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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笑,「外面的人是靠不住,可你不是剛好有一個小侄子?」
皇后哭聲頓止。
她驚愕的瞪著太后,轉頭又去看鎮國公,鎮國公一言不發,顯然是對太后這提議早就瞭然並且同意。
鎮國公的幾個兒子雖然都接連折損,可二子膝下有個兒子,如今五歲,生的聰明伶俐。
二皇子的種種不配合早就讓太后和鎮國公心生不滿,就算二皇子不說,他們也準備趁著這個機會把他換掉。
皇后瞬間憤怒。
「這江山是容家的江山,是我兒子的江山,讓他來算什麼東西!將來祭拜祖先,他是祭拜鎮國公府和還是祭拜容氏一族呢!
爹!母后!」
太后清淡的看著皇后,滿目的不悅,「容氏一族?只要容闕在,莫說祭拜,你連容氏一族的太廟就進不去!眼下太子逃竄,禹王作亂,不明勢力的暗流涌動,危機四伏江山飄搖,你還有心思惦記香火祭拜?我看你真是病的不清!」
皇后還想說什麼,但是被太后下令強制拖了出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
二皇子不肯繼位,鎮國公府的孩子就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這孩子從未在京都露過面,京都各大世家與官宦都不認識他,將他說成是皇上在民間的遺腹子再合適不過。
二來,這孩子是鎮國公府的人,那鎮國公府的兵馬對他而言就是親兵,絕不會有半分異心。
這要比從外面另外選一個孩子來不知省事多少。
事情一旦定下,就等明日鎮國公府大部隊回京,這孩子抵達登基。
第221章 高燒
禹王作亂,陛下慘烈暴斃,被人從御書房門前的石階下挖出來的時候,整個身體慘不忍睹。
太后召集大佛寺的和尚做法七七四十九天。如今道場正在宮中如火如荼的進行。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就在一眾朝臣在經歷了擔驚受怕戰慄不安死裡逃生之後,驚詫的迎來了新君。
一個年僅五歲的孩童。
太后宣布繼位的消息一出,登時滿朝譁然。
然而譁然之後卻根本說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
皇上所有的子嗣被殺的一個不留,僅存的兩個,一個太子。如今是與禹王沆瀣一氣的亂臣賊子,一個二皇子,纏綿病榻欲要遁入佛門。
太后不知從哪搜羅來的孩子,當眾宣布這是皇上流落民間的龍種、這種情況下,誰特麼敢說他不是呢?
不論是不是,那都必須是!
不然,這皇位誰來坐!
因著情況特殊,那邊,先帝的屍體還在道場無法下葬,這邊,新帝已經一切從簡的登基。
五歲的娃子難以理事,一時間朝堂上下的事宜,都是鎮國公和太后說了算。
之前鎮國公被抓,二皇子一蹶不振,鎮國公黨一度消沉,此刻繁榮反彈。
那場叛亂里,榮安侯府出力不小,新帝一登基,太后立刻做主,迎榮安侯府三小姐為新君中宮,婚事定在了下個月初七。
榮安侯府世子救主有功,被擢升為戶部尚書,榮安侯府先前被太子查辦的皮毛案件一概免了,皮毛皇商依舊由榮安侯府主持。
因著世子平安回來,榮安侯的病情略得到了控制,整個侯府總算是散去慘澹迎來歡喜。
唯一不喜的只有榮三。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驕傲了十幾年,最終竟然要嫁給一個五歲的孩子!
這不是羞辱又是什麼!
不過,榮三的悲喜根本不在榮安侯和世子的關注範圍內,外面的叛亂寧熄之後,榮安侯驚覺,他的庶子簫譽消失不見了。
「爹,之前帳本就莫名其妙落入太子手中,這...簫譽會不會早就和太子勾結了,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事發那天夜裡,太子曾經回來找龍蜒草,險些被太后的人活捉了,可半路冒出一伙人把太后的人給堵了,該不會是簫譽吧?」
這才是世子最為擔心的。
如今他們家,看似榮耀,他升為戶部尚書,榮三馬上就要成為新的皇后,可真正的兇險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他們之前暗藏兵馬一直捂得嚴嚴實實,一場禹王作亂讓他們被迫展露實力,太后豈能安心用他們?
世子所擔心的,也正是榮安侯所焦灼的。
他這個庶子,一直是不聲不響,就連侯夫人準備給他結那樣一門親事他都不曾反抗分毫,沒想到關鍵時候給他來了這樣一擊。
倘若只是簫譽一人不見,他倒也不會多想,最多是以為他在叛亂那日不慎被誤傷了,可他妹妹也不在了...
「這些日子,你抽空盤一盤家裡的帳。如今朝廷不穩,太后和鎮國公到還不會立刻就對我們下手,務必要在鎮國公他們騰出時間之前,把帳全部盤完。
只要有那些東西在,不論如何,我們都會無恙。」
有了榮安侯這話,世子不安的心稍稍平息一些。
京都是怎樣的紛亂,此時容闕和蘇卿卿尚且還顧及不到。
從真定一路直奔山西大同,等抵達大同縣城的時候,她身上的毒素基本被清除乾淨,只可惜隨行攜帶的藥品全部用完,而一路顛簸再加上身體不支,蘇卿卿高燒始終不退。
「殿下,大同縣城門已經關了,上面把守的衙役不肯開門。」
王宇一臉疲色從城門處折返回來,朝容闕回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