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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誰!誰給他下藥了!
可現在不是查這些的時候,他必須要立刻去早朝。
皇上抬手讓內侍總管服侍他穿龍袍,可能是昨天夜裡折騰的實在太多了,這胳膊一抬起來,皇上就覺得腰軟。
咬牙才挺住沒哼出一聲。
很快內侍總管給他穿戴整齊,皇上朝皇后吩咐,「這裡所有的人,給朕看好了!朕回來有話要問!」
皇后一愣,沒且反應過來,皇上已經抬腳離開。
皇后只能忙應一句是。
等到皇上一走,皇后慢慢轉頭看向內室,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吩咐道:「去打熱水進來,伺候靜妃清洗一下,這寢殿裡所有伺候的人,全部押入偏殿,一個不許出來。」
這話是吩咐她貼身婢女的。
她貼身婢女領命立刻執行。
皇后推開內室的門,走了進去。
昨兒還脊背挺得直直的靜妃,此時不辨生死的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第442章 撞飛
皇后一點一點的朝她走過去。
那張床榻已經沒眼看了。
皇后站在床榻邊兒上,垂著眼,看著身上痕跡斑斑的人,「靜妃真是得陛下盛寵,本宮進宮這麼多年。可謂是從陛下年富力強的時候便在宮中了,還從未見陛下對誰像對靜妃這樣上心過。
御書房裡金屋藏嬌,冊封妃位一夜紅帳難免。
本宮縱然再大度,心裡也會酸,也會吃味,靜妃,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本宮不會打聽,但是後宮有後宮的相處之道。
你這樣霸占著陛下,終究會讓其他人嫉妒發狂的,最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明白嗎?」
蘇落她娘躺在床榻上,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她不知道這個狗皇帝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明明在御書房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來了這裡就一下不可收拾了。但她昨天分神去感受了一下,也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她試探了皇上的脈搏,倒是的確被下了藥的症狀。
但是她所有的提醒,或者掙扎,或者反抗,在皇上眼裡,都會成為更加刺激的存在,會刺激的他更加獸性大發。
她和蘇落她爹的那幾年,起初蘇落她爹真心愛她,對她一直溫柔又克制。哪怕是喝了酒也會體貼的注意她的感受。
後來...
後來他知道了蘇落不是親生的,是被掉包的。
知道了她是從南國來的。
他質問過她,她給不出回答,他便漸漸遠離,再也沒有碰過她。
直到那天夜裡,她殺人被蘇落她爹看到...她知道,這個人再也不能留了。
她知道皇上一直在找南國丟的公主。所以她故意放出消息,又故意放出一方可以製造瘟疫的方子,利用皇上想要抓蘇落的心來誘導皇上製造瘟疫。
果不其然,鎮寧侯作為皇上狼狽為奸的同夥,很快來了乾州。
瘟疫肆虐,她也沒想到,蘇落她爹竟然研製出了解藥!
鎮寧侯不光弄死了蘇落她爹,還順便白得了一副解藥,在未來的數年裡,他讓人將那瘟疫的方子稍稍調整,變成慢性病...
蘇落她娘閉了閉眼。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腦海里不斷出現蘇落她爹的那張臉。
他笑,他怒,他憤,他失望...到最後,他血濺三尺,倒地而亡。
她身上,皇上不停。
她之前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做的事情,可昨天夜裡,她卻有那麼一個瞬間動搖了,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如果當時她選擇和蘇落她爹平平靜靜的過小日子,是不是也能平安無事,現在還好好的在乾州。
不過動搖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她有什麼資格動搖呢。
她的親生女兒,她的丈夫,她的爹娘,她的弟弟妹妹,全被南國那位朝臣拿捏在股掌間。
她沒得選。只是...
她明明已經按照那位大人說的,將皇后嫡出的公主偷了出來,帶到了遙遠的乾州,為什麼十年後她的女兒卻還是慘死在那位大人的府中。
她的丈夫另娶新歡。她的爹娘橫死街頭。憑什麼!
她不能和那位大人報仇,難道還不能挾制了蘇落嗎!
只有蘇落到了她手上,她在威脅南國皇帝皇后替她報仇,易如反掌。
她不是沒有想過以慈母的一面出現在蘇落面前,可偏偏蕭濟源那個狗東西還活著!
蕭濟源認識她!
不要怪別的,只能怪命。
可她的命也太慘了。
靜妃閉著眼,癱在床榻上,渾身疼的連動一下都不行,活像是被人拆了。
皇后還站在床榻邊沒走。
話說完了,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她。
蘇落她娘實在不知道這位皇后什麼意思,她總不能一直這麼躺著,她想...尿尿。
這快憋不住了。可皇后不走。
沒辦法,蘇落她娘只能狀似剛剛醒來一般睜眼,驚訝的朝皇后看去,「娘娘怎麼在這裡?」
一開口,聲音啞的不像話。
皇后看著她笑,「自然是陛下吩咐的,不許這怡淑殿的任何一個人離開,可能是陛下怕有人要害你,本宮可不敢傷了陛下的心頭肉,只能親自守著你。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足足絆了陛下一夜。」
正說話,有人進來。
蘇落她娘偏頭看到有宮女端了熱水進來,頓時心頭一顫,朝皇后看過去,「什麼意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