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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被問得一愣,隨後又朝身後人問道:「是啊,大小姐呢?你們可有看到大小姐?」

  「沒有啊......」

  這葉府上下,竟沒有一人,關心葉清漪究竟去了哪裡。

  ......

  「小姐!您不能再喝了!小姐!!!」

  棲枝看著滿地的酒壺,眼睛急得泛紅,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

  下一刻,有人推門而入,是映月樓的掌柜的,見到屋內的狼藉,立馬招呼來了手下人。

  「快,去一趟定國公府,告訴小國舅一聲,就說葉姑娘在咱們映月樓醉的不省人事了。」

  映月樓的人來定國公府傳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後半夜了。

  整個定國公府上下一片寂靜,半點光亮也沒有,只能聽見蟬鳴與耳畔吹過的風聲。

  那夥計見狀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上前打擾人家的休息,更不知道,那葉大小姐在這小國舅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如此份量,值得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

  但這畢竟是掌柜的交給他的任務,他只是個給人打工的,也不好違抗上頭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去敲門。

  許久後,一直看著大門的那兩個小廝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誰啊!三更半夜擾人睡覺!」

  映月樓的夥計見狀連忙迎上前:「二位兄台!我是映月樓的夥計,奉我家掌柜的命令,來告知小國舅一聲,葉大小姐葉清漪她在我們那醉的不省人事了!」

  那倆小廝聞言瞌睡瞬間被一掃而淨。

  外人不知道,但定國公府的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先前葉清漪在時,李景知對她的重視程度可不亞於定國公對定國公夫人。

  這要是因為他們兩個人沒去通稟,那大才女當真出了什麼事 ,李景知不得要了他們腦袋!

  因此這倆小廝一聽這話,也不顧什麼時候不時候的了,連忙掌燈拔腿就往朝霞苑跑。

  出乎人意料的是,其餘的院裡都已經萬籟俱息,但朝霞苑尚有一屋燈火通明,定睛一瞧,那不正是李景知的房間嗎?!

  彼時的李景知仍在點燈熬油地往那團扇上面繡花樣,經過他將近半日的努力,終於能完整地將想要的圖案繡出來,如今已經大致完成了。

  他揉了揉有些昏花的雙眼,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就說,區區一個刺繡,那不手到擒來?!

  李景知正想躺下休息,門外傳來聽風急促的話語,似乎刻不容緩:「少爺不好了!方才來人說,少夫人醉倒在映月樓!」

  李景知瞬間驚坐而起:「什麼?!」

  他登時也不管什麼傷不傷的了,拖著仍在隱隱作痛的身體,二話不說從床上爬了起來,立即穿衣提鞋往外走。

  見他出來,聽風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跟在他身後。

  「少爺,您能行嗎?」

  李景知咬著牙嘶聲道:「無妨,區區十大板,還不至於讓我矯情到......」

  受過杖刑的地方因為他的劇烈運動而產生了強烈的灼痛感。

  李景知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改口:「......我能忍。」

  主僕二人連夜架了馬車往映月樓趕去。

  等到了地方的時候,掌柜的立馬便帶人迎了出來,見了李景知著急的樣子,掌柜的心中立馬就有數了,也顧不上說些寒暄的客氣話,忙引著他去了葉清漪所在的地方。

  跟著的所有人都已經識相地退了下去,獨留李景知一人站在門前。

  裡面時不時地有棲枝帶著哭腔的勸阻聲響起:「小姐......奴婢求求您別喝了......!」

  葉清漪顯然醉的不輕,口齒都已經不甚清晰,拼拼湊湊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李景知聽在心裡滿是酸澀與心疼。

  他太過了解葉清漪了。

  這姑娘平時堅強的要命,遇到委屈都默默地憋在心裡不肯說,但若是積壓的太多太久,任誰都會承受不住,最終建立的保護自我的屏障就分崩離析。

  他從未見過,葉清漪同誰訴說過委屈。

  也從未見過,她借酒消愁的模樣。

  明明早上從定國公府離開的時候人還好好的,那問題怕就是出現在這之後了。

  李景知定了下心神,上前推開了門。

  這一眼,叫他久久刻在了心裡。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酒壺零落滿地,小丫鬟跪坐在地上滿目通紅,胡亂地抹著臉上的眼淚,而她身邊,正坐著一個人,不,那已經不算是坐著了,而是半靠躺在座位上,身子歪歪斜斜,似乎沒有了筋骨一樣。

  葉清漪眼看著就要從椅子上滑落,身子堪堪地掛在那裡,髮絲凌亂,鬢邊早已被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打濕,頭髮黏糊糊的貼在臉上,嘴角滿是酒漬,眼神定在一處卻沒有聚焦。

  這間屋子靠著憑欄,窗邊沒有遮擋,是一處觀景的好地方。

  此時風起月懸,吹拂起她純白的衣袂,飄帶隨風四起,借著月色,有種破碎朦朧的美感,叫人誤以為是步入了仙境。

  倘若忽視掉她早已醉的迷離的模樣。

  棲枝最先注意到這屋子裡多出了一個人,驚愕不定時是她脫口而出的呼喚:「小,小國舅?!」

  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李景知。

  誰能想到三更半夜的,還能驚動到他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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