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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譽面色沒變,冷笑著立在那裡,看著皇上,「臣放肆?陛下難道不覺得是陳珩放肆?敢從陛下手裡搶人,還把陛下的人都殺了個乾淨,這還不夠放肆?這是謀逆的重罪了吧。」
皇上頓時眼皮一跳。簫譽怎麼知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那些劫持蘇落的人是他的人!
當年玉門派明明是在簫譽的眼皮子底下消亡的。
這是在詐他?
皇上繃著臉,「謀逆?朕說,真正要謀逆的人是你吧!不然怎麼會給朕扣上這樣一個罪名,好端端的,朕綁架你的王妃做什麼,一派胡言!」
簫譽笑道:「陛下是不是還不知道,臣抓了一個活口。」
皇上頓時臉色倏然大變。
簫譽覷著皇上的臉色。
其實,最初,他並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是現在...篤定無疑。
垃圾玩意兒。
堂堂帝王,竟然做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未免也太上不得台面。
難怪說,妾室生出來的東西沒有幾個好的。(沒有貶低其他作者作品中的庶子庶女,純粹此時劇情需要——不要強行帶入別人的作品,看六六的求生欲——)
果不其然。
簫譽冷聲道:「既然陛下還沒有收到消息,那臣就和陛下分享一下,臣不光抓了一個活口,還審訊出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這活口呢,就是當年的玉門派餘孽,這餘孽呢,就住在薊山之上。陛下,可是想起了什麼嗎?」
簫譽姿態囂張,完全沒把皇上放在眼裡。
第225章 王土
皇上被他這狂妄自大的模樣氣的有些發抖,發狠的一拍桌子,「孽畜,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要造反不成!你爹擁兵數十萬尚且沒有那個資格,你也配!」
簫譽鄙夷的看著皇上。
「造反?臣為什麼要造反?臣進宮,就一個目的,臣要全國酒水的掌控,至於別的,臣不感興趣。」
簫譽這語氣,這內容,讓內室里坐著的大理寺卿和太傅皺眉。
他們聽的都覺得憤怒,這冒犯感簡直不要太強,更不要說皇上。
只聽得嘩啦一聲,皇上將桌案上的筆架帶著筆墨紙硯全都推下了桌,憤然起身,怒視簫譽,「你大膽!來人,將這不知所謂的狂徒給朕拿下!」
立刻便有禁軍從御書房門外一衝而入。
簫譽面色不變,道:「臣既是敢來,既是敢在這裡說這話,就不怕陛下將臣拿下,陛下想要臣的命?臣賤命一條無所謂,陛下不為自己的芳名考慮?
只要臣半個時辰之後沒有離宮,那轉眼京都大街小巷,全國各個碼頭,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陛下是如何為了酒水一事綁架長公主,如何為了酒水一事綁架南淮王妃的下作手段,生動形象的傳播出去!」
噗!
皇上讓刺激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衝進來的禁軍頓時一臉尷尬的立在原地。
我不該沖的這麼快,這樣我就什麼都不會聽到——
皇上噴出的血濺落在桌案上,下巴沾著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他一雙眼睛仿佛帶著刺,裹著刀,「朕會讓你唬住?拿下!」
衝進來的禁軍一擁而上。
簫譽道:「那陛下就等著看好戲吧,臣現在死了也無所謂,只要陛下對付的了如狼似虎的餘下七大世家。鎮寧伯府一垮台,鎮寧伯府手裡無數產業陛下難道不想獨吞?陛下是不是覺得,只要找個傀儡繼續把持鎮寧伯府,就能萬事大吉。
那陛下不妨去打聽一下,現在餘下七大世家在做什麼!
陛下找的傀儡,當真能穩得住這個山洪決堤一樣的局面?」
簫譽太過淡定。
淡定到讓皇上連殺他的心思都動搖了幾分。
禁軍一左一右,將簫譽押住,簫譽道:「只要臣被押著出了這御書房的門,那七大世家的事,臣絕不會再多管半分,陛下想清楚。
是要處置臣,還是與臣合作。
臣對江山沒有興趣,臣只想給我家王妃弄一個好的酒廠,弄一個完整的酒業鏈。」
押著簫譽的禁軍:...
你特麼威脅皇上,就是為了你家王妃?
懼內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嗎?
皇上人都懵了一瞬。
他以為簫譽要說出一個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結果,就這?
「你冒著忤逆之罪頂撞朕,就是為了你給王妃弄個酒水產業?」
簫譽一臉理直氣壯,「不然呢?她哭著想要,難道我拒絕?」
皇上:...不然呢?
女人想要什麼就給什麼,你還是個男人嗎?
剛剛還憤怒的皇上,瞬間被簫譽的懼內沖淡了幾分心頭的火氣。
這就很神奇。
一個男人,發現另外一個男人竟然懼內,立刻自己心頭就升起了無限的優越感。
禁軍多會察言觀色啊,眼見皇上臉色露出緩和之態,往外押走簫譽的速度立刻減緩。
人家一個皇上一個王爺,現在對峙,那是仇人,趕明兒和好,那是君臣一家親,倒霉的只能是他們這些工具人。
就在簫譽要被帶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皇上不知是懼怕七大世家的紛爭無法平息還是被簫譽的虎虎氣勢震懾亦或者是因為瞧不起簫譽懼內,總之...
「慢著!」
皇上一聲令下,押著簫譽的禁軍立刻心頭大石頭一松,麻溜的就把簫譽放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