的車是因為什麼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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