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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蘊淺說他是假冒的,是徐國公特意找人假冒的。」
徐國公?皇上滿目驚疑。
刑部尚書繼續穩著節奏慢慢回稟,「臣為了查明真相,立刻去長公主府請了駙馬爺蕭濟源的母親,他母親到場之後,一口咬定他就是蕭濟源。
但是蕭蘊淺一口咬定他是假的。
湊巧現場有徐國公府的幕僚在場,他說他記得蕭濟源長什麼樣,那人只是七分相似。不是真的蕭濟源。
那男人被徐國公的幕僚如是說,立刻招認,說是徐國公找來他,安排他進長公主府。
現在案件牽扯到徐國公,臣不敢擅自定奪。另外,臣在從冬晨巷出來的時候,聽到有坊間百姓議論,說看到成國公也曾去過那宅子。」
成國公?
皇上瞬間想起,今兒晚上入睡前,珍妃和他提了一句,說是今兒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皇后問她現在顧瑤和長公主府走的還算近,那若是駙馬爺還活著,她還敢和長公主府走這麼近嗎?
珍妃不明白皇后這話什麼意思。
晚上睡覺的時候和皇上嘀咕。
珍妃不明白。皇上明白。
當年蕭濟源戰場出事...那是有鎮寧侯的手筆在其中的,蕭濟源後來發現了端倪。若是蕭濟源真能活著回來,豈能不恨毒了鎮寧侯府的人。
可蕭濟源回不來。
那皇后為何要說這樣無用的話。
之前皇上猜測不定,可現在,瞬間明白過來。
他們為了得到鎮寧侯府那些產業,這是弄了個假的蕭濟源。
竟然如此卑劣。著實可惡!
「可有切實證據證明那人就是徐國公安排的?」
第268章 滅口
刑部尚書看著皇上。
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切實證據您就敢抓人似的!
「徐國公根基深厚,又和其他世家盤根錯節,今夜之事又是突發事件,臣尚未找到切實的證據。如今唯有蕭蘊淺那三人的口供指認,但無其他佐證證據。」
刑部尚書一句根基深厚盤根錯節讓皇上眼皮跳了一下。
心頭生出一股發悶的怒火,卻無處發泄。
他是皇帝!九五之尊!堂堂天子!
竟然拿這些世家毫無辦法,憤怒之下,皇上不免想到鎮寧侯府...若非陳珩抓了蘇落激怒了簫譽,鎮寧侯府也不會垮的如此迅速。
人死燈滅。
陳珩死了,鎮寧侯死了,鎮寧侯夫人死了...這個家當家做主的都死了,餘下的...什麼都是枉然。
可他沒有簫譽那樣的本事,敢直接殺人。
意識到這一點,皇上又覺得委屈和生氣。
但更意識到一點,他可能真的需要對簫譽好一點了。現在,只有簫譽能幫他抗衡世家,不然,他就要被世家欺負到頭上了。
今兒能弄出一個假的蕭濟源,明兒說不定就能弄出一個假的皇帝。
皇上讓自己的腦補嚇得一身冷汗,擱置在桌案上的手蜷縮著,忽然猛地一收,轉頭朝內侍總管道:「去傳南淮王進宮!」
不等內侍總管應答,刑部尚書道:「啟稟陛下,臣進宮之前,去過一次長公主府。因為案件涉及到南淮王的祖母,臣想著要去親自回稟一聲。
長公主殿下病重難以見人,南淮王不在府中,是王妃見了臣,王妃不通朝事,臣也不敢多言,便又出來了。」
他去長公主府的事,就皇上多疑的性子,必定會讓人查。
不如他自己說出來呢。
皇上皺眉,「他不在?」
內侍總管忙道:「陛下忘了?昨兒您派了南淮王前往寧州查看寧州防寒事宜。」
寧州地處東北,每年冬天都有雪災的危險。
皇上想起來了,他是派了簫譽去寧州,說是查什麼防寒事宜。但其實就是想要把簫譽從京都支走。
這麼一想,皇上又覺得,對比世家的刁鑽蠻橫,簫譽其實還是聽話。
雖然也有違拗他的時候,但一般只要不涉及長公主和蘇落,簫譽都是聽話的。
哎!
心裡重重一嘆,皇上道:「派人傳信,讓他立刻回來!」
「是!」內侍總管應諾。
皇上朝刑部尚書道:「徐國公畢竟是先帝御封的國公,若是只憑那三人的口供,確實難以服眾抓人。這樣,你先審訊那三人,爭取拿到切實的證據,只要有切實的證據,就去抓人,這案子不必走大理寺,你們刑部全權去辦。」
刑部尚書立刻抱拳,「臣必定不負陛下期望。」
出了御書房。
刑部尚書大鬆一口氣。
皇上知道他和簫譽走的近,這案子全權交給他,其實就等於給了簫譽一個調查徐國公府和寧國公府的權利。
這是簫譽一直想要但始終找不到契機得到的。
今兒,竟然通過這樣的方式得到了。
刑部尚書一走,皇上朝傳話回來的內侍總管道:「天亮了去給皇后送一碗甜湯。」
內侍總管頓時眼皮一跳,「陛下,您就算是再怎麼動怒,也不能...」
皇上白他一眼,「想什麼呢,朕怎麼會毒殺她,她對杏仁過敏,吃一點就會全身長疹子。」
內侍總管頓時鬆了口氣。
老奴以為您被氣的連最後一點智商也沒有了呢!
「好,老奴這就去辦。」
「宣升珍妃為珍皇貴妃,從明日起,替皇后管理六宮,直到皇后身體康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