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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查起來,別人都以為鎮寧侯是為了瘟疫的方子。
其實不是,那方子雖然王妃的父親是弄出來一個,但鎮寧侯手裡有解藥的,那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簫譽只覺得讓鎮寧侯就那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還有什麼?」
頌月班班主道:「當時,王妃的父親是鎮寧侯殺的,但是王妃的母親是自戕,那時候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可緊跟著。在收拾屍體的時候,就只剩下王妃父親的屍體,王妃母親的屍體不見了。
為了拴住王妃,鎮寧侯才給她和鎮寧侯府世子定了婚約,只有婚約才能栓得住。不過也沒有等到王妃母親找到門上來。」
「為什麼要抓王妃?」簫譽問。
頌月班班主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都說這麼多了。但凡我知道我肯定不會瞞著,我知道我死路一條,我就求能死的痛快點。」
簫譽冷笑的看著他,那笑讓頌月班班主覺得毛骨悚然,「我真的都說了。」
「你最後查到王妃母親的蹤跡,在哪裡?」
頌月班班主讓這冰冷的聲音刺的打了個寒顫,「在,在碣石縣城西。」
城西。
蘇落見到那個老嫗的位置,就是城西。
第395章 練手
頌月班的班主說,他什麼都招,問什麼招什麼,但凡他知道的,一點不隱瞞,只求一個利索的死。
可壞事做得那麼絕,怎麼配!
簫譽甚至後悔讓鎮寧侯和陳珩死的那麼痛快。
他現在還隔著遙遠的距離折磨不成皇上那個老狗,但頌月班班主...
簫譽擺了擺手,平安去找那老嫗,王聰進來的,簫譽吩咐,「帶下去,讓姓墨的教教大家怎麼刑訊,機會難得,都學著點,上點心。」
頌月班班主一聽這話,頭皮都麻了。
就跟頭髮都從頭皮分離了一樣。
「不是,王爺,我都招了,我全都招了,我...」
頌月班班主砰砰的給簫譽磕頭。
「王爺,王爺我只求一死啊,王爺...」
王聰見簫譽不再說話,直接跟拖死狗一樣將他拖走。
等頌月班班主被帶走,簫二譽看向他哥,「嫂子的母親...如果真的活著,這些年,怎麼...」
是啊。
如果真的活著,這些年怎麼不出現。
但簫譽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是蘇子慕說的那個「前世」。
前世的蘇子慕,前世的蘇落,過得慘不忍睹。如果這位母親當真還活著,為什麼不露面,她就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嗎?
蘇落在鎮寧侯府被養了五年。
這五年,但凡她私下裡找機會來京都見上蘇落一面,提一句當年的真相,蘇落也不至於就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且不說上一世。就說這一世。
蘇落和蘇子慕一樣在鎮寧侯府住了五年,那五年這姐弟倆過得還不如鎮寧侯府養的狗。
做母親的,真的能忍心看孩子如此?
簫譽微曲的食指在眉心處摁了摁,「先找吧,找到找不到的,等有了結果再說。」
簫二譽嘆氣,「那哥哥要和嫂子說嗎?」
「說。」簫譽回答的乾脆利索。
「可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嫂子的母親並非她想的那樣,又或者萬一找不到,嫂子豈不是難過?」
「難過也比稀里糊塗強,咱們這樣的人家,尤其又是眼下這種境況,任何事情都必須說明白了,有一點點消息差都有可能導致萬劫不復的後果,知道嗎?」
簫二譽點頭,嗯了一聲。
簫譽起身,「我去找她,你去母親那邊吧,這些事,和父親母親提一下。」
簫譽過去的時候,蘇落正翻祁北的地方志。
她們很快就要過去,她必須要在過去之前抓緊一切時間對那邊有更加充足的了解。
聽到動靜,蘇落抬頭,眼睛越過書沿兒,看向簫譽,「怎麼這麼表情?這是頌月班的班主做了多少十惡不赦的事兒,把你刺激成這樣。」
簫譽去審訊頌月班班主,蘇落是知道的。
簫譽過去,將蘇落從椅子上抱起來,自己一屁股坐下,再把人放自己腿上。
簫譽特別喜歡這個姿勢抱著蘇落,下巴在她肩窩蹭了蹭,「是十惡不赦,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簫譽在來的路上琢磨了十來種開場方式,想著如何說能讓蘇落有個緩衝的過程,可真把人抱在懷裡了,他最終還是選擇,直說。
這事兒它本身就不具備緩衝的可能性。
蘇落心思細膩,默了一瞬,「和我有關是嗎?頌月班班主的說了和我有關的?」
蘇落想到的是自己的那個夢。
簫譽嗯了一聲,手臂箍著蘇落的腰肢,偏頭,他在人家臉頰上親了一下。
聲音有點啞,帶著一種不太透的上氣的壓抑。
「五年前,乾州疫病,不是自發的,是人為的。」
簫譽聲音很緩,蘇落靠在他懷裡聽著。
「是皇上讓鎮寧侯弄得,目的是讓鎮寧侯去接觸你。」
蘇落沒問,沒打斷簫譽。
「皇上在找你,目標很明確的找你,最初他讓頌月班的班主去拐你。因為班主一直接觸不到你,所以皇上才想要製造一些混亂,這個混亂,就是那場疫病。
鎮寧侯假裝暈倒,騙了你爹,去了你家。但是他還是沒有機會接觸你,製造機會讓頌月班班主把你拐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