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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簫譽的馬行到他跟前。
他起身,翻身上馬,行在和平安並肩的位置,一路誰都沒再下馬,騎著直奔軍營。直到停在主帥營帳門前,簫譽才下來。
郭占河已經在營帳前等著。
「久違南淮王大名,今日總算得以一見!末將參見王爺!」
郭占河給簫譽行的禮也不小。
王聰他們幾個跟著來的,開始壓根沒想到他們也能進軍營,原以為就在外面候著。
現在給軍中這個氣氛給整不會了。
王聰悄悄看平安,眼見平安一臉泰然,他有樣學樣,也一臉泰然。
腦子是個好東西,但是關鍵時候不夠用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想不明白就少想點吧。
簫譽朝郭占河抱拳,「郭將軍折煞我了,這次前來,主要來答謝郭將軍對我母親和對我王妃的照拂!平安吶——」
營帳前,簫譽依舊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
斜站著,一句平安,平安上前,捧出一個紫檀木的小匣子,當著周圍將士的面,直接將匣子打開,「我們王爺一點心意,還望郭將軍笑納。」
「王爺才是真的折煞末將!末將無功無德,怎麼敢!王爺,夜風寒涼,還是先裡面請!」郭占河側身,將簫譽往營帳里迎。
這個季節,京都也就是剛剛開始冷。
這邊已經開始燒炭了。
相較外面的寒涼,營帳里就熱乎的多了。
甚至...熱的有些不應該。
第332章 爽嗎
郭占河覷著簫譽的面色,笑道:「去歲年前和離國有過一次交手,當時傷了腿,落下點毛病,天氣一冷這腿就鑽心的疼。」
這是解釋營帳里為什麼熱呢。
簫譽沒說話,臉上始終掛著那份混不吝的笑,偏頭瞅了郭占河的腿一眼。
營帳內備下一桌酒菜,郭占河請了簫譽上座,簫譽沒多客氣,直接落座。
郭占河笑著在他對面坐了,「你父親的腿,也不太好吧,當時他駐守祁北,我駐守遼北,空閒不忙的時候,我倆還會在中介線上約個酒局。」
提起簫譽的父親,郭占河一副故友做派,嘆了口氣。
但是這個故友可經不起推敲。
畢竟當時梁盛月帶五千精兵圍攻碣石縣的時候,郭占河可無動於衷。
郭占河不提梁盛月,簫譽也不提,他偏頭看了平安一眼,平安會意,將那裝了銀票的匣子放倒了郭占河面前,「將軍笑納。」
郭占河瞥了那銀票一眼,一百兩的面額,整整齊齊碼了一匣子,這至少得有五萬兩。
「王爺也太客氣,我和你父親的交情,那些都是應該的,不過王爺執意如此,我也不多拒絕,只能說...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王爺多吩咐,無需客氣見外。」
說著話,郭占河提起旁邊酒罈子,給簫譽滿上。
簫譽肩膀有傷,不能喝酒。
但他有傷的事,不能外露,沒辦法,那就只能...「郭將軍知道本王成親了吧?」
郭占河給簫譽斟完酒,剛要落座,屁股還沒挨著椅子,人就一愣,這是什麼話題展開,緩慢的坐下,看著簫譽,盯了他一瞬,沒在簫譽臉上看到什麼特殊的表情,郭占河點頭,「聽說王妃擅長釀酒?王爺品品,我這酒比你王妃釀的如何?」
簫譽搖頭,「我家吧,情況有點特殊,我王妃規矩大家教嚴,不許我在外面喝酒。」
咳咳——
郭占河剛剛一口酒入喉,聞言差點嗆住。
啥玩意?
「王爺該不會是怕這酒水裡有毒吧?這酒咱們是從同一個酒壺裡倒出來的,我喝了,這不好好的?我這酒壺就是普通酒壺,也不是什麼龍鳳壺,倒不出兩樣酒。」郭占河微微沉了臉。
簫譽嘖了一聲。
「郭將軍這解釋就見外了不是?我是拿您當長輩,才和您說說我現在有多幸福呢。說真的,郭將軍被你夫人管束過嗎?
天啊,那種被自己的王妃管束,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真的...好幸福啊!」
簫譽一臉沉醉。平安:浪吧你就——
陶醉在自己的愛情里,簫譽笑容難掩,「真的,每次我出門,她囑咐我不許在外面喝酒,我都特別想要深吻她。」
郭占河:...
「你知道女人什麼時候最迷人嗎?對,就是她在管束你的時候,我簡直欲罷不能!」
「今兒我出來的時候,她扯著我衣袖,不想讓我走,膩膩歪歪黏黏糊糊,攀著我脖子和我說,不許在外面飲酒,我當時差點就出不了門,她好愛我啊。」
「怪不得人說,男人到了二十來歲就要回歸家庭呢,這話果然沒錯,沒有家庭,就像平安這種單著的,怎麼能體會到這種樂趣呢?」
「郭將軍深吻過你夫人嗎?那種話本子裡描述的攻城略地一樣的深吻,持續一刻鐘那種,用詞都是激烈,糾纏,深抵,喘息...」
平安看著逐漸僵硬並且茫然無措的郭占河,感覺他家王爺就是個滅絕。
但沒有必要拉踩自己人好吧。
郭占河:...張張嘴,又張張嘴,腦子裡竟然一片空白,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本來要幹啥來著?
簫譽噗的一笑,「算了,不說了,說的我正事都辦不了,現在就想回家啊。哎,沒辦法,我家王妃太粘人,太愛我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