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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看著蘇卿卿,原本要招供的架勢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收了目光,閉了眼,「既然皇后娘娘沒興趣,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蘇卿卿笑了笑,「帶到水牢去。」

  留了一句話,轉頭離開。

  要不是吉祥扶著,她只怕腳下踉蹌能直接一頭栽過去,可再怎麼扛不住,她也必須咬牙抗住,把這場戲演完。

  那小姑娘什麼都沒招,那婆子也是,嘴硬的厲害,被板子打的最凶的時候,只要還說得出話,就一直在罵,說不出話了,氣息奄奄了,也用憤怒的目光瞪著人,但始終不鬆口。

  蘇卿卿檢查過,這三人都沒有武功。

  就是普通人。

  但能這樣守口如瓶,這不是一般細作能做到的,他們有著強大的精神信仰,剛剛那老頭的話,算是一個突破口。

  他們的主子是個世子爺,而那小姑娘心慕這位世子爺。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愛情讓她無堅不摧,愛情也讓她能分崩離析。

  現在審不出結果不要緊,只要那位世子爺有動作,那這世子爺的動作就是撬開這姑娘嘴的最佳利器。

  至於井裡的女人...

  太后說那女人是她母親的時候,她是全然不信的。

  可這老頭說的,她信了。

  那女人,就是余揚的妻子,她的母親。

  為什麼呢?

  為什麼大燕國的八大世家用血祭強行綁定先帝的時候,要用召國大將的妻子。

  蘇卿卿有一個隱約的猜測,這血祭,大概率與召國有關。

  她之前只以為薛國公手裡最大的王牌就是疫病的解藥,可現在看來,她猜錯了。

  薛國公手裡肯定還有另外一樣東西,這東西是能牽制住她的。或者,最起碼薛國公認為這東西能牽制住她。

  什麼?

  顯而易見,和召國有關。

  她的母國就是召國,如果大燕國的血祭最初是由召國的某個人提出來的呢。如果這場血祭中犧牲的容闕的弟弟,是大燕國的某人提出的呢?

  而提出的這個人,如果與她關係非同尋常呢?

  比如,這個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如果這個猜測是事實,那這的確能成為薛國公手裡一張有力的王牌。

  蘇卿卿頭疼的有點厲害,懷孕初期孕吐的症狀明明都消失了。可今兒不知是最近累的透支了體力還是心虛淤堵,晚飯時分她才喝了一碗粥就吐了個昏天黑地,嚇得吉祥臉都白了。

  第373章 夢魘

  大夫過來瞧了,胎氣倒是沒有傷,但蘇卿卿有點血氣虧損,急需休息。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不敢逞強,讓大夫開了安神的藥,吃過便睡下了。

  前半夜睡得還算安穩,可到後半夜,竟然迷迷糊糊發起了高燒。幸虧吉祥心裡一直不踏實,就在跟前守著,她因為高燒而發出可憐的哼哼聲時,吉祥幾乎是一個箭步從外面奔了進來。

  那時候蘇卿卿雙目緊閉,眉心緊緊皺著,臉頰通紅,喘氣也呼哧呼哧,氣息很重。

  吉祥嚇得兩步奔到床榻前,俯身在她額頭抹了一把,燙的跟開水差不多了。

  「快去,快去找孫大夫!」吉祥心頭一抽,跌跌撞撞奔到門口喊。

  外面守著的就是蘇家軍的人,聞言拔腳就走。

  慶幸去找藥材的人是甄澤,留下的是孫大夫,孫大夫對蘇卿卿的身體一向了解,得了消息幾乎是提著藥箱一路急奔。

  他到的時候,吉祥已經用帕子給蘇卿卿冷敷了額頭,正擦拭著腳心手心,蘇卿卿渾身滾燙,鼻間溢出讓人聽著心裡發堵的哼哼聲。

  幾個蘇家軍第一個遭不住這聲音。

  這可是他們鐵骨錚錚的將軍,風裡來雨里去,刀槍劍雨的,永遠衝鋒在第一線,永遠都催不倒擊不垮的蘇大將軍。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幾個蘇家軍一個個紅著眼從屋裡出去,立在廊下,捏著拳在廊柱上狠狠的砸了幾下。

  屋裡。

  孫大夫診脈完畢,起身翻看了一下蘇卿卿的眼皮,轉頭皺著眉心問吉祥,「娘娘今兒是受了什麼刺激麼?」

  吉祥一聽這話,立刻道:「娘娘發燒和情緒有關?」

  孫大夫就道:「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應該是今兒的情緒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吉祥登時變臉,「什麼死不死的,呸呸。」

  孫大夫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忌諱,呸的啐了一下,「娘娘自從懷孕以來,心緒就是鬱結的,後來好容易和陛下那邊沒有了隔閡,心情放鬆了,沒有了太大的負擔和壓力。但是後來薛國公作妖,再加上那冷宮裡的事,她這心裡到底還是擱著東西。

  如今洪災和疫病都讓她受了一場驚。

  原本疫病的解藥配出來之後,娘娘大鬆一口氣,我還擔心娘娘因為之前繃的太緊這忽然情緒一松容易生病,今兒專門來診了個脈。可是我診脈那時候,娘娘並無大礙。」

  孫大夫診脈那會兒,是蘇卿卿剛剛審訊完那老漢的時候。

  那時候,他的確是沒有診斷出什麼。

  「怎麼這夜裡睡著了,倒是突然發燒了?後來又發生什麼了嗎?」

  吉祥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下,「沒有啊,下午回來,您診了脈之後,娘娘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就開始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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