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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簫譽一走,世界都安靜了。

  熱乎乎的水裡,丫鬟甚至還貼心的泡了一點花瓣。

  簫譽從盥洗室出來,叫了平安,「京都那邊,截住了嗎?」

  平安搖頭,「沒有,晚了一步,咱們的人剛去,人家進宮了,傳回來消息,御書房一直燈火通明,陛下召了保皇黨的幾個老臣連夜進宮。」

  第217章 女子

  簫譽舌尖兒抵著臉頰內側的細肉,默了一瞬,道:「告訴刑部尚書,讓他在莊子這邊多耗一會兒時間,不著急返京回稟。咱們先審那個活捉回來的,問清楚對方的來路再做定奪。」

  平安領命,沒立即離開,「王妃...還好吧?」

  當時他從外面衝進來的時候,那場面實在是太刺激人。

  簫譽吁了口氣,「表面上看不出來,不過肯定是不算太好,哪個姑娘遭受這種事能好呢,且要緩個幾天。」

  平安點頭,「王爺陪著王妃吧,別的事我去處理。」

  簫譽拍了一下平安的肩膀,笑了笑,沒多說別的。

  他倆之間,無需多說什麼。

  等平安離開,簫譽轉身回屋。

  蘇落還在盥洗室沒出來,簫譽不放心,唯恐她在裡面出點什麼事,小時候他就聽說過,以前有個姑娘出門,半路遭遇惡人,被惡人折辱之後,這姑娘是被救了出來,可回家沒兩天她就吊脖子自盡了。

  惡人沒要了她的命,是周圍的眼神和指指點點擊潰了她緊繃的堅強。

  盥洗室。

  簫譽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多少霧氣了。

  蘇落背對著他,坐在木桶里,原本白皙的後背,現在一道一道的紅痕,她正在發狠的用力的搓自己的手臂。

  那一下一下的力道,不像是給自己搓洗,倒像是再給仇人用刑。

  簫譽瞧著,心疼完了,兩步上前,攥住了蘇落的手腕。

  蘇落抬眼看他,「我想洗乾淨。」

  五個字,讓簫譽受不住,他手臂用力一拉,將蘇落直接從木桶中拉的站起身來,隨著蘇落一聲驚叫,簫譽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你很乾淨,在我這裡,你乾乾淨淨的很!」

  簫譽抱著人就往出走。

  蘇落咬著唇,嘴唇下面都讓她咬出一排紫青的印子,簫譽心疼的不行,把人往床榻上一扔,不且蘇落反應過來,他傾身壓下,隨手將床榻上的帷幔放下,手捏住蘇落的下巴,「把嘴唇咬成這樣?你是成心招我心疼呢?」

  蘇落緊緊抿唇。

  明顯現在的情緒比剛剛還要糟糕。

  這是後知後覺的那股勁兒都湧上來了。

  人在遭遇了重大的刺激之後,讓人難受的,不是遭遇刺激後的那一瞬,而是在之後的漫長時光里的一次次回想,一次次折磨。

  簫譽簡直太知道這個道理了。

  當年他父親「戰死」沙場,他弟弟意外出事,他在後來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裡,只要一想到這倆人,就難受的喘不過氣。

  他壓著蘇落,手摸到她瑩潤的後背,看她肩膀上自己搓出來的紅痕。

  「乖寶,別折磨我。」

  蘇落被簫譽壓著,感受著簫譽的分量,也感受著他的溫度,那麼熾熱滾燙。

  簫譽忽然起身一點,垂眸看著蘇落,眼底帶著一抹狠色,那是蘇落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簫譽說:「如果實在心裡難受,我就讓你用點別的滋味覆蓋掉它,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就現在說,一會兒我不心疼你,你疼了難受了受不住了,我都不管,受不住了你就哭。」

  簫譽說著禽獸一樣的話,行為比禽獸還要禽獸。

  不過沒有他說的那麼狠。

  他很溫柔,但溫柔中又帶著一股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兇狠。

  之前很溫柔,中間很兇狠,狠到蘇落說自己不行了,要死了,簫譽都沒有慢下來一下,而是一邊發狠,一邊問她,「難受了?難受了就記住,你心裡只能有一個男人,好的壞的,都是我,別人不配在你心裡停留那麼久,知道嗎?」

  蘇落讓人折磨的精神都是恍惚的,根本回答不了。

  真像簫譽說的那樣,嗚咽的哭,簫譽看著她一張臉,之前被陳珩折辱過,打過,現在被他親吻的全是痕跡,密密麻麻的覆蓋,淚珠子從臉上的痕跡上落,猶如一朵讓人蹂躪過得花。

  這花,是他的。

  兇悍了半宿,鋼筋鐵骨都要讓他拆了,終於在天亮的時候,蘇落可憐兮兮腦袋沾住了枕頭,腦子裡心裡別說難過了,連知覺都快沒了,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做的狠了,有人疼就有人心疼。

  蘇落像個小孩兒一樣,團縮著,睡得發沉。

  簫譽找了藥膏,幫她清洗了一下,塗抹了藥膏,免得醒來以後腫的難受。

  全部弄完,給蘇落蓋好被子,簫譽從屋裡找了筆墨紙硯,精神抖擻的刷刷落筆,寫完,吹乾墨跡,一折,塞進蘇落的被子裡,低頭在她讓親的已經腫脹的嘴唇上又落下一吻,起身離開。

  院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已經在等著主子召喚了,簫譽一出來,她們齊齊看過來。

  「王妃睡著呢,不要驚擾,院裡不許發出一點動靜,廚房煨著湯吧,等王妃醒來,弄個魚湯,做點清粥小菜,不要弄辣的。」

  悉心的吩咐完,簫譽離開住院,轉腳去了關押昨天抓來那姑娘的西跨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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