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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身份高貴,自然這些年鮮少有人忤逆王爺。

  可咱們遼北早就習慣了自治,向來是不看官職只看實力的。

  王爺如今需要得到商會的幫忙,何不就稍微放下一點架子和身份呢?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商會會長也跟著笑,「王妃竟然還會唱曲兒?真是讓人喜出望外,不知乾州腔唱出來的曲調是怎麼樣的。」

  之前商會會長忌憚簫譽的身份,忌憚蕭家軍。畢竟當年蕭濟源在遼北的時候,整個遼北幾乎為蕭濟源馬首是瞻。

  可剛剛知府說了,如今四皇子監國,南疆大軍怎麼可能讓簫譽攛掇皇位呢!

  簫譽沒了指望,那就註定是亂臣賊子。

  簫譽看著知府笑,忽然伸手,在知府臉上極其輕佻的拍了兩巴掌,「你在想屁吃。」

  說完,簫譽拉了蘇落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丟下一句,「酒水生意,你們若是願意,本王還當今兒的話作數,可過了今晚,就沒有談的資格了!」

  沒提皮毛生意。

  平安將放在桌上的金元寶匣子一扣蓋子,直接帶走,跟上簫譽離開。

  從酒樓出來,寒風直接撲到臉上,簫譽眼底帶著騰騰火氣。

  如果不是想要將祁北的經濟穩紮穩打的落實下來,他根本沒必要現在還留在這裡。

  京都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他隨時可以回去。

  可祁北自治時間太久,許多體系完全和朝廷分離。就算他現在回去,推行新政,祁北落實下來也很難。

  而且其他地方被世家浸淫那麼久,政策推行也不會多容易。

  如今他既然占了北地,就該將北地整理出一個該有的樣子,然後再回京都才能順理成章將經濟改革推行到以南方向。

  可這些人,著實可惡。

  哪怕知道自己有底牌,也知道這些人不是說善茬,簫譽也被他們氣個夠嗆。

  蘇落跟著簫譽上了馬車,眼瞧著簫譽臉色難看,蘇落寬解他,「彆氣了,左右我們的目的達到不就行了?今兒那一匣子金元寶砸下去,我們和大燕朝達成的皮毛生意砸出去,肯定會有人眼紅的。

  王爺來的目的就是這個,現在何必因為那些有的沒的動怒,怒大傷身,氣壞了是自己吃虧。」

  簫譽拉了她的手,「我不該讓你來。」

  他想讓蘇落歷練,不想讓她成為籠中雀。

  可今兒被那般羞辱,還是心頭忿忿不平。

  蘇落笑:「可我並不生氣,也不覺得屈辱,因為我知道我們來是來做什麼。而且,我也沒有唱...其實要說唱,唱就是,只要目的達到了就行。

  那些年,王爺和長公主殿下不也經歷了很多屈辱麼?可心裡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就可以了。王爺不要因為我而傷心生氣,我會心疼的。」

  蘇落鮮少將話說的這樣直白,但現在她想哄一哄簫譽。

  簫譽今兒收的這個屈辱,若非他為黎民百姓江山穩定去考慮,他完全沒有必要去承受,他大可直接回京。

  蘇落靠在簫譽肩膀,挽著他的手臂,「我從來沒有唱過什麼給你聽,現在給你唱一個好不好?」

  軟糯的聲音就在旁邊,氣息幾乎順著脖子爬到心口。

  簫譽心尖一片酸麻,被哄得怒氣消散,只啞了嗓子,看著他的小王妃,「你會唱?」

  「會呀,不過不好聽,王爺湊合聽吧。」

  寒風凌冽。馬車咿呀。

  一路回家,簫譽情緒被熨了個服服帖帖。

  他服帖了,酒樓那邊卻服帖不了。

  商行會長皺眉,鐵青著臉坐在那裡,「他什麼意思!不過是一條喪家犬了,怎麼還敢如此囂張!」

  酒水商想著那一匣子金燦燦的金元寶,舔了一下嘴皮,朝知府道:「大人,您那個消息可靠嗎?如果真的四皇子監國,那南淮王為啥看上去一點不著急,這還有心思做生意呢?

  他不得立刻回京去搶皇位?不然他就是亂臣賊子啊!還推行什麼新政啊!」

  知府也一個腦袋兩個大。

  今兒他是想要做簫譽和商會的中間人,讓兩邊都承他的情,讓簫譽替他鎮守遼北,這樣他就還是這裡唯一的最高官員。

  可這怎麼就談崩了。

  「消息不會有錯,我專門派人去京都,就是為了探聽一下那邊的動靜,現在京都就是四皇子監國,正辦國喪呢,很快國喪的消息就會傳到咱們這邊,不過咱們自治,不必遵守就是,但絕對不會消息有錯。」

  「不對!」皮毛商一想到原本那一匣子金元寶是他的定金,而現在極有可能成為酒水商的,心裡就堵著一團火,恨不得和所有人唱反調來發泄,「如果京都消息準確,那南淮王為什麼還能拿到大燕國的皮毛生意!

  南疆可是距離乾州更近,乾州過去就是大燕國,大燕國和南淮王做生意,商隊必定要路過南疆大軍的底盤,就不怕鬧出問題?」

  他只是憤怒之下抬槓的話。

  但是這話一出,所有人一愣。

  對哦。

  如果南疆那邊顧大將軍的大軍和簫譽是對立關係,那大燕國怎麼可能和簫譽有經商往來。

  「不對,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商會會長啪的一拍桌子、酒水商立刻就道:「我現在去找南淮王,我去低個頭認個錯。反正他說了,今兒晚上之前,只要去找他,之前說好的五成利潤和酒水生意就還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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