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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人少不易泄露蹤跡,哪成想他兩次回京都。尤其是第二次,還是直奔皇宮太醫院尋找龍蜒草,直接就暴露了蹤跡。

  他能活著從京都出來,全憑有人暗中相救。

  他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誰,可他知道,追兵馬上就來。

  容闕帶著一身傷暈倒過去,王宇只稍稍一個判斷,立刻就反應過來容闕的意思,當即問和尚,「這龍蜒草要如何使用?」

  和尚也明白過來。

  「最佳方式是一半煎服一半塗抹傷患處。不過,如果條件有限,直接搗碎了,將汁泥塗抹到傷口也行。」

  那個被容闕帶來的人則道:「如果有小藥爐,帶到馬車上煎熬也可以。但是我當時來的急,沒來得及拿,你們有嗎?」

  旁邊三人搖頭,和尚捏拳,「原本是有的,昨兒偏不慎打碎了。」

  王宇急的冒火,「來不及了,先上車。」

  真定縣令準備了兩輛馬車,「當真必須離開?真定縣城這麼大,其實你們藏一藏,一時半會他們找不到的,好歹把藥煎服出來。」

  王宇拒絕。

  「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我們離開了,不然,整個真定都要遭到血洗。」

  容闕當時為了救蘇卿卿,屠殺了榮安侯府和西山大營將近三分之二的人馬,太后恨毒了他。若是知道他藏在此處,不把整個真定縣城屠光,怎麼能泄心中那口惡氣。

  將蘇卿卿和容闕分別抱上馬車,王宇帶著那大夫和吉祥就離開。就在動身之際,和尚一個箭步跨上馬車。

  「我同你們一起離開。」

  「我們這一走,不知生死,你...」

  和尚打斷王宇的話,轉身朝馬車裡爬,「生死我這條命早就是將軍的了!」

  他執意跟隨,王宇也就沒有再廢話,駕車離開。

  他們一走,真定縣令立刻準備後手安排,他訣不能讓太后知道他這裡曾經收容過這些人。

  索性昨夜容闕他們回來是夜裡,風雪交加,外面莫說人,怕是連個鬼都沒有,而此刻他們離開又是天還未亮。

  該做的準備做完,一向不信鬼神的縣令惴惴不安去了清泉寺。

  上香祈福。馬車裡。

  因著沒有趁手的小藥爐,和尚只能用路上撿來的被雪水簡單洗過的石頭將龍蜒草搗碎,這草藥珍貴,他不敢一下全部都用了,只取了其中一部分,搗的細細密密做成藥泥給蘇卿卿塗抹。

  容闕身上的傷口開始潰膿,他高燒不退,躺在顛簸的馬車裡,胡話連天。

  隨行的大夫急的冒火卻眼睜睜看著他發燒束手無策,沒有藥。

  當時從真定離開的急,只顧得上將縣衙備存的那點藥帶來,可這種藥需要煎服,若非熬汁,根本無用。

  索性容闕這傷勢看著嚇人,但一時半刻並不要命,而蘇卿卿那邊的毒素。因為龍蜒草的作用,也算是基本控制。

  大雪還在簌簌的下,兩車六人,朝著山西大同方向疾馳。

  當時蘇卿卿救了蘇靜禾,就是藏在那邊的,在那裡起碼能有人接應。

  原以為追兵馬上就來,可走了約莫半天的路也不見一兵一卒,王宇狐疑間冒險將車趕進一個路過的小縣城,匆忙從裡面添置了不少藥材窯爐煤炭棉被和食物。

  有了這些東西,兩位大夫總算是長舒一口氣,開始忙乎。

  宮中。

  皇后鐵青著臉將手裡的杯盞砸了,「不想登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狂怒的瞪著二皇子。

  二皇子一臉疲憊立在那裡,「我不想登基,我不想繼承皇位,我不想君臨天下,你若是還惦記著你的太后夢,你再另外找個孩子吧,隨便從哪抱一個過來,對天下人公布說這是父皇的遺腹子也好還是流落民間的龍種也罷,不都可以嗎?反正,你們要的只是一個傀儡。」

  啪!

  清脆的耳光打在二皇子臉上,皇后幾乎怒的面目猙獰,「你在和誰說話!」

  二皇子回視皇后,絲毫不將這個耳光放在眼裡,「我在和未來的太后說話,你要執意讓我登基,就等著收屍吧!」

  撂下一句話,二皇子轉頭就走。

  皇后氣的直接吐血,「孽障,我做這些為了什麼,你外祖家犧牲那麼大為了什麼,你妹妹命都沒了為了什麼,不就為了讓你登基?你現在說你不繼承皇位,你如何對得起那些死了的人!」

  二皇子離開的步子一頓,他赤紅著眼睛回視皇后。

  「你們為的,從來就不是我,而是那個皇位!何必說的那麼虛偽,想要用道德綁架誰?」說著,他忽的朝皇后走了兩步,「當年我和婉如之間到底為何變成後來的樣子,這些日子我仔仔細細的回想了每一瞬間,你別讓我做出弒母之事來!」

  皇后登時一個踉蹌向後跌撞過去。

  二皇子一甩衣袍,轉身離開。

  他一走,皇后失魂落魄原地怔了好久,忽的捂臉痛哭。

  整個皇宮瀰漫著難以褪去的血腥味,無數宮人和存活下來的將士忙著清理屍體,好在一場大雪覆蓋了屍痕血跡,暫且還不足以引發瘟疫。

  太后寢宮,地龍已經烤上,熏得溫暖如春,檀香伴著果香,將外面臭烘烘的味道遮蓋過去。

  她還是尊貴的雍容的太后,一身綾羅綢緞半依靠著鬆軟靠枕,朝坐在下首的鎮國公道:「我們的大部隊明日就能抵達,屆時就再也不用殫精竭慮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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