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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明兒再說吧,今兒也天晚了,本王就不回去了,今兒就叨擾知府大人,借宿一宿。」
知府:...
你吃了不算,還要睡?
知府正無語,外面親隨回稟,「大人,府衙門外的鳴冤鼓被敲響了,外面浩浩蕩蕩來了幾十號人,說是要告狀。」
知府上一個無語還沒結束,新的無語又來了,一擺手,「誰大晚上的升堂呢,不有病嗎!攆了,什麼話明兒再說。」
「別啊!」不且那親隨應答呢,簫譽伸個懶腰站起來,「正好吃飽了,本王現在還不困,也睡不著,知府大人要是沒心情升堂,本王替你?」
知府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目光看著簫譽。
簫譽用一種對啊我就是有病的目光回視他。
「你升堂,還是本王升堂,知府大人選一個?」簫譽皮笑肉不笑。
知府一個激靈回過神。
忽然後知後覺意識到,簫譽可能根本就不是想要在他家吃飯或者睡覺,他是不是就是在等現在這一刻呢?
意識到這一點,知府頓時懊惱的暗自一聲:操!
他當時為什麼要多嘴多舌那一句:殿下留下吃個飯?
如果不說,簫譽是不是就不會順勢留下?
當然會!
他會找別的藉口留下!
第460章 招供
不過知府也沒多怕。
他隱約也猜到是誰來報官了。
只是心中疑惑,不是說好了明兒一早來嗎?怎麼現在就來了,竟然還浩浩蕩蕩搞了幾十人過來,這喬大的號召力可以啊。
「王爺既然對審案感興趣,那就一起吧,王爺請!」
公堂。
知府坐在明鏡高懸下的時候,生出一點恍惚。
怎麼喬大一臉血?喬三呢?
疑惑閃過,知府將驚堂木啪的往桌上一拍,「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喬大旁邊的一個漢子立刻撲通跪下,「草民趙武,家主喬大旁邊,今日夜裡全家睡覺的時候忽然被喬大家的二踢腳炸醒,去了喬大家竟然發現有人昏倒在喬大家的雞窩裡,那人炸了喬大家的雞窩。」
給喬三家藏二踢腳的男人立刻委屈道:「我沒有炸雞窩,和我無關,喬大隻讓我去炸喬三家的兔子!」
知府只覺得天靈蓋嗡的一下。
啥玩意?
他驚愕的看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也撲通跪下,一臉烏青,朝知府抱屈。
「大人明察,草民胡三貴,是權由村的村民,今兒下午,喬大找到草民,說給草民十兩銀子,讓草民去炸喬三家的兔子。
草民本來不想做這個傷天害理的事。但是喬大說,事成之後再給草民十兩。雖然傷天害理,但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簫譽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好整以暇看著知府花花綠綠的臉色。
知府一臉吃了活蛆拌蒼蠅的表情,看看這個胡三貴,又去看喬大,最終啪的一拍驚堂木,「喬大,怎麼回事!」
喬大忙道:「大人明察,他胡說的,草民是安守本分的好人,怎麼會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再說了,喬三是草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草民怎麼會炸他兔子,聽說他和南淮王簽了合作的契約,草民炸了他兔子不就等於破壞南淮王的事嗎,草民怎麼敢!是這個胡三貴滿口謊話,大人給草民做主!」
胡三貴立刻跳腳。
「我胡說八道?你放屁撅腚!」胡三貴抬起麻杆的手腕就要朝喬大打過去。
知府立刻連拍幾次驚堂木,「放肆!這裡是公堂,不許喧譁!胡三貴,本官問你,你說是喬大給你十兩銀子讓你去炸喬三家的兔子,可有證據?」
胡三貴立刻道:「大人,這要啥證據,草民是個半分錢沒有的光棍漢,現在身上有十兩銀子,草民又沒有別的收入途徑,這能算證據不?」
喬大立刻道:「那我還能說,你是收了喬三的銀子來炸我家雞窩,你被喬三買通來誣陷我!」
反正知府大人的目的就是抓了喬三。
喬大巴不得呢。
喬三一旦被抓了,他家裡藏著的那些皮料和那些兔子,就都是他的了。
喬大話音落下,胡三貴面目猙獰想要撲過去撕打他,「就是你,就是你給我的!」
「肅靜,肅靜!」知府又拍驚堂木,然後道:「既然牽扯到喬三,來人,去把喬三帶來。」
喬三被帶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血跡,眼窩通紅,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公堂外看熱鬧的人頓時議論起來。
「喬三這是咋了?像是哭過?」
「不知道啊,他一個獵戶,咋還哭了?」
喬三伴著議論聲在胡三貴一側跪下。
知府高聲叱問,「喬三,你可認識此人?」
喬三轉頭看胡三貴,看了兩眼,搖頭,「草民不認識。」
知府冷笑,「喬大說,你買通此人去炸喬大家的雞窩,你可認罪?」
知府這話不且說完,喬三堂堂七尺男兒忽然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來,哭的地動山搖委屈巴巴。
「大人給草民做主啊!草民今兒白天才和南淮王簽了養兔子的訂單,今兒夜裡草民的兔子就被炸死了!草民全家都沒有活路了,大人給草民做主啊!」
外面議論聲轟的爆發。
「天啊,兔子真讓炸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