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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王妃臉色煞白。天哪!
她中的毒到底有多嚴重,這血臭的她都快吐出來了。
蘇落:...
一般一般,也就是徐行特意精心耗時三天三夜調配出來的血液變色變味散。
氣定神閒,蘇落坐在那裡把玩自己的手指。
只要將手指在血液變色變味散里浸泡一刻鐘,然後再將浸泡過的手指自然風乾,在放血前用這手指剮蹭幾下杯盞內壁,那藥粉就會幾不可見的落入杯盞中。
杯盞是屋裡直接拿的,擦拭是別人擦拭的,她在一切工作做完之後才將藥粉剮蹭進入杯盞里。而那持刀放血的大夫又因為是給安康王妃放血而心頭有些緊張,自然不會注意到杯盞中的異樣。
蘇落笑著看大家,「我等帳本來,你們可以先研究一下。若是不用我你們自己就能配出解藥,自然更好。」
安康王挑眉看蘇落,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王妃就不怕我們的大夫自己配出了解藥,你沒了利用的價值?」安康王問出心中疑惑。
蘇落笑而不答,「你猜!」
猜個屁!
帳本送來了。
第431章 核對
一眼看到進來的人,安康王驚得神情一僵。
「陳勉?你怎麼來了?寇聰呢?」安康王訝異的看著抱著一隻大箱子進來的陳勉,話音幾乎從嗓子裡擠出來。
陳勉不光自己來,身後還跟了四五個參將。
這四五個參將一人懷裡抱了個大箱子。
前去傳話的親隨道:「王爺,卑職去的時候寇聰不在,正好遇上陳將軍,陳將軍說他來送吧。因為帳本比較多,陳將軍隨手又點了幾位將軍一起過來。」
陳勉將箱子咕咚放在地上,一面打開箱子一面道:「好好的,王爺怎麼想起查帳本了?真沒想到,咱們軍中帳本這麼多!」
他身後跟著進來的幾個參將也相繼將手裡的箱子放在地上。
蘇落起身走過去。
陳勉先前在安康王府見過一次昏迷中的蘇落,疑惑著,「南淮王妃?」
蘇落嗯了一聲,指了地上的帳本,「這些就是這些年我們王爺給簫家軍送錢送糧的全部帳本?」
陳勉以及旁邊幾個參將頓時震驚,「什麼?南淮王給我們送錢送糧?我們怎麼不知道?王妃是說每季度那一萬兩嗎?那一萬兩也值得用這麼多帳本?」
蘇落看了陳勉一眼,冷笑一聲,彎腰就去拿箱子裡的帳本。
安康王坐不住,蹭的起身,「慢著!這是軍中帳本,豈容你...」
說話間,蘇落飛快的拿出一本,「軍中帳本?這些年我們王爺一共給了簫家軍五千多萬兩銀子,為什麼剛剛這位將軍卻說每個季度一萬兩?」
安康王臉上橫肉一抽,不待他開口,陳勉震驚的差點蹦起來。
「什麼?五千多萬兩?不可能,我們從來沒有收到過那麼多錢,每個季度一萬兩,我們全軍上下都知道。」
後面幾個參將跟著點頭。
玉珠便道:「不光五千多萬兩軍餉,我們王爺還送了糧草,藥品,棉被棉衣過來,你們也不知道?」
陳勉瞪圓了眼。
臉上真真切切幾個字:還有這事?
「王爺還送了糧草?」
「還有藥品?」
「東西呢?在哪?我們怎麼從來沒見過?」
進來的參將七嘴八舌。
蘇落翻開帳冊直接拍到陳勉身上,「你們自己看,帳本上清清楚楚記著的,記錄的筆跡是平安的字跡。因為東西都是平安親自送來和你們安康王對接的,簽字畫押的是不是你們安康王的筆跡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帳本是你們從軍中拿來的沒錯吧!」
陳勉震驚的去翻帳本。
他一側幾個參將也從箱子裡各自翻了帳本出來。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某年某月某日,簫譽送來糧草多少多少,某年某月某日,簫譽送來棉花多少多少,某年某月某日,祁北大寒,簫譽補送棉花多少多少...
不論是東西還是錢,都記得清清楚楚。
「簽字的是寇聰和王爺的筆跡,不會錯,怎麼會這樣?」陳勉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康王。
一個軍醫從帳本里找到藥品記錄,翻著翻著,忽然轉頭,滿目帶著怒火,「去年祁北大雪延綿不絕,軍中多數將士都凍瘡難愈,始終沒有藥物治療。
緊跟著,旁邊鄰國又有小股部隊不斷騷擾,將士們只能帶著一身的凍瘡上戰場。
但是這帳本里記錄了,南淮王讓人送了凍瘡膏過來,這凍瘡膏是宮中御用的配方。藥呢?」
這個軍醫聲音都哽咽了,「那一個冬天,我們因為凍瘡而握不住刀槍,被對方殺死的將士有多少?王爺!藥呢?我們的藥呢!」
在他的質問聲里。
另外一個軍醫翻出了另外一個帳本。
「這上面寫著,前年夏天,南淮王送了大量的車前草來,上好的涼血清熱的草藥,一直是我們祁北所缺少的,藥呢?」
一個參將也翻出了帳本,「南淮王幾乎每個季度送來幾十萬兩的軍餉銀兩,王爺你和我們說每個季度只有一萬兩?你是如何說得出口的?你良心不痛嗎?
南淮王在京都過得什麼日子?
他今年也才二十出頭,這五年來,每年只有十幾歲的他年年給我們送來養兵的錢養兵的物,這些錢他是怎麼一點一點從皇上眼皮子底下弄來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