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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別那麼有仁慈之心,直接把人抓了。
「王爺,別自責。」平安見不得簫譽這幅樣子,「這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想不到的結局。因為我們都認為,對方要麼是真的老太太,要麼是王妃的親娘。」
親娘啊!
在蘇落的記憶里,她娘親對她很好,她娘親很有本事。
這樣的人,怎麼會專門給自己的女兒下毒呢!
那罐子,是那老太太親手挖出來遞到他們手上的。
簫譽偏頭看平安,眼裡是無助,「你說,她真的是落落的親娘嗎?」
平安頓了頓,說出殘酷的事實,「從五年前她詐死離開,或者更早的時候,整件事就已經不正常了,王爺。」
不要苛責自己。
有問題的是那些處心積慮不正常的人。
不是他們。
他們過得已經夠難了。
太陽每天都升起,卻鮮少會有陽光照到他們家王爺身上。
那點可憐的溫暖,他們王爺只要稍稍感受到一點,上天就會收走一樣。
簫譽摁了摁眼角,沒再說什麼,拍了拍平安的肩膀兩人離開。
簫譽是擱了人在這邊盯著的,可饒是如此,也讓那個老太太逃了,能從簫譽暗衛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逃走,可見對方早就縝密安排好一切。
今兒的這一場,就是一個局。
或者一個局中局。
簫譽和蘇落,被所謂的真相,或者所謂的親情,或者所謂的謎底吸引,然後入局。
等他們入局之後,對方高明的消失。
簫譽想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才能如此殘忍。
比皇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特麼的糙蛋!縣衙。
簫譽和平安回去的時候蕭濟源已經出發走了,畢竟該做的事情還得做。
小竹子和蘇子慕還在院子裡團團轉著,時不時朝屋裡瞧上一眼。
玉珠和春杏紅著眼依偎在一起,見他倆進了院,倆丫鬟十分沒大沒小的沒有上前行禮問安。
著實是身上沒有什麼力氣,不想動。
簫譽徑直進了屋,平安朝玉珠走過去。
「如何?」小聲問。
玉珠向來鐵塊一樣的臉上此時帶著壓都不住的難過,咬了咬嘴唇,「徐行說...看能不能堅持到天黑。」
平安狠狠皺了一下眉,看了正房方向一眼,「就沒有別的...」
話沒說完,忽然轉頭朝蘇子慕走過去。
蘇子慕的事,簫譽和他說過。
沒且平安開口呢,蘇子慕搖頭,「沒有。」
上一世,小竹子直接原地斃命,而簫譽是很輕的皮膚表面觸碰,並且及時解毒,所以無礙。
但是他姐...
那金鎖上有倒刺,她扎了一下手指頭,手指頭的傷口處碰了那包被,那毒早就滲透進了血里。
沒像小竹子那樣立刻斃命已經算是好的。
至於解毒,他提了,正好和徐行他們用的是一樣的,龍心草。
能不能解就看天意了。
「怎麼回事!」
簫二譽正和世家的那幾位管事的周旋,忽然得了消息,當時就急急忙忙趕回來。
平安皺著眉頭把情況和他說了一遍,簫二譽氣的一腳踹飛腳邊的一個雪糰子,蘇子慕之前捏了準備堆雪人的,現在被他一腳踹了個稀巴爛。
「這什麼老陰狗,怎麼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平安嘆了口氣,「怎麼就你回來了?墨鐸呢?」
「他和那幾位世家的人周旋呢,要是我倆都回來怕他們起疑,那幾個世家的管家,真是人精里的人精,一句話三個坑...」說了一半,簫二譽覺得煩躁,不說了,只盯著大門問平安,「現在就只能幹等著?」
這種乾等著,和乾等著蘇落咽氣有什麼區別。
他都不敢進屋去看他哥的樣子。
他哥苦了那麼多年,好容易有個能讓他暖心的人,怎麼就這麼艱難。
平安沒說話。心裡比誰都難受。
這種難受,不亞於簫譽本身,簫二譽摁了摁眼角,吸了口氣沒吐出來,憋的胸口疼,「要不讓我從大燕國帶來的大夫也瞧瞧?順便墨鐸跟前也跟著一個他常年自己用的大夫,他們那邊,在毒物方面可能接觸的多。」
平安抹了一下眼角,把湧出來的眼淚憋回去,「嗯,讓看看吧!」
簫二譽吩咐人去請,不過須臾,兩個大夫應明而來。
屋裡。
簫譽紅著眼將兩位大夫請進屋。
徐行和趙太醫沒說話,先讓這兩位把脈瞧瞧,免得他們說了影響對方的判斷。
等看完了,簫譽急切的問,「如何?」
墨鐸隨行的大夫道:「乾心草的毒只能龍心草解,解毒路子是對的,第一時間用燒山火的方式針灸逼毒也沒問題。」
徐行他們沒提自己是如何治療的,但是對方一眼看出來了,可見醫術了得。
等他說完,徐行才開口,「但現在...總不能就這麼等著,王妃發燒燒的厲害,這黑色還在埋蔓延。雖不如之前快,但也快到身上了,等蔓延到心臟位置...」
他看了簫譽一眼,話音頓住。
但意味著什麼大家都知道。
第403章 反光
簫譽下垂的手,手指難以克制的顫了顫。
墨鐸的隨行大夫嘆了口氣,「確實沒有其他解毒的辦法,古籍倒是記載,可以換血,但是...咱們是誰會?」<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