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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個酒罈子?

  容闕向來不是酗酒之人。

  現在,被圈禁,他一夜喝了這麼多酒?

  哪怕是與人對飲,這酒也有點多,更何況...

  他若正在飲酒,那禁軍統領突然撲去搜查,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去把人藏起來,憑著禁軍統領的性子,根本就是不查到人決不罷休,他肯定不會給容闕動作的機會。

  偏偏,什麼都沒有查到。

  現在,刑部尚書已經把今天夜裡通風報信的那人帶走去審訊了。

  皇上越想今日的事越覺得不對,那報信之人不過是太子府照料馬草的人,他怎麼可能知道蘇雲鶴的存在呢?

  就算太子私藏了蘇雲鶴,這絕對算是最高機密,太子手裡有自己的暗衛有自己的得力小廝。難道連個人都藏不住,竟然讓一個管理馬草的人識破?

  還有,太子就算是私藏蘇雲鶴,為什麼不藏在莊子裡呢?那不是更加隱秘?

  今夜這是鬧起來了,禁軍統領把太子妃給打了又恰好讓上門想要調查行刺案的刑部尚書給撞上了。

  若是刑部尚書沒有去呢?

  當時是禁軍統領控制著太子府,刑部尚書不去,他會怎麼做?

  皇上不禁打了個寒顫。

  隱隱約約察覺出這件事裡里外外都透著的不對勁。

  可偏偏,當時二皇子去救他又救得那麼義無反顧,那麼兇險危及,他不願意去懷疑二皇子的用心。

  第130章 求情

  內侍總管覷著皇上的神色,沒有繼續再說。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過猶不及。

  過了良久,眼見皇上還沒有動靜,內侍總管輕催道:「陛下,太晚了,明兒還要早朝,您先歇了吧。」

  皇上怔怔抬頭看內侍總管,盯著他看了半晌,啞然開口,「太子妃,如何?」

  內侍總管便道:「是被當眾打的,娘娘本就是金嬌玉貴的,受不住這氣...」

  內侍總管將一切往顏面上扯。

  皇上卻不聽,冷聲道:「如何?」

  內侍總管嘆了口氣,「不太好,臉頰腫得很高,破皮了,娘娘從召國帶來的御醫給娘娘敷了藥,消腫止痛,不過,大約是要留疤。」

  那麼美的美人兒,臉上若是留了一道疤,這疤還是讓禁軍統領掌摑打出來的。

  日後太子妃出門見人...

  這一刻,皇上只覺得禁軍統領打的仿佛不是太子妃的臉,而是他的臉。

  內侍總管沒有顧忌皇上糟糕的心情,繼續道:「臉上倒是好說,娘娘當時被甩飛出去,落地時頭撞到了石頭上,昏迷不醒也是與這個有關。

  奴才當時向殿下提了,讓咱們的御醫過去。但是娘娘從南詔國帶來的人直接將奴才堵了回去,只說怕咱們派去的人要了娘娘的命。」

  說及此,內侍總管苦笑,「這話,奴才也沒法反駁。」

  短短時日,太子妃都遭了多少禍害了,人家召國來的人不信他們簡直太正常了。

  皇上蜷縮的手指狠狠一收,捏拳在桌上砸了一下,「派太醫過去!」

  內侍總管立刻就道:「萬一娘娘那邊不收呢?」

  皇上怒不可遏,「她敢!」

  內侍總管就道:「如今殿下將太子府大門緊閉,怕是太醫根本進不去,外面還有那麼些府上的下人呢。」

  皇上糟心的悶悶吁了口氣。

  外面那麼多人怎麼處理呢?

  若是之前,皇上肯定猶豫都不會猶豫,直接勒令太子府開門將人收回去,可現在皇上動了疑心,就捨不得這般了。

  太子若當真是被陷害...

  皇上心頭怒火嗖嗖的燃著。

  這不僅僅是陷害太子,分明還是拿他當猴耍!

  「陛下,先睡吧,什麼事明日一早再說。」內侍總管催促著,「您若是病倒了,這案子更查不清了。」

  這話,不急不緩,直戳皇上心頭最忌諱的地方。

  這廂,皇上睡下了,可京都的另外一隅,鎮國公卻睡不著。

  蘇雲鶴沒有搜出來。

  那麼大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搜不出來呢。

  賀朝坐在鎮國公下首,神色淡淡,「國公爺,太子既然費盡心機將蘇雲鶴弄回府中,就不可能輕易放他離開,人一定還在府里。」

  鎮國公神色肅重,一言不發。

  賀朝想要勸鎮國公繼續對太子府下手。

  鎮國公逼得越緊,太子就越安全。

  可今夜,鎮國公對他的話似乎並不認同,他口乾舌燥已經說了半柱香的時間,鎮國公卻始終沒有點頭,賀朝這話落下,便沒有再說。

  再說多了,他怕就要成為一顆廢棋了。

  一時間,書房中靜默無聲,過了許久,鎮國公看向賀朝,「你當真覺得人還在府中?」

  賀朝心頭咯噔一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沒有理由不在府中,外面都是禁軍的人,蘇雲鶴根本出不來。」

  「可萬一府中有密道呢?」

  賀朝揣度著鎮國公的心思,「倘若府中有密道,就更要搜查,一旦查出密道,許多事情就能直接上奏了。」

  鎮國公看著賀朝不再說話。

  賀朝壓著心虛,竭力坦然鎮定。

  一盞茶過後,鎮國公吁著氣捏了捏眉心,「你且去吧,我再想想。」

  賀朝行禮告退,從書房出來,秋夜凌晨的寒氣直撲上身,賀朝打了個哆嗦飛快的瞥了一眼太子府的方向,抬腳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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