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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跟著就道:「你們若當真是真心實意的賠禮道歉,拿點真格的來,先封十萬兩現銀送來,別的好說,我們娘娘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非要抓著她的錯兒不放,不願意道歉我們娘娘也不會強逼著你們,拿這麼個破爛玩意兒來糊弄誰呢。」
徐嬤嬤立在一側,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不大妥當,卻見蘇卿卿什麼都沒說,一副縱容吉祥的樣子,便也閉嘴不言。
榮安侯府一家三口顯然是沒見過這種場面,人都驚呆了,三人齊齊看向吉祥。
就好像聽不懂這話似的。
吉祥一臉不屑撇撇嘴,「捨不得出錢還想白討個原諒?沒聽說過。」
榮安侯立刻道:「娘娘誤會了,臣只是想著這琴譜是...」
吉祥截斷他的話,「既是誤會了,那我剛剛也與你說清楚了,是哪裡不明白需要我解釋一下嗎?」
榮安侯愕然望向蘇卿卿。
太子妃跟前的婢子這麼囂張,太子妃就不管?
榮安侯府三小姐心下冷笑,就這麼個東西也要和她搶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為了這麼個女人就不理她。
蘇卿卿無視榮安侯府一家三口的表情,打了個哈欠起身,「我困了。」
吉祥立馬轉頭扶了蘇卿卿,「奴婢服侍娘娘去睡覺。」
說罷,主僕倆誰也沒理,轉頭回屋了。
徒留榮安侯府一家三口傻在當地。
榮安侯做侯爺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沒臉的事。
他轉頭看看匣子裡的琴譜,這可是他翻箱倒櫃專門找出來的,這琴譜難道不比十萬兩現銀更珍貴?
可讓他送出這琴譜,他咬咬牙願意。但送出十萬兩現銀,咬咬牙他也捨不得。
榮安侯愣怔之際,吉祥又從屋裡出來,也沒走過來,只立在廊下,脆巴巴的道:「你們不走幹嘛呢?還等著吃晚飯呢?送客!」
撂下一句話,吉祥轉頭又回去了。
守在院子門外的管家余良慌忙上前,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侯爺。」
榮安侯只覺得頭頂有雷滾過似的。
從進來到離開,攏共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呢。
就這麼被趕走了?「這,這...」
這場面完全超出了榮安侯的預測,他幾乎是求救般看向余良。
誰不知道,余良雖然是下人,可因著太后娘娘那層關係,他在府里也算半個主子呢。
迎上榮安侯的目光,余良臉上只帶著恭順客氣但又疏離的笑,「侯爺還有話對娘娘說?那怕是要等娘娘睡醒了。」
榮安侯讓余良不落痕跡的堵了一嘴,心頭憋屈,卻又發作不得,「娘娘...」
余良截了榮安侯的話,「娘娘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子吩咐奴才執行就是了,奴才不敢置喙主子分毫。」
余良將態度擺的明明白白。
他雖然明面上是太后的人,可實際是三皇子的人,現在三皇子都不動聲色,他更不會有多餘的舉動去惹怒這個脾性尚未摸清楚的太子妃。
難道為了給榮安侯透個信兒,他轉臉自己挨吉祥幾鞭子抽?
他又沒瘋。
榮安侯聞言,登時臉一沉,甩袖就走。
余良面無表情,依舊保持著恭順的態度送出去。
才到門口,正好容闕從外面回來。
一眼看到容闕,榮安侯府三小姐一陣風撲過去,「太子哥哥,之前是我錯了,太子哥哥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上前便要抱住容闕的胳膊。
容闕身子向後閃了一下,避開她,只朝榮安侯看過去,「侯爺今兒怎麼得空來了。」
榮安侯府三小姐被躲開,心頭不甘,含淚告狀,「之前在茶樓,是我想錯了心思冤枉了太子妃姐姐,我爹娘今兒專門帶我來給姐姐賠罪。
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這本召國的琴譜。
原想著姐姐思念家國,這東西她必定喜歡,誰知道姐姐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讓我們封十萬兩銀子過來再說。」
她委屈巴巴的說著,活像是剛剛讓打了一頓似的。
第104章 我賠
容闕怎麼會聽不出這話音里的挑撥之意,他淡淡掃了三小姐一眼,然後朝榮安侯道:「侯爺是來登門道歉的?」
榮安侯:...這話問的。讓我怎麼回答?
讓我堂堂一個侯爺說:對我是來道歉的?
好在容闕也沒有絕到就等榮安侯作答,頓了一下,眼看榮安侯臉色微變,容闕笑道:「那天的事,卿卿的確心裡不舒服,她在召國從小被嬌慣著長大,還從來沒人敢那麼指著她鼻子罵過她呢,這幾天我怎麼都哄不好。」
說完,容闕朝榮安侯客客氣氣點了一下頭,抬腳進府。
明路跟在容闕身側,眼睜睜看著榮安侯府一家三口臉色鐵青,默默在心裡給他家殿下豎了豎大拇指。
回家直奔正房,容闕進去的時候,蘇卿卿正和吉祥打賭呢。
吉祥覺得懸,榮安侯府怎麼可能當真送十萬兩來呢,她心頭懊惱,早知道當時就說三萬兩了。
蘇卿卿則篤定的認為,十萬兩轉眼就能送來。
主僕倆說的熱火朝天,容闕一進去,吉祥頓時成啞巴了,眨巴眨巴眼,屈膝行禮,立在一側。
容闕不由的摸了一下鼻尖兒,感覺自己像是闖入她們世界的第三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